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谢清呈你要对我负责谢清呈你是个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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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贺予醒来时, 天已经大亮了。
他眨了眨眼,看到谢清呈穿好了衣服,正坐在窗边抽烟。
窗户敞开一道缝, 烟从指尖流出去, 晨曦从外面淌来。
谢清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他很憔悴,没人能被贺予样折腾一夜不憔悴。尽管他穿着休闲西装,但领处隐约可见吻痕斑驳。
还有那嘴唇, 完全就能瞧见被咬过的痕迹。
谢清呈看起来非常烦躁, 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他的睡眠比贺予浅得多。
听到床上窸窣的动静, 谢清呈回:“……醒了。”
“……嗯。”
样一个早晨,他们之间可以出现任何一段相对温柔些的对。
比如说, 你还好吗。
比如说,要吃点早餐吗。
再不济,也可以说一句, 把衣服穿上吧, 冬天冷。
但谢清呈静了片刻,望着那个与发生了太多次亲密关系的男孩, 最终,他选择了最冷静最无情的一句——
“醒了就走吧。”
贺予顿时愣住了。
他实在没想到谢清呈昨夜和他做成那个样子, 今天却能说出样冰冷的来。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是没『逼』,是脑子昏了,没控制住。”
谢清呈似乎思索了很久该怎么面对他了, 一番回答非常的迅速无情,近乎机械。
“不怪你,你走吧。”
贺予坐起来, 像个卖力讨好了主人,却最后还是被无情抛弃的小龙似的。
他的发还有点『乱』,支棱着竖在那里,额还有结了痂的血,嘴唇还有昨晚被谢清呈咬出来的伤。
谢清呈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开了。
窗外的天光将他涤得仿佛没有半寸属于人的鲜活气。
昨夜事情堪称疯狂,两人像是中了邪,在新夜做了些彼此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不敢置信。
一晚上如坠幻梦,两个身在梦中的人,谁都不那么真实。
但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热气,一场狂『乱』的,完全在计划外的造爱,把谢清呈最后一点人的气息也抽光了。
看得出来,谢清呈很后悔。
贺予无声望着他,辛苦了一夜的龙崽子被说扔就扔,说不委屈是假的。
但他的尊让他不肯『露』出什么委屈模样来。
贺予终于也沉了脸,轻声说:“……你也不用么急着打发走。送上门来的牛郎都不该样被对待。”
谢清呈:“牛郎是什么?”
贺予:“……男/『妓』。”
谢清呈:“……那你又不是男/『妓』。”
贺予板着脸不吭声。
谢清呈叹了气,放下刚才一边抽烟一边偶尔瞥着的机,走到贺予床边。
贺予的余光扫到他刚才在看的东西——水母视频。
以前他只觉得很好笑,不知道谢清呈为什么总要看种东西。现在他才明白视频对于谢清呈言是一种心理镇定剂,类似于养成的条件反『射』,那些没有大脑没有心脏却还温柔活着的生命,是谢清呈惨痛的过往里唯一的安慰。
他因此知道谢清呈肯定非常的不舒服,精神很崩溃,才会一遍一遍反复抽着烟,看着视频。
尽管谢清呈是愿的。
尽管谢清呈被他烦到了,被他撩到了,和他做了。
但他知道,谢清呈事后是悔的。且不一般的悔。
果不其然,谢清呈走过来,对他说的第一句就是:“贺予,们不该再样下去了。”
贺予不说,沉默坐着。
少的背上还有谢清呈昨夜失控抓落的伤痕。
抓他的人却和他说,们不该再样下去了。
贺予十之怨恨又伤心。
他抬,盯着谢清呈的眼,无声质问他。
谢清呈的回应是去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返身去抽屉里拿了医『药』箱,拿了纱布,碘伏,棉棒,一点一点,默默把贺予额上的伤处理包扎。
“大过的,不要见着血出门。”
棉棒蘸着碘酒,在伤周围旁轻轻擦拭过去,少一点声音也不发出,由着谢清呈予他一点事后的关照。
洁白的纱棉在他额前缠了一圈,固定时谢清呈的指在一排胶带上停顿,最后拿了一块印着卡通小恐龙的儿童创可贴,贴在贺予额上面。
“好了。走吧。”
“……”
“过一会儿谢雪没准就回来了。”
“……”
“们样真的不对。昨天是冲动了。”
“……”
“贺予。”
贺予终于说了,他坐在床上,仰起,纱布前落着一点点的凌『乱』碎发:“谢清呈,好渴。又累。要喝水。”
谢清呈叹了气,他没办法,他人思维是样的,只要他主动想要的,别人又了,他无论到底吃不吃亏,都会觉得是该付出些什么,毕竟他是个大男人。
于是他去贺予倒水了。
见他真的愿意倒水喝,贺予好像心情稍微好了些,谢清呈在茶台前忙碌的时候,他还探探脑的,时不时抬『摸』一下的额角,以及额角处的卡通创可贴。
可是等谢清呈端着水回来,他一看到那杯子,脸『色』就又沉了下去。
甚至比之前还沉。
“你。喝吧。”
谢清呈把一次『性』杯子递他。
贺予盯着李若秋同款纸杯,不喝了,嘴紧紧抿着,把脸转了开去。
谢清呈不知道他又哪里犯了『毛』病,姨太太似的不高兴了,皱着眉:“喝啊。”
贺予瞪了他一眼,忽然啪抬把杯子打掉了,温水洒了一。
谢清呈:“你干什么!”
贺予还是瞪他:“你说干什么!”
“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不能懂是怎么想的?”
谢清呈简直无语至极。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抽了疯招惹上样一个东西。他李若秋倒水李若秋都会说一句谢谢哥哥呢,贺予他妈的『操』/了他一晚上还敢打翻他递过去的杯子!
“告诉你贺予,闹够了就回去,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那就是一时冲动……”
“那要是个女的你昨晚样一时冲动,就该怀孕了!”
“……”
谢清呈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都疼死了。
不是,以他们昨天做的事情来看,要怀孕也不是贺予怀孕吧?他怎么有脸?
但转念一想,贺予说“就该怀孕了”,总比他像昨晚在床上时那样,不停说“你生一个”,“哥,你怀一个的种。”或者说“你就该怀孕了”来得不那么难以让接受。
谢清呈咬着牙:“你就不是个女的。你是女的也不会昏了和你样。”
“为什么是女的你就不会样?你是同『性』恋吗?”
谢清呈脸都青了:“不是。”
“那你是为什么?”
“……”
谢清呈不愿再与他胡搅蛮缠下去,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会。事儿别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走,别让谢雪回来撞上。”
“谢清呈你是个男人你就要负责吧?”
“对你负鬼的责!”谢清呈火大了,“告诉你贺予,们俩之间就应该干干净净什么也别有。昨晚的事算一切的结束,没有下一次了。现在你起来。你起——”
他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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