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九十八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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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沉玉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
在他看来, 哪怕星流彩或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昭昭恐怕都是不愿意的。
她虽一直希望他痊愈,未曾再提过和他开, 甚至说心疼他的话,但大约是他们针锋相对太久, 习惯去相杀,他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与她相爱。
他从不奢望得到音,所以直到一切真的开始的一秒, 他都没想过她会来真的。
那些“不许停”类的话, 或许是她的玩笑, 是在取笑他罢。
他不介意这些, 便顺着她来, 衣衫尽褪。
夜『色』越发深,无声的结界布满整座阁楼, 住在不远处的星流彩感到充斥着强大剑意的结界, 一边翻书一边啧一声。
“感觉自己亏。”他歪歪头,“太便宜他, 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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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镜有些冷意。
这是荆沉玉推到上面那一刻的感受。
他垂眼凝着昭昭, 她坐在他腿上, 离他那么近,他需要后背紧贴妆镜不会冒犯到她。
昭昭也没看他,继续将他上剩下的水青『色』褪去, 留下皙的, 明珠生韵般原原本本的他。
她这时终于抬起头, 清凌凌的杏眼不何时泛起绯『色』,眼眶甚至有些『潮』湿。
荆沉玉心跳一停,瞬时贴上, 手抚过她的眼角,替她拭去一丝水痕。
“为何哭。”他声音很轻,像怕吵醒她的理智。
她如今的所所为,他都以为是一时兴起,没觉得会真的进行下去。
昭昭看着他,在他手中蹭蹭说:“不道。”
真的不道,就是莫名其妙红眼睛,要非说为什么……
视线扫过他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其实修道人受伤很少会留疤,可荆沉玉上的每一伤口都不简单,哪里是那么快可以好的?
他看似在意外貌,其实是守着衣衫整洁的门规,其实他心里并不在意美丑。
就拿昭昭来说,他喜欢的始终是她这人,哪怕她在别人看来恶劣、自私、庸俗、口无遮拦,甚至目无王法,可在他心中,全部相反。
她的确生得很美,他最喜欢的却并不是她漂亮的脸蛋,或是灵动的眼睛,而是那两颊的酒窝。
换言,他可能是喜欢看她笑。
循规蹈矩千余年的荆沉玉,最后喜欢上的却是与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人很难喜欢上和自己相似的人。
昭昭望向他的双腿,没衣料遮挡,他皙修长的腿尽数落在她眼中,那本该是一双完美的腿,甚至连多余的『毛』发都没有,线条优美,十有力,是一双让人心生绮思的腿。
但现在这双腿上也全都是伤疤,甚至比上的还要严重。
昭昭不由想起他背着她在冥河水中艰难走过的子。
汗流浃背,却咬唇不发出一声痛呼。
那该多疼啊,她真的不他是如何忍耐着走到尽头的。
昭昭眼泪掉得更凶,荆沉玉揽住她亲密地为她拭去泪水,低声问:“很难看吗。”
昭昭没说话,有些泣不成声。
于是他误会道:“容我将衣裳穿好,你便不会吓到。”
他一抬手,散落的衣衫便到手中,昭昭抹抹眼泪,将衣衫抢过来扔得远远的。
荆沉玉一怔,诧异地望着她。
昭昭红着眼睛说:“不难看。”
她闷声问:“会好吗?看起来很疼。”
原来不是丑陋的疤痕吓到吗。
荆沉玉顿一下说:“会好,很快就会好。”
“真的?不是安慰我?”
“……真的。这会安慰到你吗。”
昭昭轻轻点头:“会。”
她脸埋进他颈窝,她的衣裳不何时也『乱』,在外的肩颈皙,与他肌肤相贴,极为亲密。
“其实我那时候就很心疼。”昭昭闭着眼睛自暴自弃,“那时我心里就很难受,我不道那算什么,不敢细想,好像想明就是我输。你杀过我,我不止一次在你剑下,我真的不能容忍自己对你产生什么想法。”
荆沉玉愣在那,万万没想到她会在今夜,在这时刻说这的话。
“我……”
“听我说完,否则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提起这些事。”
于是荆沉玉紧紧抿住唇。
“很多时候我都发觉自己心意变,可我当没发现,好像要我不去想它就不存在一。我着急和你开,见善音还想安排你们见面,逃避的鸵鸟心态自私又矫情。”
昭昭猛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杀过我一次,若不是……”
荆沉玉立刻点头:“这都怪我。”
昭昭失神一瞬,喃喃道:“是啊,都怪你……都怪你……”
她不断地念叨着这三字,好像这说就能让自己心里平静一些。
可其实一点都没有。
好像越说,反而越是心慌意『乱』起来。
她忽然开始吻他,荆沉玉察觉她的惊慌,安抚地重重吻她,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去。
她因这深刻的吻窒息,脑子里根本功夫想其他的,全心沉浸其中。
她紧闭着眼睛,眼也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不断炸开的烟花,绚烂夺目,让人永生难忘。
荆沉玉没想过会真的发生什么。
可一切不但发生,还发生得十彻底。
昭昭说不喊停就不许停,是真的要他兑现。
星流彩强行送进他脑子里的“识”,过目不忘的本能让他想忘记都难。
他几乎是不自觉的,便开始用书本上学来的识。
可纸上得来终觉浅,真正的技能还是得从实际『操』中修炼,就如练剑修道一般,总有窍门在。
荆沉玉是各面的天,一旦开窍,哪怕是这面,也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昭昭面朝着妆镜,不何时,他们便调转位置。
她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后便是荆沉玉,他低着头,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镜中靠在一起的两人一会一会后,极快地变动,她发髻本就梳得松散,如今全都散开,漂亮妩媚地飞舞着,那不算特别长的黑发缠进他的发中,黑与鲜明的颜『色』交织着,就如发丝主人刻的状态一般,如黑发主人破碎的呜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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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发丝像枝头,『色』的发丝如枝头颤动的雪堆,雪堆颤动得越发厉害,是雪下得太大,雪堆得太多,黑『色』的枝头快要支撑不住。
纤细的枝头望着天空,盼着大雪可以下得小一点,再小一点,这就可以在撑一会。
哪雪神完全不听枝头的祈祷,不但未曾下小,甚至越下越大,下整整一夜,将除却枝头外的整棵花树都堆满。
花树堆雪,美不胜收,可雪实在太多,太重,柔弱的花树最后还是倒下,树枝七零八散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散『乱』的雪堆将花树彻底覆盖,月『色』笼罩着它们,大雪终于渐渐停止,太阳升起的时候,雪开始融,浇湿地面和花树。
有太阳,花树一点点干燥,灵力复苏,重现生机,再次支起树干,绽放满树美丽的花朵。
它嘲弄地对雪水快要消失的残雪说:“再来啊,继续下啊,有本事你就下七天七夜。”
雪:“……”
为雪,下一天一夜已经遭人嫌,它真的没想过下那么久的雪。
为植物,花树是不是太嚣张?
真下七天七夜,它哪里还有等来太阳的机会,早就“冻”。
雪不想伤害生灵,尤其是开着美丽花朵的花树。
但花树不断摇摆着枝头,花瓣簌簌落下,实在优美又猖狂。
优美得让雪也想加入这场舞。
于是又开始下起雪。
雪落漫天,堆满花树,花枝垂落,花瓣散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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