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转瞬 (第2/2页)
临近上课,雪桃儿和柳十三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厌世脸男生才有说有笑的出现,王纸很无奈又不能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他们几下,恨铁不成钢。
“一点都不积极。”
几人笑着,没有自知之明的跟王纸闹了好一会儿。
晚上上完课孔程孔又要去堵雪桃儿,贺小寺不想跟他闲闹,找了个借口先溜为敬。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后才发现是雪小扣。
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雪小扣就没联系过她,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雪小扣相处。
今天晚上的一通电话,她很开心,但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雪桃儿说他被家里人囚禁了,趁他妈睡着偷偷用她的电话打的,现在格外想见她,想的夜不能寐。
贺小寺哈哈笑了起来:“你也不怕你妈听到。”
“听到也没事,听到了我就说这是我女朋友,我要娶她。”
“话别乱说,你才多大。”贺小寺道。
“跟年龄没关系,多大我都想娶你,如果我幼儿园就碰到你的话,你现在肯定有一个十几年的老公。”他半开玩笑的说。
“你怎么不说你还会多一个十几年的老婆呢。”贺小寺笑着说。
“也是。”雪小扣傻傻笑着。
“笑什么?”贺小寺无奈又心暖的问。
“笑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小寺,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这话说的颇为肉麻,贺小寺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的,却也不觉得油腻,只觉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聊了有小半个小时,因为怕打的时间太长会露馅,贺小寺很不舍的挂断了。
这样度过了大约五天,邵时柏每天晚上都会扔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吃头在她这里,完全把她当垃圾桶的样子。
今天说这个苏打饼干快过期了,明天说这个面包是别的女生给他的,不喜欢吃,后天又说这个太辣总之乱七八糟的都往贺小寺这里塞,慢慢的贺小寺也起了疑心,问:“为什么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儿塞?”
“我不想便宜了柳十三和雪桃儿那两个大馋嘴猴。”他是这么说的。
很让人火大,确实。
贺小寺发现邵时柏给她吃的真的没其他意思,是真的觉得那些东西放在他那里占地方,图个方便,这么一想,第一天给面包的帅气模样瞬间被撕下滤镜,夹杂着其他味道。
不过这样也好,贺小寺晚上除了水和糖果之类的不吃其他东西,虽然她不吃,但庭赛赛吃,正好堵住她的嘴,勉强交差。
周六的中午上完课之后邵时柏把自行车还给了贺小寺,当着她的面开着车走了,还扬起一阵灰尘,对比一下,这辆自行车简直low到不行。
她微微叹出口气,边骑边骂:“什么破习惯,明明有那么好的车,还非要骑我的自行车,脑子有病。”
邵时柏的车里放着爵士乐,歌手声音慵懒又不失力量,直击人心,愣是多了些流行乐没有的高雅。
回家的路程比较长,会经过一段比较繁华的街道,人流量很大,街道也不宽,所以有很多闯红灯的人,好几辆车堵在这里不进不退,可是他心情不错,没有很烦躁的发火。
正听着歌,手机来电话了。
“喂。”
“邵时柏!你又不等我!不是说好了一起回C市的么,你怎么又自己先走了!”孔程孔的声音很火大,带丝埋怨。
“你有腿有脚的不会自己回去,而且你家跟我家离的那么远,我懒得绕路。”邵时柏很平淡的说出了这种很欠打的话。
“能有多远啊大少爷!”孔程孔都要哭了:“我家就在你家旁边欸,这你都嫌远?房子大了不起啊!”
“对,了不起。”邵时柏勾了勾嘴角:“我现在在南路,给你十分钟,麻溜的爬过来,要是爬不过来,你就准备自己回去吧。”
“靠,南路欸,我得走好久。”孔程孔有些绝望:“十分钟时间也太短了,十五分钟。”
邵时柏翻了个白眼,他深知孔程孔的十五分钟是什么概念,很有脾气的说:“十分钟,爱来不来!”
“来来来,邵时柏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怎么动不动就发火。”孔程孔说。
邵时柏没多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把车停在了路边,从侧坐拿出一本黑皮书反看起来。
半个小时后,孔程孔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邵时柏的车,不停的扇风道:“你怎么不开空调啊,热死我了。”
“热就把头发剪了。”邵时柏鼻腔喷出一声,也没给他开空调,暴躁的开车走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孔程孔低头刷刷的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对方也没回复,但不影响他的心情,反正他开心,对方是死是活不关他的事。
开了两个小时,邵时柏在c市郊区的一栋大别墅门口停了车,门口一个有几个上身保安服装,下身短裤拖鞋的人正在一颗大树下下象棋,看到邵时柏的车时赶紧起了身,小跑着拉开了别墅的大铁门。
“下车。”邵时柏语气很冷。
孔程孔看了他一眼:“进去再下吧,这里太热了。”
“下去。”邵时柏又说了一次。
孔程孔见他态度坚决,瘪了瘪嘴道:“大少爷脾气。”然后圆滑的开了车门下车。
刚一下车,邵时柏便不作停留的开了进去,孔程孔很不爽,对他举起了拳头,无用的吓唬了他几下。
“孔小少爷,您还进去吗?”门卫客气的问。
“不进去,我最讨厌这了。”孔程孔埋怨的说完,剁着脚离开了。
邵时柏的家很大,三层别墅,房子距离大门也有些距离,虽然大,但看起来却有些不尽人意,前院除了路上干净些,草坪和游泳池都有去年冬天落下的枯黄落叶,还有一些小孩子玩的秋千和爬梯滑梯等小型攀岩设施,同样逃不过被落叶灰尘覆盖的命运,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凄凉。
把车停在车棚以后,熟练的回到了家里,有几个穿着随意的佣人看到邵时柏都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爷,邵时柏也一概不理。
有个年级稍大些的佣人一路小跑的迎了上来,关切的说:“小柏,你回来了。”
“嗯,萍姨,我妈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不同于平时的冷淡,他的语气没了那层锋利与不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关切与温柔。
萍姨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夫人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萍姨的脸色很憔悴,似乎很久都没休息过:“昨天又犯了病,嚷嚷着要看老爷的画,饭也摔了,什么都不吃,心理医生来了都说没辙,要不是这样今天也不会让你在回来一趟,费时费力的,也打扰你休息学习。”
“没事,我妈最重要。”邵时柏来到了门口,两个停下来的佣人给他们开了门。
药味夹杂着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深吸口气,对佣人道:“把窗户打开。”
“是。”佣人连忙打开了窗户,萍姨也闻到了药味,出去一趟再回来发现药味更浓,心力交瘁的解释道:“一个钟头前刚换了气,这药味怎么也换不完,放了兰花也盖不过去。”
“让她们勤换着点就行。”邵时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