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徒弟不见了! (第2/2页)
“原来如此,我当是何难事,此种好色之徒,让为师去教训一下他!”
萧君祈担忧地看着师傅,仍是不放心道:“师傅你毕竟是女儿家,跟那官家少爷作对恐怕会吃亏的,徒儿还是另想办法吧!”
倾墨瞥他一眼,淡淡道:“不相信为师?再说了,就算有其他出路,你还能等得了找出它的一天?别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为此事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了。”
“可是……”君祈还待再拒绝,却被师傅毫不留情地制止了。
“此事就这么定下,你在林外市集上等候,为师自己去桂花林打通道路,回头再来接你!”
于是萧君祈一脸闷闷不乐得被丢在了市集上。眼看师傅只身犯险,他却毫无办法,不由暗恨自己没用,不仅保护不了师傅,还总连累她为自己冒险。
唐倾墨此时却已到了桂花林外,把守的官兵见是位标致小姐,便丝毫未阻地放她进去,但倾墨也注意到,那些官兵脸上都带了或同情或淫邪的目光。
“来福,你说最近这些小姐都上哪去了?本少爷苦等多日,怎么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一个身形浮肿,眼袋青黑的锦衣贵公子,正躺在软榻上对着身边仆从不耐地问话。
还未待仆人答话,那纨绔少爷忽然眼前一亮,立刻坐起身来。
只见一位聘婷袅娜的富家小姐,正浅笑着分花拂柳而来,那精致的脸蛋和妙曼的身形,直让那刚刚没精打采的少爷看得眼睛发直。
更妙的是,尚未等他起身迎接,清丽佳人竟自个走到他面前来,美眸盈盈地望着他,款款笑道:“公子不请人家坐一会吗?”
那少爷顿觉浑身一激灵,立马起身让仆人备座,一边还殷勤地给小姐端茶。
与此同时,林子口又出现了一位翩翩贵公子。二人长相有些相似,但与那少爷不同的是:这位年长一些的公子身着秀雅蓝衣,且眉清目秀身形匀称,气色红润,眼梢带笑,眉宇间自成一派风流;腰间佩了把碧色长剑,阳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整个形象看上去,倒是比那纨绔少爷英伟不止一星半点。
“程儿在里面吗?”蓝衣公子开口问守门的官兵,声音清润而低沉,光是这磁性的嗓音,恐怕就能迷倒不少闺中少女了。
“回柳少爷,黄少爷在里面已有半日了,此时怕是在陪一位小姐赏花。”官兵恭敬回到,神色里有崇拜和敬畏。
柳少爷眼角跳了一跳,自从他这表弟霸占林子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有姑娘敢进来赏花,恐怕不是天真无知,就是另有所图了。此番来得倒巧,说不得他这次又得英雄救美一回了。
无奈地抿了抿唇,他便直接往林中黄表弟所在而去了。
“我不喝茶,公子这儿可有好酒?”少女没碰茶杯,而是殷殷期盼地望着锦衣公子。
黄程一听大喜,心想这姑娘可真豪放,上来就敢要酒喝,不过也正中他下怀,连忙叫来福备酒。
柳少爷来时看见的便是如此景象,嘴角抽了抽,现今的小姐都如此豪爽大气吗?她难道不怕对方一个陌生人有歹心?不由摇了摇头,刚要上前劝阻,却突然神色一凝,避入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后。
倾墨见仆人倒酒时,不经意地掸了掸指甲,毫不引人注意地将少许白色微末弹入一杯酒中,随后又大大方方端起那杯酒,敬对面的锦衣公子。
“小女子突然造访,未免唐突,承蒙公子不追究,还盛情款待,理应敬公子一杯!”
