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其实不想翻车 (第2/2页)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就是难以保持体面的。
一下,又一下点在雪白衬衫的酒渍上,指尖的触碰若即若离,令人心痒。
一颗,又一颗纽扣被玩耍着仔细解开,酒香混同体温如梦似幻,气息『惑』人。
向下的动作缓慢,让人心中的暗火愈烧愈旺,但这场前奏如一章优雅的小夜曲,过于急躁,就会破坏格调。
太宰耐心的欣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今天的太宰二十三岁,白木不知道太宰像他这般刚成年时,身上是不是也有着少年感。
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太宰,早就跳过了中间过渡的阶段,他过早的成长,一如白木般早慧通透。
只有适当的放弃清醒,才能获得不纯粹的快乐。
不如及时行乐。
衬衫下太宰的腰身劲瘦,肩是恰到好处的厚度,不会有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充满了令人喜悦的生命力量。
每一处伤疤,都有一段故事。白木并不想听那些故事的来处,只好奇它们以后的模样。
在每一个故事上轻轻压下去的指尖,与过往温柔的纠缠。那些洒在太宰身上的酒,已经逐渐被蒸腾出醇香。
太宰抓住了白木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比刚才急促,几乎是叹息着在白木的手心轻柔摩挲,那力度让人心里微痒,连身体都变得灼热。
白木没有挣脱,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解开衬衫下的伤疤。弯下腰靠近,将脸停在太宰的唇前。
没有人轻易跨出那一步,可是在这个距离下,只是呼吸间,都会产生难以分离的纠葛。
“太宰,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回应他的,是腰后蔓延而上的手。这半个月里,太宰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关于他身体的秘密。
“我……唔,停下来……我在想的是,织田作要回来了,他若是看到我们这样……会怎么想呢?”
说完这句话,白木软着腰从椅子扶手上跳了下来,扶着旁边的椅子站直身体,拉开距离,“拉面屋的店庆活动会于八点半结束,十分钟与朋友告别,二十五分钟通勤返家,现在是九点整……他还有五分钟到家。”
慢了一秒才明白白木在搞什么的太宰,『露』出了措手不及的微愕。
白木像只偷腥得逞的猫般嚣张,他将短得不行的旗袍裙摆整理好,两条漂亮纤长的腿并在一起,光着脚向后退了几步,“我想从今晚开始,我就不需要你的异能戒断了。柜子里的密道我已经移除了,这位姓氏为太宰,但我也不怎么熟悉的先生,晚安。”
太宰稍微定了定神,嘴边慢慢『露』出的笑容用意微妙,“想法很不错,但是小白木……你少算了一件事。”
白木半侧过神,挑起半边秀气的眉『毛』看着他,那模样显然是不信。
太宰微微笑了起来,“今天早上,我特地联系了一个熟人,做了些安排,晚上在拉面屋的内部活动结束后,会直接与海滨烟火庆典接轨。拉面店员工为了宣传曝光,都要去表演才艺,因为是刚刚结识还很说得来的朋友,织田作他们就成可能会去捧场。而这场烟火庆典的结束时间……是十二点整。”
“敦会直接回宿舍,累会与店里的朋友过夜,小白木,织田作回家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后。”
白木『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色』,然而太宰已经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只要产生身体接触,就会触发“人间失格”的被动异能无效化。无法瞬移的白木用力挣了一下,竟然无法脱身。
事态急转直下,白木的神『色』终于出现了慌张,“你怎么可能算到今晚的情况?”
“你为我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说实话,我是真没猜到。”太宰微微侧头,注视着他的双眼,轻轻抚上侧脸,“这段时间家里的人太多了,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就咱们两个人静静待着……但我也没想到,你既然会先主动。”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无人归家。
太宰抓着他的手顺着拆劲,成功将人捞进怀里。
而太宰的手,太会『摸』了。
白木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进入状态,然后被半推半抱上圆桌后,白木脑子已经有些昏了。
旗袍的盘扣被解开,太宰拿起红酒杯,顺着盘扣回了他半杯酒,“……现在距离十二点半,有两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似乎是不愿意正视现在这样狼狈的自己,白木用手遮住了自己挡眼睛,微微侧头回避道:“那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太宰明白了他的忧虑。他们这样的人,就算在情浓时给出承诺,在清醒后也不会相信。
太过通透的人,反而不会轻信羁绊。言语契约效力存疑,这一段关系,甚至不如靠利益驱使来得让人信服。
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太宰站在白木身前,仍然让他穿着那件旗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世事无常。有时候越是深谋远虑、计划周全,就越是容易有意想不到的变数发生。
织田作回来的时间不是九点,也不是十二点半。
谁都没料到,太宰和白木的双重计划同时起作用了,织田作取了一个中间数,在接近十一点时回到了家中。
白木的异能被无效化,他感觉不到身周的物质变化。
而太宰和他……都因为太过专注,没能听到门开的声音。
即使他们曾经想过和织田作坦白说明……那也绝对不是在现在这样被抓了现场的情况下。
他们刚刚做了不止一次,太多的痕迹指向了那个结论,即使是太宰,都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来掩饰,亦或者是解释。
太宰以最快的速度拉上裤,然后帮白木整理……整理旗袍。
旗袍有些皱了,堆在腰间的衣料褶皱,几乎连姿势都不打自招了。
刚刚最激烈时,连椅子都被他们踢翻了,太宰想把地上的风衣捡起来递给白木,都避不开织田作。
而在圆桌上的,是连腿都不能第一时间合上的白木。
他像摆在圆桌上的点心,整个身体都在无助的微微抽搐,『迷』『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太宰真的笑不出来了,“织田作你听我……你等等!我、我和小白木是恋人的关系,在几个月前就在一起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
白木带着哭音陷入混『乱』,“恋人……?我们不是……泡友吗?”
太宰:“……”
看了眼织田作的表情,太宰明白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他以惊人的手速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织田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白木的腿上,“……我去去就回。”
一阵清风经过,家里又没人了。
缓了好一会,白木才颤抖着将腿上的外套拿起来,试图起身盖住自己身体。但试了几次,都因腰部过度酸软直不起身后,他自暴自弃地将衣服直接盖在了自己脸上,开始尝试装死。
他到底该如何向织田作解释?
……不如明天问问太宰,一起相约去跳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