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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回到家 (第2/2页)

仰拱的死啦等的就是这一刻,各种火器齐声大作,机动中的日军成片倒下。

兵油子们如同打了鸡血,根本就不给日军调整时间和机会,以蛇形路线向前猛推。

分散的兵力稀疏的阵型让日军密集的火力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奔阵前。

溃兵乙透过狙击镜点着日军机枪手的名字,正对着兵油子们几具九二重机瞬间哑了火。

兵油子们的火力却有增无减,轻重武器一起开火,犹如铁扫帚一般,无情的收割着日军的性命。

克虏伯的四门火炮终于抽出了空子,对着日军的机枪阵地劈头盖脸一顿狂轰滥炸。

溃兵甲热血沸腾,他端着机枪猛烈的扫射着,金光闪闪的弹壳四散纷飞,他完全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之中,“狗,日,的,小鬼子去死吧!!!”

要麻和不辣等人把手榴弹甩进了日军战壕之中,泥土、石块、残肢、断臂……狂飞乱迸。

死啦死啦扯着嗓子喊道:“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不辣等人举着汤姆森冲锋枪对着扑上来的鬼子就一通扫射,搂火给了那些要同归于尽的鬼子兵遭受了补枪的礼遇。

木讷的兵油子们同死板的日军在这无名的山峰上死磕起来,你来我往互不想让,这是意志力,更是精神的死磕。

半个时辰后,远征军的顽强精神终于战胜了日军的武士道精神。

战壕中残存的日军双手举着枪走出战壕,用刺耳的日语喊道:“降伏,投降!”

溃兵甲对着正在摸手榴弹小鬼子就是一个点射,送他去了西天,“老子听不懂!”

死啦才不信这帮狂热鬼子会真的投降,扯着嗓子提醒道:“死了鬼子才是好鬼子!”

一名日军大佐举着武士刀冲怪叫着冲到了死啦面前,“八嘎呀路,你不能杀俘虏,我们受《日内瓦公约》保护,我要向你发起决斗!”

死啦杀急眼了,对着眼前的老鬼子破口大骂,“仙人板板,小日本还真是驰名双标呢!这会儿你说不能杀俘虏,南京的时候你他娘怎么不说《日内瓦公约》,凭什么?去过天朝的活埋,没去过的枪毙!”

溃兵乙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您什么意思?”

要麻擦掉脸上的血污,用枪对着押送着俘虏,欢快的笑道:“格老子滴,就是一个不留。”

老鬼子显然能听懂中文,他愤怒的举刀冲着死啦脖颈砍来。

死啦反手抄起热处理过的高锰钢工兵锹迎着武士刀猛砍,“咔嚓”一声脆响,老鬼子家传的武士刀当场断成两截。

死啦对着老鬼子的狗脸就是一口浓痰,肌肉虬扎的胳膊抡圆了一巴掌就把老鬼子掀翻在地。

丧门星跳起来对着老鬼子右手猛跺,不辣一脚把老鬼子的断刀给踢飞出去。

死啦踩着老鬼子头挥动着手中的工兵锹,“需不需要做最后申辩?不做的话就执行死刑了,毕竟侵略是死罪。”

被踩在地下的老鬼子脸憋得发紫,乱喊乱叫,死命的挣扎。

打扫战场的不辣乐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小东洋,富得流油咧。”

烦啦踩着老鬼子的手指碾圈,满脸的厌恶,“老鬼子叽里呱啦鬼叫些什么呢?”

一名上校喘着粗气道:“没什么,总的来说就是不服。”

丧门星一刀便斩断了老鬼子的头颅,“格老子的小东洋,断脊之犬还敢狂吠!”

怒江大浪滔天,兵锋正盛的日军横扫缅北剑指昆明,溃退的远征军已经炸毁了通过的每座桥梁,惠通桥成了连接怒江两岸的唯一桥梁。

惠通桥不仅是日军进攻昆明的唯一通道,也是我众多军民撤退的唯一生命通道。

急于过桥的拥在惠通桥头,尽管宪兵的皮鞭雨点般落下,焦急的人群依旧往水泄不通的桥上拼命挤去,因为十几个工兵正在往桥上安装炸药。

东岸一辆卡车要逆行过江,大有来头的车主商人连车都未下,优哉的瞅着香烟,任由手下与守桥的宪兵的争论着。

就在此时随着几声刺耳的喇叭声,西岸一辆九七式自动货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来,直冲人群毫无要刹车的趋势。

守桥的宪兵如临大敌,轻重武器全都对准了举着革命军旗的日军卡车,“日军?!”

摩肩接踵的人群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惊呼着四散奔逃。

宪兵队长张祖武哪里还有心情同商人的手下掰扯,提着汤姆逊直奔桥头瞄准了开车的康丫,“什么人?”

死啦飞身从卡车上跳了下来,死命晃动着手中军旗。

张祖武奉远征军工兵总指挥马崇六将军之命接管的惠通桥,他一听紧急军情不敢怠慢急忙命令宪兵开拓通道,自己则领着一队人马上前查探虚实。

他警觉地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后车厢,站在车头前不肯上前,“里面装的什么?”

死啦顾不得跟张祖武寒暄,单刀直入。

张祖武闻言大惊失色,急忙绕到车厢后面探头查看,一边往桥头跑去一边喊道:“速速放行!”

康丫卡车眨眼间就顶上了商人的汽车,逆行的商人态度坚决,挡在桥上死活不肯让路。

他的仆人鼻孔冲天,满脸骄横道:“我家老爷上面有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宪兵都惹不起我们老爷,你们算老几!”

死啦呼喊一声,迷龙等人飞身下车,二话不说,抬起逆行的卡车就往怒江里推去。

商人再也坐不住,狼狈的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抽出盒子炮顶在了正在埋头推车的死啦后脑勺上,“你个丘八活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死啦转过身,对着商人的下巴就是一枪,“老子管你是谁。”

“轰”的一声闷响,逆行的卡车被推进了怒江之中,顷刻间枪声大作。

张祖武还以为是商人的随从在作乱,死啦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在地,躲过背后射来的子弹。

死啦焦急万分的喊道:“鬼子混在百姓中,快炸桥,快炸桥,快炸桥!”

张祖武这才惊觉日军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桥边,直吓得脊背淌汗,他声嘶力竭的冲着混乱宪兵喊道:“炸桥,炸桥,炸桥!”

康丫的汽车如离弦之箭猛窜而出。

死啦却未趁机脱身,而是领着迷龙、要麻、不辣等人加入战团。

自以为暴露的日军开始强行夺桥,密集的火力压的守桥的宪兵根本就抬不起头。

东岸的岸防部队这才反应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人与张祖武的宪兵对混到东岸的小股日军展开了穷追猛打。

偷袭的日军再精锐也架不住人多,量的优势终于引起质变,前后夹击之下鬼子溃不成军,工兵终于引爆了预先埋设炸药。

“轰~~~轰~~~轰~~~”

惊雷般巨响响彻天扉,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紧绷的钢索被拧成了麻花发出刺耳的尖啸,强烈的冲击波将人群抛至半空。

钢索寸断,一声惊天动地巨响,通惠桥轰然倒塌。

断成数截的断桥上逃离不及的难民、车辆和混入的日军随着断桥全部沉入湍急的怒江之中,哀嚎都未来得及连成片,挣扎着便没入江中消失不见。

临岸的断桥上,死啦扯着溃兵们等人向岸边夺命狂奔,猛烈的冲击波将他们秋风扫落叶一般横吹了出去,他们尚在半空,那截断桥便在余爆中瞬间化为飞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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