黄程看她落落大方,颇有名门风范,更是心喜。想他堂堂官家少爷见过美女无数,但却从未遇到过这样豪放洒脱的姑娘,举手投足间不仅有女儿家的柔美温婉,还兼有武林侠士般的大气不羁,颇有一番别样的风情。最妙的是她看上去还不会武功,如此柔弱中带着刚烈的佳丽,实在让他忍不住想看看,这倔强美人在身下时会是怎样的姿态。
男儿的征服欲被勾起,他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喝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就要伸手去抓那小姐的纤纤玉手。
“啪!”一声脆响,打得他脸生疼,用手一摸,手指上竟有血迹。
倾墨收回带了倒刺的袖子,冷冷看着对面一脸错愕的贵公子。
“你,你竟敢打我!来人,把她抓起来!”黄程怒不可遏,大声命令手下官兵抓人。
“哼,你若不想死,便乖乖听话,否则一个时辰内,必七窍流血而亡!”
“什么?你这丫头还敢骗人,看我逮着怎么办了你!”
刚要走过去抓她,黄程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四肢也顿时无力起来,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却是十足的惊疑不定。
“呵,毒性已经蔓延开了,你再走一步试试,我保你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唐倾墨冷笑,如看死物一般地瞧着他。
“我……我不信,你这小丫头敢如此害本公子,给我抓起来!逼她交出解药!”
林中官兵纷纷开始向倾墨围拢,就要上前抓她。
“且慢!”急促的声音从一棵树后响起。
蓝衣公子从桂树后走出来,挥开官兵,上前朝少女拱了拱手,面带歉意道:“在下柳漓,这位公子是我表弟,方才他得罪姑娘实乃罪不可恕,在下愿替他赔罪,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蓝衣,柳漓?莫非他才是绫罗夫人要我们找的人?
倾墨心中难免疑惑,但又不敢轻易相信,谨慎道:“放他可以,你需答应我个条件。”
“姑娘请说,只要能力所及,在下一定照办!”
“你陪我去办件事,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柳漓犹豫一下,担心表弟撑不过那个时候,便拒绝道:“姑娘不如先交出解药,我柳漓从不说谎,既是应承姑娘之事,定然会做到。”
“谁信你们这些衣冠禽兽,要么跟我走,要么看他死!”倾墨斩钉截铁道。
柳漓不禁笑了笑,“姑娘认为,若他死了,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倾墨也朝他笑笑,“公子以为,我来此地,只做了一手准备吗?”
鼻尖嗅到淡淡的桂花香,但仔细一闻,这花香中似乎又不止一种味道。柳漓大惊失色,连忙在体内运息查探,忽又听见那姑娘警告:“别运功,否则死得更快!”
萧君祈在市集上已等了许久,却仍未见到半点师傅身影,不由紧张担心起来,“早知我还是应该跟去才好,就算被师傅责罚,也好过如今焚心苦等!”说着,眼睛又朝倾墨离开的路上望去。
这市集虽远离乾华山,但仍有一些零散官兵在此巡逻,神态严肃,显然在严加警戒。
一个小孩子追着什么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一个官兵腿上,被那官兵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君祈见着于心不忍,便走上前去,抱过那孩子哄将起来,边哄还边从衣襟中掏出师傅给他包玉牌的帕子,替哭个不停的小孩擦眼泪。可手忙脚乱中,他竟把那块从蓝衣尸体上搜出的玉牌给掉了出来,一时也没顾上捡,就开始安抚孩子了。
谁知一旁的官兵见了那玉牌,突然眼神凌厉起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就悄悄把公子交代过的药粉,往少年后脑倒去。
那药性极烈,迅速就有反应,萧君祈只觉后脑一阵凉意,还没觉出危险便昏倒过去,只留下哭哭啼啼的小娃娃,抱着帕子不解地看他。但尚未看两眼,那少年便被官兵带走了,孩子母亲也急急忙忙赶来,赶紧领了娃娃回家。
柳漓今日总算是遇到对手了,而且竟还是个姑娘家!他自认聪明圆滑处事谨慎,谁知到头来还是被人家算计了一把,并且他还毫无还手之力,这着实让他大为感叹。
苦笑着对唐倾墨道:“柳漓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说要怎么办,便怎么办吧,只是还望姑娘看在知府大人面上,留他这个独苗一条活路。”
“你若乖乖听话,我自会饶他狗命!快跟我走吧,晚了怕他就真没救了。”
领着柳漓来到和徒弟约定的地点,倾墨却惊讶地发现,她的好徒儿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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