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无可恋…完蛋了啊 (第2/2页)
姜药很是高兴,第一次使用御风术带给他的心灵冲击,简直无与伦比,那是一种极其强烈的自豪感。
可是他飞出去数里刚刚落地,怀中的草儿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小脸通红。
“咋了?”姜药拍拍小妹子的背,“飞起来太快,应该是被风吹到了。”
虞嫃极力忍住自己的笑,憋得很是难受。
这人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他是不是有病啊?
区区一个御风术,高兴成这样?武修,靠的还是战技。战技不行,这些术法又有何用?
还说什么师弟你服不。这么说,他师弟连御风术都不会了。那他们的师父到底有多不堪,才教出这样的废物弟子啊?
苍天啊,我怎么会遇见这种奇葩。
不过,御风术虽然是最基础的术法,可此人仅仅两三个时辰就学会了,这资质和悟性也很不错,起码也是乙上,甚至是甲。虽然与她的资质差距很大,可也勉强算是天才了。
那么,他至今才学会御风术,只能说他的师父极其无能,误人子弟。
“草儿,我学会了御风术,要是逃跑的话,那就是飞逃了。”姜药笑呵呵的点着虞嫃的鼻子说道。他本来就是个豁达豪迈的人,一旦脱离牢笼,就恢复了本性。
什么?飞逃?
虞嫃咬着指头,咯咯傻笑起来,“似乎”是听懂了姜药的话。可她的心里却直翻白眼。
小孩子就是这样啊。只要你逗她,她就笑哈哈。姜药觉得很有趣。
姜药乐此不疲的玩儿了几次御风术,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到石殿。
天已经黑了。
一轮明月从山间升起,美轮美奂。
荒废残破的石殿之内,慢慢的洒进一片皎洁的月光。似水清辉照着沧桑的石壁,照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显得静谧而又清凄。
似乎天地之间,茫茫荒野,仅此二人。
姜药见此情景,回想地球上的往事,想起师父、师弟,以及骗了他多年的“家人”,不禁感慨万千,顿有浮生若梦、世事如棋之感。
少年心绪万千,浮想联翩,却终归一叹。忍不住开口吟道:
“大野升天镜,古墟遗幽人。明月三界照,星河两世分。心若般般鱼,草若般般身。时空阴阳转,一梦归太真。”
姜药吟完,泪目笑道:“今夕何夕,不知何日才能归去。唉,师弟呀,我真的挺寂寞挺孤独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啊。”
虞嫃呆呆听着姜药自言自语的话,不知为何心中也泛起一股伤感。
这就是诗句么?听说很久以前,神洲有诗词歌赋,文辞优美动人,只是失传已久,无人作诗了。
还有,这个世界为何只有他一人?难道他的师父师弟和家人,都死了么?
虞嫃回味着姜药的诗,心中不禁为这意境优美的文辞心生悸动。就是那隐藏起来的杀意,也不知不觉淡了几分。
虞嫃忽然想到,此人难道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么?为何自己起了杀他的念头?尿在他身上,让自己丢脸,就是恩将仇报的理由么?
为何,之前就忽略了这点?为何认为,杀他灭口就是理所当然?
想到这里,虞嫃突然对自己感到一种陌生,心情复杂无比,也说不清什么滋味。
但紧接着,虞嫃就心中一惊。
这是怎么了?
不行,道心绝不允许动摇!
就算修不成至高无上的忘情大道,那也要尽量向太上忘情靠拢,淡漠情感,杀伐决断,才是强者之心,才是天人之姿。
从小到大,她一直受着这种教导。要想成为强者,就不能有悲悯之心,不能有所羁绊!
虞嫃忍不住自我检讨,为何自己刚才会生出那种有碍道心的心思。
姜药低头看着虞嫃,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溶溶月光之下,少年略带清稚的面庞分外好看。
“可惜,你听不懂我说话,更不会说话。”姜药轻抚着婴儿的小脑袋说道。
虞嫃瞪着宝石般的眸子,看着姜药的笑容,心中也不由暗道:这个姜药,生的倒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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