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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死驴 (第2/2页)

茭白啧了一声,戚以潦的潜台词是不是说,不要不知好歹?

走在前面的戚以潦不知何时停下来,转过身,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茭白。

长廊两边墙上是密集的小灯,马蜂窝一般。

茭白隔着些距离跟戚以潦对立,他没立即走过去,而是眼神询问。

戚以潦笑问:“还记得自己住的哪个房间?”

茭白:“记得。”

“那早点休息。”戚以潦拐进了另一条长廊。

茭白听到好友下线提醒,他才往柳姨给他安排的那间客房走。

《断翅》里的攻都是商界大人物,属『性』没有重复的。茭白目前接触最多的是沈寄,他的人设非常清晰,高傲,无情,滥|交。

然而茭白面前的沈寄脾气很大,暴力,动不动就喷霸总语录,他自以为把情绪的每一次转变都藏得很好,实际他的皮卡丘早把他出卖了。

就很好对付。

至于都上过线的另外两个老总好友,戚以潦和齐子挚,前者跟茭白打的交道多一点,尤其是算上刚才那一幕。

可全漫下来,戚以潦出现的场次加在一起都不到十话,情节不连贯,交代不了多少东西,人设也没挑明。茭白根本没办法通过原着看他的人生轨迹。

戚以潦那白猫也是个难搞的,和他的人一样神秘,不像皮卡丘那么傻吊。

所以相对欲|望至上,强势凌冽藐视王法的沈寄,戚以潦是真的全藏了起来,他所展现的东西,都是他想展现的,用来应付那些想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假象。

茭白用在沈寄身上的那一套,对戚以潦不行,要换路数。

具体用什么招数,取决于对手是什么『性』情。

现在还『摸』不准。

就很难办。

茭白现在就想把《断翅》作者抓起来使劲晃上三百次,为什么不多描写戚以潦?为什么为什么?

这他妈的给的信息太少,他没金手指可开,只能靠自己发挥。

但他的段位又没怎么升上来……

算了,还是先放着吧。

沈老狗的活跃度冲50冲几天了,卡着不动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茭白烦躁地回房,他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茭白当成是沈寄跟楮东汕一伙人,他没管,直到有脚步声从他房门外过去,他才睁开了眼睛。

走路的声音不霸总。

茭白撑着床起来,止痛『药』的『药』效过去了,他忍着疼缓了缓,穿上拖鞋去门口,踮起脚,扒在门上方的玻璃窗往外看。

是一个男生。

穿棉服,腿竹竿样瘦,他正在朝楼梯口走,手在头发里抓弄,似乎是想将自己打理一番,动作既慌又局促。

茭白看见了男生裤腿上的颜料,他踮起来的脚踩回地面。

接姜焉班的美术生就是外面那位。

都这么晚了,戚以潦还吩咐人把他接过来,啧。

茭白隔着睡衣抓抓肚皮,沈寄高|『潮』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德『性』,那他的老友戚以潦呢?

想象不出来。

戚以潦会不会优雅地往前拱呢?

茭白拍脸打断自己的脑补,他侧躺回床上,没多久又有脚步声,拖拖拉拉的,很沮丧的节奏。

不是吧,完事了?

茭白真不想再起来,太折腾,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啊,他打开了房门。

垂着头走路的男生吓得一抖,嘴大张,塌鼻子,满脸的痘痘。

他大概是想痘痘快点好,就一个个挤了,感染了有点发炎,导致他整张脸都是红红肿肿的。

茭白认得这张脸,认得这美术生。他出场的时候,戚以潦的粉丝团气炸了。

因为美术生的前辈是姜焉,差别太大,无法接受的粉丝们嚷嚷着不看了,还去作者那喷了好几天。

到了更新日,又都颠颠儿地回来了。

谁让他们就爱这口狗血。

茭白看的时候也有惊到,当时只要是作者细化的都是高颜值,就这个美术生不一样。

那时候,茭白以为后面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画风了,没想到后面还有。

全是戚以潦的人。

戚以潦的标准独树一帜,让人跌破眼镜,他的粉丝们以“我们戚爷不以貌取人”说服自己,对付其他角『色』粉。

沈寄的粉丝们因为他换床伴换太勤被嘲了很久,一直不敢在外面横。戚以潦身边的人接连胖丑,连普通都算不上之后,他们就抓着这个机会狂踩戚以潦。

大家等漫画更新的时间,话题中心从戚以潦有特殊|『性』|癖,变成了他有那方面的隐|疾。

于是,

#戚以潦不行#上了热搜。

茭白刷了那热搜,笑就完事了,纯粹当一乐子。

这会儿就……

美术生上去到下来,过十分钟了吗?没有吧。

茭白上上下下地打量美术生,对方还张着的嘴巴里面软肉上有压印,破了,显然是为了忍受什么咬伤的自己。

美术生的身子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头上有很多吸汗,显然是遭过疼的样子。而且还是很可怕的疼法。

这是,

做过了?

很恐怖很凶残。

但就是,不到十分钟?!!!

茭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身为纸片人攻,正儿八经干活的时候是两小时起步,及格线是从早到晚,能到第二天才是高分。

戚以潦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这漫画里的攻都是驴,戚以潦要真是不行,那他就是死驴。

.

不过,茭白希望是他想错了方向。

因为如果戚以潦真不行,那他必定是个变态。

茭白想事情的时候,美术生一直傻愣愣地看着他,心思都摆在脸上,挺单纯。也不知道戚以潦是根据什么挑中他的。

茭白看得出来,美术生误会他也是戚以潦的人,那就将计就计。

“你好啊。”茭白笑了一下,主动示好。

美术生红了脸,磕磕巴巴:“你,你,你好。”

茭白有点儿愣怔,我草,这把嗓子也太好了吧,清澈又脆亮,跟黄鹂鸟似的。

见美术生要离开,茭白小声跟他说话:“我是今晚才过来的,你呢?”

美术生的音量更小,模糊不清:“我半个多月前来的。”

“那先生挺喜欢你的啊。”茭白做出不解的表情,“你今晚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美术生剧烈一抖。

茭白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从我这过去的时候,我是知道的,所以才奇怪,你没在先生房里待多久啊。”

美术生两只手绞在一起:“我……我犯了错。”

“错了两次。”他两眼一闭,脸『色』惨白,仿佛是从某种惊恐的境地里死里逃生。

茭白刚想继续问,忽地发觉美术生的肩膀弧度不对,对方一直在往后缩肩,像是在把后背的衣服撑起来,不让衣服跟皮肤贴上。

“你的背怎么了?”茭白压低声音问。

美术生睁大眼看他,头直摇:“没……没怎么……我……我要走了……”

茭白的手正要碰上美术生的背,长廊一头传来了苍老的喊声。

“小纪。”

小记猛地跟茭白拉开距离,后退着离开他的房门口,惊慌无措地看向柳姨。

柳姨站在不远处,眼神发冷:“车在等着了,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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