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无限流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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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迟阮凡用怀抱安抚怕打雷的锦竹时,记忆幻象发生了改变。
原本交颈而卧的两人消失了,身着龙袍的锦竹站在龙榻边,与锦衣华服的迟阮凡遥相对峙。
“九千岁近日可是风光无两,听闻礼部尚书都想将独女嫁给你了。”那幻象记忆中的锦竹道。
他对面的迟阮凡微抿了下唇,“陛下明知臣是残缺之身,何必如此嘲笑臣?”
“残缺之身吗?”
锦竹突然走到迟阮凡身前,抬手抓住迟阮凡的腰带,边说着“朕看可未必”,边作势要扯。
迟阮凡扣住锦竹的手,沉下声音,“陛下!”
“陛下?”锦竹笑了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哪还像个皇帝?”
迟阮凡侧过头,沉默不语。
“你把金阙殿变成了囚禁我的监牢,龙袍成了我的囚服。”
锦竹反握住迟阮凡的手,将其放到自己的衣服上,缓缓道:
“你甚至于随时可以脱下我这一身龙袍,剥夺我的一切,侵占我的一切。”
迟阮凡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他主动后退了一步,想收回手,却没能挣脱,只能就着拉扯的姿势道:
“你放心,我对当皇帝没兴趣,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让你脱下龙袍。”
听到最后半句话,锦竹的脸色有那么一瞬的复杂难言。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咄咄逼人。
“九千岁何必表现得这么正人君子,你怕是早就不甘做这‘一人之下’了。”
他凑近迟阮凡,在其耳边缓缓道:
“你其实想把朕压在身.下很久了吧?”
没等迟阮凡回答,锦竹倾身贴上迟阮凡的胸膛,直勾勾盯着迟阮凡的眼睛,继续道:
“现在,你拥有了睥睨天下权势,朕也被你囚这金阙殿内,你终于能够对朕为所欲为了……”
迟阮凡扭过头,不敢直视锦竹的眼睛。
他几次想要后退离开,却都没能挣脱开锦竹的束缚。
锦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抱着他,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像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又像是万分渴望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迟阮凡也急了,他强硬将锦竹从身上撕下来,将其抵在龙榻的床柱上。
“陛下,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在一天,你还就是皇帝,是这座金阙殿的主人。
可如果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我不介意像你说的那样,脱下你的龙袍,剥夺你的一切,侵占你的一切。
你……好好想想吧。”
迟阮凡说完,放开锦竹,转身快步离开。
在他身后,锦竹不知是一时没站稳还是被吓得腿软,竟差点顺着床柱滑落在地,幸亏反应迅速才稳住身体。
锦竹抬头,视线追随着迟阮凡离去的背影,平日里冷淡素白的面上潮红一片,也不知是恼怒的还是羞愤的。
光影扭曲,记忆幻象逐渐消失。
黑雾散去,寝殿的摆设又恢复了原样。
迟阮凡揽着锦竹的手有些许僵硬。
思绪转动得太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还想到了这一幕。
这会,锦竹该知道他们不仅不是爱人,还曾两相对立、关系恶劣了。
在知道这冰冷的真相后,锦竹会不会一怒之下对他动手?
迟阮凡屏息凝神关注着锦竹的反应,同时悄悄调出光屏,提前用积分兑换了一颗离开任务世界的传送球。
“你……”锦竹骤然抓住迟阮凡的肩膀,目光锐利。
迟阮凡赶紧将兑换来的传送球握于手心,随时准备脱离这个世界。
“你之后有脱下我的龙袍,侵占我的一切吗?”锦竹问着,耳尖隐隐泛着些红色。
迟阮凡的视线在锦竹耳尖停留了半秒,也没时间细想,他得先自证清白以求保命。
“当然没有!”迟阮凡急促道:“虽然你总是挑衅我、激怒我,可毕竟有多年的情分在,我不会真那样对你。”
锦竹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复杂,迟阮凡竟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失望和遗憾。
失望什么?遗憾什么?
失望他没有做出那种事?遗憾以此为理由不能对他动手吗?
不,锦竹要对谁动手根本不需要理由。
看谁不痛快了,他就能让那人永远痛快不起来。
想到这,迟阮凡握紧了手心的传送球,只要再稍一用力,他就能将其捏碎。
锦竹收敛起失落的情绪,道:“没有也没事,反正我们还有机会。”
迟阮凡:“?”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不对劲的?
“先前,小软让我答应日后以这个世界的身份相处。”锦竹道。
迟阮凡略有些迟疑地点头,他是这么要求过,那时他就做好了可能会被锦竹整的心理准备。
现在锦竹知道了一切,他怕是会被整得更惨了。
就在迟阮凡犹豫要不要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时,锦竹目光温和、满含情意地对他道:
“我会尽快扶持小软当上九千岁,届时,小软一定要亲手解下我的龙袍,侵占我的一切,对我为所欲为。”
“什、什么?!”
迟阮凡呆住了,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锦竹真是让他这么做?而不是他胆敢这么做就将他怎么怎么样?
锦竹含笑凑近迟阮凡,几乎贴上他的唇,“我的遗憾,得双倍补偿才行。”
迟阮凡视线下瞥,分析两人唇峰间的距离,随即微微后仰了些,确保说话时不会触碰到,这才身体僵硬地问:“怎么个双倍补偿法?”
“唔,至少得一天两次。”
锦竹继续逼近,轻而易举地将迟阮凡拉开的距离抹消。
联系锦竹说他当上九千岁后要做的事,这下,迟阮凡再怎么也骗自己说锦竹不是那个意思。
但他随即发现了锦竹话里的漏洞。
“什么你的遗憾?记忆幻象里的那个锦竹,怎么会觉得没被我那样对待是一种遗憾!”迟阮凡提高声音道。
迟阮凡越想越觉得锦竹在忽悠他。
他把锦竹软禁在金阙殿,跟锦竹的关系变得那么恶劣,锦竹还曾一次次挑衅他激怒他,怎么可能希望被他那样对待?
锦竹低叹了一声,道:
“我居然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那些我说出来刺激你的话,都是我希望甚至渴望小软你对我做的啊。”
见迟阮凡因为自己的话呆住,锦竹继续道:“如若不然,我得是有多无脑,才会在掌握自己生死的人面前说那样的话。”
真的是暗示吗?
迟阮凡回想那些被锦竹一次次提起的话,想起他将锦竹抵在床柱上放狠话时,对方潮红的面色与隐含期盼的目光。
难不成锦竹真是想被他那样对待?
可那时的锦竹没有副本世界外的记忆。
他在锦竹眼里,就是一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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