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胡须奇谈 (第2/2页)
好友每每说及此事,总是感慨不已,自说人生能够如此,自是无憾无悔。我的好友为人豪爽坦率,个性豪放不羁,极为崇尚自由,力主师弟师妹可以自主择师而学,可以自由择课而听。每次主题班会,好友声如洪钟,褒扬良善好事,针砭时弊,未尝却口,对于师弟师妹,总是能够倾囊相授,不曾有丝毫保留。凡此种种,我的好友周静莹深受师弟师妹的拥护和尊崇。因此,当她的师弟师妹闻知她要离开学校去参军时,都纷纷过来和她道别。
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我们不学古人长亭更短亭,也不问何时是归期何处是归程,只道一声:军中营帐,继续努力,好好打拼!
品读完魏师姐的“别长亭”,大伙都啧啧称赞。
李经纬更是深受启发,趁着脑子喷涌出来的一丝奇思妙想,他赶紧在自己的QQ空间里敲下了下面这篇“胡须奇谈”。
曾记得,儿时,爷爷常用他的胡须来逗弄我的小伙伴。刚一开始,同伴们也觉得好奇,为什么自己嘴巴上下没有胡子而老人却满鳃胡须呢?因此,我的同伴们都想来摸摸那长在爷爷嘴巴上下的胡须,他们也想知道这胡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和存在,居然这么神奇而有意思。而当爷爷把我那些伙伴们的小手放到他的嘴巴下,用力地来回摩擦那么几下,我的同伴们却如触电一般,迅速地把他们的小手给缩了回来。等到爷爷再次向我的同伴们发出“噗嗤噗嗤”的逗弄声时,我的那些怕痒痒的小伙伴就死劲地把手往后缩,再也不肯让爷爷给抓过来。可见,胡子有劲,它是一条极富攻击性的毛毛虫。
后来,稍大一点,上了小学,我在教室的墙壁上看到了四五个满面满腮都是胡须的男老头。老师告诉我们说,挂在墙上的那些老头子都是特别有名气的人,不是科学家文学家,就是政治家哲学家。当时,我们稚嫩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男孩子要想成为名人,是不是一定得长胡须呢?为了找到答案,我们向老师请教道:“老师,如果我们要成为名人,是不是一定得长胡子呀?”老师笑笑地点了点头。
自此,每次放学回到家里,我都好奇地问爷爷:“怎么你有那么多的胡子,而我却没有呢!我要到什么时候才有胡子呢?”爷爷说:“快了,等到你长大了,你就会长胡子了。”所以,我就急不可耐地盼着我可以快点长大。因为,只有我长大了,我才会长出胡子,然后我才能成名,而后我的相片才能挂到教室的墙壁上。然而,那时的我却忘了,我的爷爷虽然满嘴都是胡子,但他却不是一位名人。可见,光有满嘴胡子,不一定能够成为名人。
而后,再稍长,我上了初中。教室里的墙壁上挂出的相片中除了满腮胡茬的男老头外,还有一些女名人,她们一点胡子都没有。当然,男女有别,她们不长胡子是由她们的生理条件决定的。此时,我渐渐地懂得,要想成为名人,满嘴胡须只是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
满脸胡须,而又能够成为名人,自然最好。倘若只有一脸胡茬,却成不了名人,那岂不是贻笑大方,给人留下邋遢的可耻笑柄。
因此,不管能不能成为名人,长大后的我已经懂得,有胡子就要刮,讲卫生就得这样。胡子还不是很多的时候,我便用手去扯,一条一条地扯,尽管疼,却是很过瘾。父亲每次见了,总叫我不要去拔它,因为我这样做,胡子会越长越粗,越长越硬。但是,我的手总不听话,有了就拔,拔了它又长。
后来,渐渐地,我嘴上的胡子就如父亲所说的那样,胡子变得越来越粗,变得越来越硬,最要命的是,它们长得越来越快。几天不拔,它们就长高了。
到了高中,我的胡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如同水墨画中的黑点,慢慢地连成了一条线。由于胡子长密了,拔起来越来越疼,因为它们会跟你较劲,为此,我拔得很费劲。于是,我将抛弃了手动拔须,改成了剃须刀刮须,刮起来有磨刀“霍霍”的声响。
高三时,我扔掉了剃须刀,用上了电动须刨。只要轻轻地按下开关,捏着须刨绕着嘴巴来回转上三五圈,所有新长的胡子立刻成了刨下败将。每每此时,看着镜子里满嘴光亮的自己,再想想以前教室墙上那些满脸胡茬的老头,我都不免疑狐和猜想:当时的他们是不是没钱买电动须刨!
如今上了大学,我的胡子也到了让小孩“摸而生畏”的境界。于是,我偷偷地调高了刨刮胡须的频率,由之前的一周刮一次到现在的一天刨一次,每天我都要我的嘴巴上下干干净净,寸须不生。到了这时,我就更加的明白了,以前那些挂在教室墙壁上的名人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不是他们买不起电动须刨,而是还没有电动须刨。因此,即使他们的胡须想来个“安乐死”,彼时也没那个条件。如此说来,我的胡须也算得上是有福之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