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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nbsp; 一只以同类为食的毒蜘蛛居然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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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岭和陈婕驱散围观路人, 搬来几条长凳圈出命案现场, 钟学儒套上手套先在汽车外面绕了一圈, 然后打开驾驶座检查死者。

李瓒在街角的士多店观望地形, 有晨跑习惯的江蘅买了两杯豆浆, 一杯豆浆给了李瓒。

江蘅:“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收垃圾的陈阿伯, 他凌晨四点钟到海滩收垃圾,大概五点半回来, 经过案发汽车时, 去捡汽车底的空矿泉水瓶, 发现前车门没关严实, 顺着车缝正好能看到驾驶座的司机。据陈阿伯描述, 司机仰面靠坐在驾驶座, 面目狰狞、脸『色』青灰, 眼球暴凸, 已经没有呼吸。”

陈阿伯骇得逃跑, 在街角撞到晨跑的江蘅,哆哆嗦嗦指着汽车描述‘死了人’, 江蘅上前察看, 之后报警并通知还在酒店沉睡的李瓒。

老楼一排自行车旁,一个瘦小、身形佝偻的小老头儿绘声绘『色』描述他看到尸体时的惊骇,两个海滨区的民警安静听他说话,不时提出疑问。

李瓒:“空矿泉水瓶在哪?”

江蘅:“我借了个袋子装起来,空矿泉水瓶有陈阿伯的指纹,不能保证它是死者或凶手扔的。”

两人所站的位置在士多店门口, 士多店在老楼街角,街角两侧各是一排老居民楼。以街角为点,视野逐渐宽敞。两排居民楼的中间是一块呈三角形状的空地,空地画了一个个黄格子变成路面停车场,路面停车场屁-股后面留出一条可供行人和汽车来往的马路,前面则是一排今年刚栽种下来的小树苗。

小树苗前头有一棵几十年老榕树,以榕树为中心砌了个花坛。榕树枝繁叶茂,附近的居民经常光顾,黄昏傍晚最喜欢到榕树下乘凉、喝茶和下棋。

但现在,榕树成了凶案现场。

发生命案的汽车没有停在画出来的黄格子里,而是停在榕树前的空地。

“汽车可能不是附近居民所有。”李瓒捏扁喝完的豆浆塑料杯子,投进路边垃圾箱,“两边都是居民楼,三角区、榕树边,也都是人流频繁的地方,除非艺高人胆大不怕谋杀被发现,否则就是……”

“激情杀人。”

下完定论,李瓒摩挲下巴:“死者被害过程肯定会试图喊救命或制造出声响,就算是深更半夜也应该还有人没睡。”他仰望两片阳台朝外的居民楼说道:“也许有人目睹案发全过程。”

江蘅:“死者应该是窒息而亡,面孔稚嫩,年龄在17、8岁之间。男『性』,还是个学生,他外套里面是件夏天校服。”民警没过来之前,他简单勘察过现场和死者,便同李瓒说起:“汽车手套箱里散『乱』很多零钱,还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二维码,它可能是辆载客私家车。车内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和计时器,无运营牌照,是辆白牌车。”

白牌车是香港对黑车的称呼,即无运营牌照和相关手续办理而非法收费运营的车辆。

李瓒顺着这推论说下去:“如果死者是黑车司机,凶手很可能是顾客。没有计时器,路费多少全凭司机一张嘴,也许是谈价过程不顺,中途起争执,愤怒当头激情杀人。”

这只是猜测的可能『性』之一,并非最终结果。

李瓒:“我过去看看。你……”他犹豫了一下:“你不用等我,我得提前结束假期,中午前可能回不去。”

江蘅表示理解:“我先回酒店退订。”

李瓒点头,“行。”说完就跨步朝命案现场走去。

江蘅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

李羡橙充当男友的助理,帮忙尸检、收理车内痕迹,见李瓒过来就举着物证袋说:“在后车座和副驾驶分别收理到的头发,长短都有。后车座车垫下面捡到口红和发卡,除此外没其他东西。不过指纹和手印很多,采集容易、事后分析就麻烦了。”

载客黑车头发、指纹和手印多是很正常的事,口红和发卡可能也是女『性』顾客遗落。

李瓒:“不错,做足了架势。”

李羡橙撩掉落脸颊的头发,咳了声矜持的问:“只有架势?”

李瓒:“夸你有架势就不错了,做人要谦虚,记住你现在只是一只实习狗。”

李羡橙在其他区的法医鉴定中心当一名实习法医。

李羡橙磨着牙,钟学儒凑过来安慰:“橙橙,你在我心里最优秀。”

李瓒:“我还没死。”

钟学儒讪讪退到江蘅身边,摆出专业屠夫的嘴脸说:“初步断定是机械窒息死亡,凶器是勒绳。死者脖子伤痕处残留部分纤维面料,等鉴定出来才能确定凶器具体是什么。死者死亡时间是在凌晨2点-3点,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没有手机和身份证。车里没有安装计时器和行车记录仪,不能确定它的起始点和终点是哪里,车内搏斗痕迹不明显,死者手指甲残留一些布料——”

“布料?”李瓒打断他,“没有血迹和皮肤组织?”

“没有。”钟学儒:“这确实很奇怪。死者的肢体语言表明凶手是从背后,用勒绳勒死他。死者会在挣扎过程死死抠住凶手的胳膊,手指甲应该残留血迹和皮肤组织而不是布料。除非凶手当时穿着长袖的衣服,有一定厚度。”

李羡橙愣住:“大夏天穿有一定厚度的衣服,凶手有病?”

李瓒:“说不定。”

他绕着汽车走了一圈,停驻原地,耳边都是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当他完全静止下来,他就从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里捕捉到来自海滩的嬉闹笑语。

走出这块三角区再往前一段路就能到马路边的公交站,下一站能到海滨酒店。这儿和海滩的直线距离很近,但隔着山崖和海便只能绕一段远路,公交车得跑个四五分钟。但是上一站距离老居民区和海滨酒店就远得多,搭乘公交都得二十几分钟。

凌晨两三点除了共享单车很难找到其他交通工具,要么跑十几分钟到下一站入住海滨酒店,不然就会选择共享单车作为逃跑的代步工具。

李瓒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食指,‘啧’了声,慢吞吞但思路清晰的吩咐:“一家一家的问过去,半夜听到动静、目睹奇怪的人经过或者有可能见过凶手而自己不知道,都去一个个问清楚。还有查监控,这片区没监控?”

刚好过来的老曾闻言说道:“因为都是熟门熟路的老居民区,平时也没发生意外,所以没装监控。街头公交站旁有个监控,前几天雷雨天被劈坏了还没修好。”

“时机未免过于巧。”

“就像老天都在为凶手造势。”

钟学儒和李羡橙附和说道。

“是挺巧合。”李瓒继续说:“然后查海滨酒店这两天的入住名单,还有昨晚凌晨三四点的监控,最后是联系共享单车公司调取昨晚在海滨区使用共享单车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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