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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你又要,杀我了吗? (第2/2页)

他还真是在昭昭背后偷偷结印,打算出其不意地离开。

也不知莫孤烟是真看见还是歪打正着。

荆沉玉也发现他的小动作,对于昭昭他太多说不清的东西,但对他没。

般若剑眨眼间飞过去,夜月眠又被迫和荆沉玉开打,简直要疯。

“魔的如就不能信,魔都要比你们这些自诩门正宗的人坦『荡』,本座被镇压五百年,你们莫家不知吞噬多少朔月宫的大魔,否则本座早就被救出来!”

夜月眠勉强躲开荆沉玉的剑招,他是个远程啊,是个需要打配合的,他们又人多势众,这样打下去他们迟早是个完蛋。

不行,不能再被镇压,现下……他回眸望向昭昭,死道友不死贫道!

“荆沉玉,要杀杀她!”

夜月眠飞身掠到昭昭背后,追过来的般若剑在即将刺穿昭昭眉心的候急刹车。

冰寒的杀意袭满全身,昭昭血『液』结霜,身上也结霜,呼出去的气都是白『色』的,眼睫也挂白『色』霜粒。距离死亡如此近的一幕,真是让她很难不起被他一剑穿心的那一夜。

他停下。

他停下。

为停下。

昭昭眼睫颤动,周围此刻变极为寂静,谁都没说,甚至屏住呼吸。

昭昭也没呼吸,她望着般若剑的主人,荆沉玉维持着一个握剑刺来的姿势,长臂伸直,身子悬空,道袍的广袖随微风拂动,卷起剑柄上缀着的银『色』流苏。

“你又要,杀我吗?”

昭昭苍白的唇动动,声音低近乎耳语。

只是这样轻不能再轻的一句,让荆沉玉整个人的气息都变。

他落于地面,快速收剑,完全不顾般若剑要刺下去的本意,控制着不许再动。

“是他将你拉到面前挡着。”荆沉玉一双似含云雾的桃花眼定定看她,嗓音哑而磁『性』,“如今你看到他的真面目,魔便是魔,不能相信。”

在她心目中可是江善果都比不上夜月眠,现在夜月眠大难临头拿她挡剑,她该看清他不值吧?

可昭昭觉他这着实可笑。

“荆沉玉,你是不是忘一件。”昭昭语气复杂道,“我也是魔。”

她唇瓣开合,提醒他:“我是你的心魔。”

心魔。

她是他的心魔。

是啊,没错,自那日她灰飞烟灭,每个夜晚他在静心池中煎熬,在太上清静经里挣扎,他已经深刻意识。

她真的成他的心魔,副其实的心魔。

“是莫家人。”昭昭闭闭眼,后背被人按着,是夜月眠,他可能是心虚?手指轻抚着她的背,好像让她别生气?

她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压根没对他们抱真正的希望,所以被辜负的候也就不那么在意。

如今处境艰难,即便没夜月眠她也要自救。

“你走莫孤烟便将我强行带走,锁我到密室,欺辱我,吸收我。”昭昭咬唇道,“我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莫家人靠吸收魔灵提升实力,如果你仔细检查,一定会所发现。”

只要他肯相信,就会去对付莫家,到她就以喘息,能再做筹谋。

莫家主她的心里终于些慌『乱』,但他不会让自己『露』出破绽。

他义正言辞道:“到这个候还在挑拨离间,这等魔族为祸『乱』三界真是所不用其极,君上为停下,刚才就该将她除掉,君上的心魔劫就可渡过去!”

昭昭观察着荆沉玉的表情,他只是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将眼神和内心掩藏极好,哪怕她是他的心魔,这会儿也猜不透他信谁。

她正再说么,荆沉玉就动作。

“本君的心魔劫不牢莫家主费心。”他站直身子,手中化出灵力,是缚仙术。

多熟悉的法术,被缚仙术捆住的候,昭昭闭上眼。

“将他们抓起来,本君亲自看守,莫家主可以带莫二子回去疗伤。”

他的身影挺拔修长,脊背笔直,仿佛没任人任可以让他弯腰屈膝。

他所做的安排,所摆出的姿态,一不在说:他信莫家。

昭昭一点都不意外。

她睁开眼转头望着身后,抓住夜月眠还在结印的手。

夜月眠抬眸往她,莫些心虚,轻轻闪躲一下。

“你拿我挡剑。”昭昭轻飘飘道。

夜月眠一噎,眼观鼻鼻观心:“这也是不一而为,你我间的关系,你难道奢望生死关头我会替你去死吗?”

“不是奢望,那是一定的,只要我开口。”昭昭声音幽幽的,“但我当没说,那是我的疏漏,以后再也不会。”

夜月眠张张口说么,但不知道怎么说。

“我现在命令你,三天内办法带我逃出去,如果失败,你就自陨吧。”

她说完就站起身,朝莫家弟子伸出双臂,对他们要为她套上锁链的行为不反对。

可锁链被挡开。昭昭眉眼压抑地扫扫这么做的荆沉玉。

“不必。”他淡淡道,“本君自主张。”

“可是君上……”

“莫家主,快带贫僧给二子看看伤势吧,他血快流干。”

独幽大师突然开口,莫家主注意力转移,发现儿子状态的确不好,暂放弃这边。

反正他们跑不掉,还在这里,荆沉玉信他的,他还的是间。

“多谢大师,不过小儿伤势莫某来处理就行,都是皮外伤罢,远不如看上去那么严重。”

那些交给独幽大师看过伤势的莫家弟子,都是没修炼过邪术的,但莫孤烟不一样,哪怕法宝在身可以掩盖,但独幽是登仙境的佛修,谁知那法宝能不能万一失?

现在绝对不能再出。

一场徒劳回归,昭昭和夜月眠被荆沉玉分开关一起来。

一座院子,两间屋子,两个结界。

昭昭躺在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在闭上前,她看见飘渺的白影。

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腕,昭昭厌恶道:“滚。”

荆沉玉手臂僵僵:“不疗伤是真死在风岐吗。”

昭昭冷笑:“死在这里和死在别处么区别?”

“纵然没区别,你至少也要坚持三日。”荆沉玉慢慢道,“你让魔尊三日内带你离开,但你现在若不疗伤,明早便会维持不住身形。”

维持不住身形,回到荆沉玉灵府,夜月眠要带谁走?带荆沉玉吗?

昭昭气息不稳,厌恶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现在又是在做么?为么替我疗伤?你不是一直要杀我吗?现在动手刚刚好,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你作茧自缚,被自己信任的莫家人反水的好戏。”

荆沉玉长久地沉默,在昭昭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候,他又说一句。

他意味不明道:“谁说我信任莫家。”

昭昭倏然抬眸。

荆沉玉与她对视,清冷的桃花眼,凌俊的剑眉,墨画般的脸上带着法言喻的神情。

“那你……”昭昭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荆沉玉微微低下头来,发丝自肩头垂落,随后的声音只是两人的心音。

“当的情况下挑明一切,莫家必然鱼死网破,我们身处莫家空间,他们修为单独来看虽谁都不及我与独幽,但也皆是高手。如此占尽地利人和,真的拼死一战,人可以讨到好处。”

他每个字都敲在她心上。

“你入魔障,脑子不清醒,就非要我和你一样鲁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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