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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这什么惊天霹雳狂风暴雨 (第2/2页)

活跃度的直线下降,说明沈寄在维护内心的秩序。

沈寄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即将脱离他的掌控,那是一个高位之人绝不允许的事,所以他采取了措施。

他正在自我清除对茭白的『性』|趣。

茭白冷笑着盯紧老东西的活跃度,他倒要看看,对方与他的活跃度要降到多少。

不多时,沈寄的活跃度降到1.3,停了。

这意味着,他已经砍掉影响他人生轨迹的所有变数,整理好了情绪,恢复成了惯常的冷血无情。

茭白没有一点惊『乱』,就很自信,很淡定。

尽管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料定沈寄的活跃度还能涨回去,而且很快就要涨。

茭白瞧瞧排在第一的戚以潦。活跃度从0变成了2.9。

戚以潦的这个涨幅让茭白很开心,也很惊喜,他还以为只有0.001呢。

肯定不是他的屁|股起了作用。

是大悲咒吧。

更多的因素,茭白还要等戚以潦来找他要解释再看。

茭白躺在床上,细数沈寄让他遭的罪,他发现太多了,数不过来,就还是记下受到的外伤。

先是踢他的腿『逼』他下跪,伺候穿鞋,按他有旧伤的尾椎,后在他断了肋骨后把他拎起来,往地上拖,一路拖到门口,拖下楼。

再后来,踩他脖子,扯他头发,扔他。

以及今天,

拿皮带抽他,扇他耳光。

沈寄死了。

茭白想,那老东西在他这里是个死人了。

“你他妈给老子等着!”会一样样还回去的,双倍,不,十倍。

茭白大脑充血呼吸急促,现在他又希望沈而铵走原剧情,成为渣攻了。

因为只有沈而铵夺权上位,沈寄的结局才会是漫画中那样。

——人到中年一病不起,床边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余生苟延残喘。

.

在好友上线的提醒里,戚以潦敲门走了进来。

茭白松口气,还有敲门这一步,表明戚以潦的状态还行。起码比早上见到的时候要好。

果不其然,戚以潦眼底的血丝已经褪散了不少,他才洗完澡,没怎么擦,鬓角跟发丝都在滴水,灰『色』浴袍有点『潮』,隐约勾出他精朗的体格线条,却给人一种强烈的禁|欲味道。

这样子跟“缔夜”那时候有些像。

戚以潦只是靠近几步,茭白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凉气。茭白怀疑他洗了冷水澡,还洗了很久。

垂在两侧的双手都是被冷水泡过的苍白『色』感,有点发皱。

戚以潦没贴近床边,他隔着点距离停住脚步:“小白,能说话吗?”

茭白的声音很干:“能。”

戚以潦的语态中没有半点『逼』迫的意味:“解释一下你早上的行为。”

茭白犹犹豫豫:“戚董,您信鬼神之说吗?”

戚以潦没任何变化。

但是,那只白猫睁开了眼睛。

是信的!

茭白小心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这步棋他走对了,也不是随便『乱』走的,他是根据禅室,金刚经,坟场,阴冷的古堡,『性』情难以捉『摸』的变态屋主往那方面猜的,绝对赌一把。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茭白一边回忆,一边做出『迷』茫又心悸的样子,“我可能是……”他将视线对准戚以潦,艰难地说出三个字,“中邪了。”

戚以潦抓起搭下来的湿发,关爱孩子学习一般的口吻:“中邪?”

“嗯。”茭白咽了口唾沫,“我老家那边有这传言,一个人如果体虚,就会被脏东西附身。”

他的脸很白,嘴唇也是,“沈董抓着皮带要打我的时候,我刚恢复意识,当时我的身体还动不了,我脑子很『乱』哭着喊了他名字,等我重新拿回身体的支配权才发现自己坐在你腿上,好像还吃了你的蛋,我就立刻从你身上离开了。”

“对不起,戚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茭白很尴尬,也很慌『乱』,“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

言下之意,我是来了你这儿才这样的,跟你家的风水有关。

至于什么关系,你自己想。

茭白说完就垂下眼睛等结果,他不知道戚以潦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演员。

因为演员要有足够强的信念感,他没有。

自己都不信,别人怎么可能信呢。

房里寂静无声。

茭白掀眼皮看白猫,它的头像是往前伸了伸,直勾勾地盯着他。

戚以潦又信了?!!!

