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们去按摩店谢清呈,你好笨,我是 (第2/2页)
他们俩进了店内,店内充斥着一股复炸油和人工『奶』精的息,那味道让贺予眉头紧皱,但居然让谢清呈眉头舒展。
“老板,两杯『奶』茶,另我想您打个地。”
贺予低声道:“打地打地,你买这『奶』茶干什么。两元一杯能喝吗?”
谢清呈:“两元一杯喝不死你。”
店主很热心,把卢玉珠前夫家的具体地址写在了一张油腻腻的便利贴上,递给了他们。了一会儿,『奶』茶也做好了。
谢清呈尝了一口,觉很满意,那『奶』茶是以前的味道。
他也有年少的时候,也曾经穿着校服走在回家的道路上。谢平和周木英工作都很忙,他上小学那会儿,他们每天给他五块钱零花钱,让他放学之后自己先买点东垫垫肚子,不然等两位警官回来,谢清呈可能已经快饿死了。
珍珠『奶』茶这种饮料,是在谢清呈小学五六年级,出现在他们学校门口的。
当时那是特别洋的东,两元一杯的价格对于当时的小学生而言不算太便宜,毕竟炸小里脊一块钱能买四小串,但人人都要赶着鲜喝一杯,开业之初的队伍排了足有十米长。
谢清呈当时很喜欢去『奶』茶店,因为『奶』茶店有提供给学生们坐下写作业的地,店家兼卖各种炸串,烤肠,贡丸汤。谢清呈点一杯『奶』茶,一些小吃,安安静静地把作业写完。一来去,他爸妈也都知道下了班先去校门口的『奶』茶店看看,没准谢清呈作业还没做完,在里面待着,这样的话他们可以顺道带他回家。
后来沪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小店像街头的纸屑一样,逐渐地消失不见了。
两元一杯的珍珠『奶』茶对于谢清呈而言,其实并不仅仅是『奶』茶那么简单,而意味着春夏秋冬里,谢平的自行车铃在店门响起——
店主招呼道:“谢警官,来接儿子啦。”
男人应了,笑着走进来,头拍在谢清呈头上:“走啦,天天知道喝『奶』茶,回家吃饭了。”
……
“噗咳咳咳!!”
谢清呈的回忆忽然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他转头,面声音的源头,见贺予尽管有所忍耐,但脸『色』已经微微发青,少爷把『奶』茶放下,一副马上要进火葬场的样子。
谢清呈:“……怎么了。”
贺予当着店主的面不好意思说什么,拉谢清呈往走。
一到面他忍不住了:“这东能喝吗?”
“我从小喝到大。”
“……”
贺予:“你、你……”
谢清呈:“算了,我和你有沟。你是无法理解我的。”
贺予在“理解谢清呈”和“不喝毒砒/霜”之间,还是坚定地选择了后。他把『奶』茶扔了,并且很科学地认为喝了这么个东并不能打通任督脉理解谢清呈。这玩意儿李若秋肯定喝,她年纪那么大了,她能没喝吗?
那她理解谢清呈了吗?
没有。
那么显然,这毒『药』没必要喝。
谢清呈倒是喝很落胃,他一路饮着珍珠『奶』茶,居然连烟都不抽了,两人按着店主给的地址,一路寻去,在谢清呈吃掉了最后一颗糯米珍珠后,两人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商住两用的店面门口。
位大爷看着这店铺字,再对着地址门牌号,来回看了几次,才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
——那店铺拉着厚厚的红『色』幕帘,污脏的玻璃门上随意写着“按摩”,“美发”,“洗脚”等字样,但都没有标明价格。
最上是该店铺的字:“阿雯洗发”。
很显然,这是一家做“那种”生意的发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卢玉珠的前夫竟然会住在这种地,谢清呈略微迟疑,才上前敲响了门。
了十分钟,在两人怀疑这里面没人的时候,发廊的帘子被拉开了一点点,玻璃移门也打开了一条缝。
帘子后面站着一个少女,非常年轻,瞧上去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少女先是警觉地将他们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一番,然后似乎出了某种判断,一言不发地要将门关上。
谢清呈把门抵住了:“请等一下。”
少女木然看着他。
谢清呈:“请问易强在吗?”
易强是他们打来的,卢玉珠前夫的字。
少女到这个字,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们不是警察吗?”
贺予实在无语到了,哪怕是警察,她这么问,警察也不会承认吧。
但他还是回她:“不是。我们是来找易强的。”
“我爸爸出去好几个月了,不在家。”
贺予一怔,爸爸?
难道前这个人是卢玉珠和易强的女儿?
可她长完全不像卢玉珠,看上去也弱不禁风的,如果昨晚那个女孩是她,贺予完全不可能让她功逃离,更不可能把她认错卢玉珠本人。
“你是易阿雯吗?”
少女麻木地答道:“那是我姐姐。我叫『露』『露』。”
原来她是易强和再婚妻子生的女儿。
见两个男人不是来找茬的,『露』『露』的警惕略微放松了一点,但她还是紧盯着他们的脸:“你们找我爸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他要不在算了。对了。”贺予故作不经意地说,“我们能不能见一见你姐姐。”
『露』『露』往后面缩了缩,整张脸几乎都隐在了帘子后面,从一道缝里看着他们。
“我爸不在,我姐也不在,你们走吧。”
谢清呈:“我们不是警察,也没什么恶意,你能不能……”
『露』『露』已经把门关上了。
谢清呈待要再敲门,贺予将他拉住,摇了摇头:“先走吧。”
两人离开阿雯发廊门口,贺予说:“我们这样问不出任何东。将心比心,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戒备都会非常重。”
“那你说该怎么办。”
贺予:“等晚上再试试。”
谢清呈到了晚饭后,总算是弄明白贺予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小伙子问借宿的农家要了几件当地人会穿的旧衣服,胡『乱』搭配着穿上了,然后又剪下些头发,仔细地粘胡子模样,往脸上一贴,最后对着镜子上了些从清骊县日化小商场买来的劣质古铜『色』散粉扑在脸上。
化妆易容课是传媒学院的选修专业,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贺予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吓了谢清呈一跳。
前这位哪里还是之前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大学生?分明是个风吹雨淋形容邋遢的村民。
贺予笑道:“怎么样?”
“……完全认不出来。”
“不错,那我给你也化一个吧。”
谢清呈眯起睛:“你打的什么主意?”
贺予说:“晚上去发廊还能去干什么?”
谢清呈:“你不会是想……”
“那个『露』『露』说话的时候,我往门缝里看了看,里面坐着好几个女孩子,具体有少我看不清,但四五个总是有的。这家店做着非法营生,我们大喇喇地去打探消息,肯定一无所获。”贺予拉起谢清呈的手,把他往洗手间带,“装作是客人。来,我给你化个妆。口径我都编好了,说是附近村里别人介绍来的,想找点乐子,但又怕被发现,不想在自己村里做这事儿,所以才一起来光顾她们生意。”
谢清呈觉这人有时候真是『乱』七八糟地胡来。
可转念一想,虽然这个主意确实很糟糕,但现在好像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贺予给谢清呈化了妆,他做这些需要静心耗时的事时,喜欢一些音乐,手机里飘着随机播放的曲目。
音乐放着放着,切到了一首对贺予而言非常熟悉的歌。
他了一会儿,反应来,哦,这是电影《调音师》的配乐。
贺予的化妆刷忽然顿了一下,有个点子浮上心头。
“谢清呈。”
谢清呈睁开:“嗯?”
“你介不介意戴一下隐形镜?我行李箱里正好有可以用到的款式。我有个想法,或许能让那些女孩在接待我们的时候,更放松些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