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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金簪天下在等明君,故我死不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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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那天, 被施莺莺赏了个闭门羹吃的厉无殇究竟有过怎样的心理活动;也无人知道,施莺莺究竟对燕飞尘说了什么,才导致了大燕国长公主从四进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神思恍惚、魂不附体的神『色』:

活像被什么具有巨大冲击力的事情给吓飞了三魂六魄似的。

直到和厉无殇狠狠迎头撞了一下, 燕飞尘才缓过神来。她刚『揉』了『揉』自己被撞得泛红的前额, 就听见厉无殇相当不客气地对她说:

“长公主且看着些路罢。”

明明燕飞尘所属的皇室才是大燕正统, 可厉家世代拥兵自重,早就不把大燕皇室放在眼里了,连带着刚得了个区区少将军官职的厉无殇, 都敢把长公主燕飞尘当做他的囊中之物, 对她颐气指使起来:

“朝云国长公主今日怎么不见客了?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燕飞尘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往日里展现出来的,对他情深似海的执着感,只淡淡开口道:

“朝云国长公主近些日子经历的险事太多,耗费心神,不安惊惧, 常有忧悸之象;我为了安慰她才来看她的, 顺便和她说了点家常话, 再没什么。”

厉无殇不疑有他, 便将拜帖递交给了专门派来照看施莺莺的人, 柔情万千道:

“那本将军改日再来拜访,还请朝云国长公主好生休养心神。”

燕飞尘真想给他表演一个当场反胃。

不过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估计会被礼仪官捉回去罚抄《女诫》一百遍的吧?

毕竟几乎在每一个大燕国的人的传统概念里, 女人都是如琉璃般脆弱易碎的,舞刀弄枪的燕飞尘是特例中的特例:

要不是燕飞尘身上还有个长公主的名号镇着,她偏偏又是眼下仅有的两个活到了成年的大燕皇室血脉之一,另一个还背着“不祥”的名号与皇位绝缘, 很难说现在弹劾燕飞尘“毫无『妇』德”、“有伤风化成何体统”的奏折会不会把她居住的东宫给淹没成海洋。

反观只有一江之隔的朝云国,再结合一下施莺莺和她的对话……

燕飞尘突然神『色』恍惚地对厉无殇发问:

“你觉得女人能当将军吗?”

厉无殇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自己不要嗤笑出声来:

“当然不能。”

他原本对燕飞尘那一点可有可无的喜爱,也随着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而迅速转变成了厌恶之情:

“长公主怎么会有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多半是脑子不正常,打一顿就好了。

燕飞尘又问道:“如果有一天,大燕国不得不献出所有平民女眷才能保平安;男人们又齐齐失去了战斗能力,上不得马拿不动刀枪,本宫也不能当将军么?”

厉无殇终于笑出声来了,不屑道:

“长公主多虑了。我大燕国国祚绵长,定不至于有这种荒唐离奇的灾祸。”

燕飞尘眼睛里的火光明灭了一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听说小将军年纪轻轻便精通十八般武艺,更是手握兵权,练兵有方,一呼百应下无人不顺从,真是令人好生羡慕。”

“按照我大燕国的律法,若小将军婚后多有不睦,甚至到了不得不和离的地步,夫妻二人可是要平分所有的钱权地契的,这珍贵的兵权又要怎么分呢?”

厉无殇漫不经心地应付道:“现在谁还真的执行这条律法?大理寺的人都不爱掺和家务事,总归给点钱随便打发了就是。”

剩下半句虽然厉无殇吞回了肚子里,但燕飞尘“苦恋”他多年,自然明白他没说出口的是什么:

打发不走的,便弄死好了,有这种想法的女人太危险了,断不能让她存在于自己身边。

得到了果然与施莺莺预料中一般无二的答案后,燕飞尘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这里离开了。刚一上马车,她的侍女就急急迎上来,问道:

“殿下为何今日对厉小将军如此不假辞『色』?我等不是谋划过么,让他先尚了公主,不必真洞房,只要找准时机等个机会与他和离,就能顺利拿到他手中的一半兵权。”

“等拿到兵权后,殿下再恢复真实身份,就是名正言顺的……”

“算了。”燕飞尘脸『色』很不好地比了个手势,让侍女闭嘴:

“我们能想到的这些事情,人家朝云国长公主也想到了。”

“怎么会?!”侍女惊恐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来:“那她是不是也发现了殿下的真实身份?”

燕飞尘疲倦地点点头:“估计是的。”

“人家还给我堂堂正正地下了战书,让我提前做准备呢。”她低咒一声,握紧右手锤在了马车车厢上,怒道:

“可笑,我却半点准备都做不得!”