茭白扭头看猫主子,戚以潦还立在原地,一头湿发不知何时被抓过有些『乱』,水痕顺着他的眉骨划到他下颚,落进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面,他的深灰眼眸半阖半睁,整个人像一具沉入深海的尸体,无声无息。

一切都显得诡谲而危险。

茭白小口吸气,这跟他看了白猫的反应之后想像的……有点出入。

说不上来。

茭白知道戚以潦在看他,和白猫一样。

即便对方没抬眼。

就在这时,戚以潦一步步走到床前,理理床被:“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茭白说:“就是累,我感觉我有点神经衰弱。”

“神经衰弱啊,”戚以潦俯了俯身,看了他片刻,温声道,“下午我叫精神科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茭白从容得很,看呗。精神科医生还能看得出来,他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老沈动身回南城了,你跟他的事,我不便多问。”戚以潦说,“你们自行处理。”

茭白闭上眼睛,一副对现状很无力的姿态。只要他不急,急的就是老狗。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茭白脸上,他还没睁眼,耳边就响起一声:“那一版大悲咒,谁教你的?”

“什么大悲咒?”茭白茫然,他当时中邪了嘛,不知道。

话说,听戚以潦的意思,大悲咒有很多版本,他念的那一版,对方有兴趣,所以给了他2.9的活跃度?

戚以潦头发上的水又有几滴掉下来,被他随手抹掉,他眼皮下是小孩还肿得很严重的脸,压在被子上面的手。

瘦且白,手背上扎着针,那一块的皮肤青里透着紫,五根手指有好几片往上翻的指甲里都有红线,袖子卷上去点,『露』着被皮带抽出来的一小条血痕。

戚以潦没有温度的唇极其细微地扯了一下。

茭白把那只手的袖子往下拉了拉,似乎感到了难为情。

戚以潦似是不在意茭白的小动作,他侧过头,看了眼输『液』瓶:“小白,医生说你暂时都不能挪动,就在这我养着吧,半月后看老沈那边的意思。”

茭白抿嘴:“谢谢。”他的身体他知道,确实不能活动了。

“有事按铃。”戚以潦带上门出去,眼中的温情在看到长廊一头的人影后,瞬间消失。

章枕推着轮椅过来,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面部有一些伤疤,下巴上冒了层青渣,他的目光挺坚定,显然是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早上通话那会儿,他听到了三哥那头的混『乱』,却搞不清是什么情况,柳姨接到他的电话一个都不透『露』,他找陈一铭,对方干脆不接。

章枕憋到中午,在两兄弟的帮助下离开医院,来了这。

“三哥,等我问完你再训我。”章枕没把轮椅推过去,留点安全距离,“你早上怎么跟沈董吵起来了?”

戚以潦不置可否:“没吵。”

章枕心说,那也够了。

沈董跟三哥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什么时候对三哥大动肝火,剑拔弩张过啊。

章枕捋了捋他听到的内容,沈董的小狗犯贱,坐在三哥腿上。那小狗好像还对沈董直呼其名。

沈董前所未有的不讲道理,没了理智,他气到了,『逼』着三哥做那种滑稽的保证。

三哥也有一点反常,他都忘了挂电话,后来才挂断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章枕都不清楚。

章枕见三哥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房间走,他好奇地推着轮椅凑近。

.

茭白躺在床上回忆看过的最狗血最虐最惨的漫画,眼泪默默流,他在发泄心里的负面情绪,哭完就好了。

好友上线提醒响的时候,他正真情实感地伤心着呢,情绪收不回来。

所以当房门从外面打开,两个好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鼻涕眼泪糊一脸。

茭白:“……”

早上他逃过了社会『性』死亡,现在没逃过去,当场去世。

章枕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怎么吃力就认出了床上那个哭得很丑,脸肿得很厉害的青年,也猜到了对方就是沈董的小狗,王什么。

因为他长这么大,就一个人叫过他“小哥哥”。

沈家不是在几个月前就跟丢垃圾一样丢了这人,挑了齐家老幺吗,当家主怎么还把人捡回来了?

而且特殊对待。

沈董从南城过来的时候竟然带着他,连来三哥家都带着,更是为了他,跟三哥发火。

这也太……

章枕想不出准确的词来形容,太令人惊骇。

“阿枕。”

章枕听到三哥的喊声,他以为三哥是要他通知柳姨,把哭脏了的人丢出去。

章枕正要去找柳姨,却听三哥说,

“给他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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