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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脏衣篓。 (第2/2页)

像一锅缓慢升温的水,他忽然回过神了,觉得烫,可根本说不清温度在哪一个瞬超过了阈值,他只知自己已烫得筋骨酥软,跑不脱了。

大概就……吧。

叶辞一翻,把脸藏进臂弯。

习还没学明白,学会喜欢人了。

完了。

……

些事不通就算了,一旦通,就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人初开情窦,就好似脑子里人撞开了一泄洪闸,猝然开了,却缺乏治水的经验,大浪滔天奔流四溢,到处都那青涩莽撞的爱慕冲刷得七零八落。

原本叶辞只在“照顾自己”方面常出纰漏,念做事一向谨慎踏,这两天却像横遭笨蛋夺舍,诸事不顺,动辄别人问地他答天,心不在焉得连做『操』都跟不上溜儿,去上学,体和心灵先走为敬,后何叔颠颠儿地追,拎包喊他。

这两天他躲起霍澜来也加倍卖力,恢复了初来霍宅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朦胧的爱慕和yu望令他分分秒秒悬心挂胆,他怕神态和眼神『露』了馅,霍叔叔洞悉他怀中藏掖的春意,换来加倍的无地自容。

周三放学,他回到霍宅,和何叔打了声招呼就溜回卧室写作业。

前去房写作业为了共处一室让他释放信息素,帮霍澜缓解易感前期的症状,但未来两三个月内都不用再那样了,正好,他乐得逃避。

他埋头写卷子,不会的题,步骤能写到哪步算哪步,这几天他攒了不少题,碰运气等老师课堂上讲。

作业写掉了一半,夏季的长日也磨蹭化入暮『色』,白热的暑气散了,凉风自窗外吹送,反而吹得叶辞燥热难安。

香子兰的味,像浸了蜜的丝绒,蔓延滋长。

谈不上熟悉,可前的两次经验足以让叶辞意识到他的信息素紊『乱』了。

正那种所谓“轻度、短暂的发热”。

叶辞撕掉用了半天的阻隔贴,赶紧换上块新的。

脑袋里注了胶似的,思维渐趋迟钝。

叶辞趴在学习桌上,将脸藏进手臂圈出的一方黑暗。

前些天临时标记的场景自混沌中浮出,活『色』生香,像榨不尽的一截甘蔗,汁水丰盈,回回吃,回回甜润润的,他嚼,种悖德的羞臊。

一方面,对年长照料者的肖,罪恶感挥不去。一方面,对陌生的、颠倒了阴阳的爱|欲——那股冲动属omega的,而不alpha的。他的体说变就变,精神却没转过这急弯,体渴求的已非征服、掠夺、侵占,而在每个词语前面都加个“”,彻底转变为柔顺、雌伏的一方……他害怕,难堪。

情『潮』漫卷,攻势渐强,子烂泥般直往下滑,他坐不住,踉跄挪到床边一头栽倒。

他一蜷躺下,子就显得小,单薄的一条,可怜地颤抖,独自抵御悸动。

他怀疑医院的判断不准确,这哪像“轻微”的样子?

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竟毫无退『潮』趋势。

反而对霍澜信息素的渴望愈演愈烈,春草般冒出绒绒的尖儿,一阵情热的风拂过,就彼摩擦起来,痒得钻心……

“呼……呼……”

叶辞气促地扯领口,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几缕细小的血丝,显得没那么清亮了。

或许……

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他可以不让霍叔叔知。

不知的事情,约等没发生。

他悄悄的。

这坏念头一沾上就甩不脱了。

过了十来分钟,叶辞从凌『乱』的床上挪下来,抓了本习题册卷在手里当做万不得已时的借口。

除非当日事务不多,否则这个时霍澜大概率在房办公。

叶辞蹑手蹑脚地走近霍澜的卧室。

门开,他探头探脑地朝里张望,没人。

走廊两侧也没人。

叶辞艰涩地咽了下唾沫,迈进去,自欺欺人地小声问:“霍叔叔,您在……在吗?”

当然了,无人回应。

叶辞紧了紧手里的习题册给自己提气,往里挪了几步:“我,题不会做……”

卧室里残留龙舌兰的凛冽气息,叶辞翕动小巧的鼻翼,闻得惬意无比,连呼吸都颤抖。

这么在房里待就很舒服,可他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万一霍澜回房拿个东、换件衣服什么的,太容易逮住了。

等等,换件衣服……

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关窍,鬼神差地,朝盥洗室走去。

霍澜注重仪表,爱干净,夏□□服换得勤,经常上午穿一套,下午就换了另一套,因他中午换掉的衣物还没来得及清。

都丢在脏衣篓里。

问题,搭在脏衣篓最上面的,一条……

纯黑『色』。

子弹型的。

莫名……闷『骚』。

叶辞用眼梢瞟了个大概,一怔,猛地撇开脸,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羞得恨不得当场撞死在浴缸上以示清白。

他溜进来不看这东!

天地良心,他没!

霍叔叔也怪,嫌出汗多换件衬衫就得了,怎么短、短裤还一天两换的?!

叶辞震惊得手心冒汗,衬衫也不敢惦记了,跑毒圈似的只赶紧远离那一整片区域,可刚一回,更崩溃的事情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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