说是这么说,但燕飞尘的心底却涌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来:

明明两人只相处了半日时间,朝云国的长公主,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她知道燕飞尘只想要厉家的兵权,知道厉无殇会怎样见招拆招将燕飞尘逐下堂去,更把厉无殇对这些问题的答复全都提前告诉了燕飞尘。

燕飞尘一试之下,果然半字不差,当即对施莺莺心生惧意:

就好像人人在她面前,都半点隐私也没有,都是透明人似的,心里的所有小九九都能被她隔空料中,把人的皮肉骨头全都拆开来含笑品评!

大燕国与朝云国仅有一江之隔,最大的民风民情仅有对女『性』态度的不同,施莺莺就能从这里入手,做好几十年的规划,蚕食鲸吞大燕国:

这些举措不仅能够瓦解大燕国的人口构成、权力结构、经济体系、传统道德架构和小家庭的稳定,甚至还能不流一滴血,不费一兵一卒。

别看她提前告诉了燕飞尘自己会怎样动手,让燕飞尘早日准备;可燕飞尘丁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浑身冷汗地听着施莺莺谈笑间便拆解了她的国家,半句话都反驳不得。

最可怕的是,这甚至还是施莺莺用来对她示好的办法,是真的示好,也是真的吓人:

好一个恩威并施,好一个朝云国长公主!

这边的燕飞尘浑身冷汗,在苦苦思索着要怎样才能破除死局,那边的系统也很好奇,对施莺莺问道:

“你和大燕国长公主定了什么约定下来?我刚刚去查资料了,没听清。”

恰好这时,下人将厉无殇的拜帖送了上来,施莺莺只扫了一眼,便温柔地笑了起来,那双暗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噙着来年的万里春水:

“我告诉她,看在今日她与我赤诚相待的份上,日后等我率大军挥破大燕国都之时,只要她愿意举族来降,让我少费点心安抚大燕遗族,我便不屠城,不灭族,请她看一场盛世太平。”

“在此之前,我将我所有的计划都提前告知,看看她能挣扎到什么程度好了。”

系统瞬间哑口无言:

太狠了,这真的是只有施莺莺才能干出来的事。

——燕飞尘得罪过她吗?

身为厉无殇正妻的她折辱过原主,身为大燕国长公主的她又对施莺莺拔过刀,不管哪边都得罪过。

——燕飞尘是个好人吗?

在原文中不管是谁站在燕飞尘的位置上,都会对原主那么做,总归不是厉无殇那种狗男人;而且她还是大燕正统,是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所以施莺莺可以饶她一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燕飞尘是难得的清醒人,对清醒人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

于是施莺莺就要将所有的布局都提前告诉她,看着燕飞尘如何凭一己之力奋斗、挣扎、痛苦和绝望,百般苦楚下也无法拯救自己的国家。

不被任何人理解,得不到任何帮助的努力,是最无望、最痛苦的。

甚至因为只有燕飞尘知道施莺莺的计划,别人还都不信她,就算信了也不可能让一介女流执掌大权:

于是不管燕飞尘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延缓屠刀斩下来的速度。

每天从睁眼开始,她就要劳心劳力力挽狂澜,每晚都要在担惊受怕忧心忡忡中入眠,梦寐不安,真的是最最诛心。

果然从那一日的拜访过后,燕飞尘回到东宫便闭门告病,终日不出;从宫人的小道消息中还能听说,长公主燕飞尘与大燕皇帝爆发了好几场争吵,大多都是关于“律令”、“正统”、“命数”和“皇室体面”的。

那边吵得要翻天了,施莺莺在这边买东西倒买得很开心,半点“凭一己之力让大燕皇帝和大燕长公主几乎决裂”的迹象都没有:

流水也似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颇具大燕当地风土人情的瓷器、竹编、风筝和糖画等小玩意儿,被人排着队送入她所在的别院。

反正朝云国皇帝都决定要咬牙接回她,打肿脸充胖子让外人看看“朝云国有情有义”,那所有的账肯定都要记在国库的公账上,花自家的钱理直气壮还不用还,美哉妙哉:

于是今天,施莺莺带回了一支放在檀木盒子里的金簪。

连见多识广的大燕宫廷侍女们见到了这支金簪后,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声:

“好漂亮!”

这支金簪的样式过于精巧和具有匠心,一看就不是大模子里刻出来的,倒像是手工一点一点磨出来的:

簪尾细长,簪头嵌着数朵由不知名宝石攒成的桃花,颗颗半透明的宝石都是温润的粉红『色』,在阳光下还会折『射』出红黄双『色』的彩晕,通体遍布丝绢般的光泽,好不可爱。

施莺莺立刻将盒子收了起来,佯作小气道:

“这是我要带回去给母后的,可不能让你们多瞧呢。”

侍女们纷纷善解人意地赞美起了施莺莺的孝顺,同时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

“听说朝云国的文书已经到了,公主明日便能启程归国,真是可喜可贺呀。”

施莺莺笑道:“那感情好。我在贵国叨扰了这些时日,也该回去了,只恨大燕国戏曲天下闻名,我竟从来没有听过。”说到这里,她还真情实感地低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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