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一会不见她就难受,见了她 (第2/2页)
虽然很强,他甚至都不是对手,可这里是镇魔渊,处处都可能藏匿着大魔,渊底更有棘手的夜月眠有处,独自一人,真的安全吗?
确实是不安全的。
昭昭也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一种身为魔难以抗拒的力量引到了镇魔渊底。
重重摔到黑硬的地面上,昭昭疼得额头青筋直跳,拧眉往前看,看见了一只巨大的睛。
严格说也不能称之为睛,只是和睛很像,大得布满整个悬洞,瞳仁一样的东西不断转,看得昭昭都快晕了。
“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昭昭立马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夜月眠。”凝眸道。
“怎么可以对本座直呼其名呢?”
睛开始扭曲,渐渐变成灰『色』的薄光,光后出现一个很瘦的男人的虚影,他很高,宽敞的黑袍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他披散着黑『色』的发,下巴极尖,皮肤有血『色』,眉狠戾中透着阴艳。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
昭昭站起试着离开,又被一股力量拽回。
“你想干什么?”
也不意外他都被封印了还能把拉下,夜月眠属于书里有姓名的魔中最强大的那个,修炼极为高明的空间术法,且掌握诸多魔族秘技,能控制许多大魔。
这也是五百过了,那些大魔不想着篡位取而代之,还一直救他的原因。
“小姑娘。”夜月眠上下看,“你与本座想得真是不,本座还以为能荆沉玉那种人给拿下的,该是何等绝『色』呢。”
“要论漂亮。”他故意触昭昭霉头,“他那个未婚妻难道不比你漂亮吗?”
昭昭懒得听他挑拨离间,次飞身要走,夜月眠故技重施,但昭昭有了经验,直接使了个荆沉玉的坐忘诀丢下,虽然是魔,但好死不死是荆沉玉的心魔,学的又都是他的道法,使起还算得心应手,效果竟然不错,夜月眠在结界后快速闪躲,也还是被打到了。
他闷哼一声,按着肩膀阴沉地望过:“你真是和荆沉玉一样讨厌。”
镇魔渊的法阵和背上的镇魔山限制了他的实力,否则他早跑了。
“那你还让我,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昭昭也不急着走了,“说说看吧,作为类,你找我是想干什么?”
也不需要他回答,径自道:“让我猜猜,你被关在这里五百了吧,最近结界松,好不容易有出的可能了,但据你昨日所说,荆沉玉是挖了心头血加固封印的。”
昭昭笑了:“你想冲破镇魔渊的结界出,看起是不可能的了。”
“荆沉玉那种人,怎么会主给你揭掉那张符呢?”指着结界上方用血写下的符咒。
刚才几次被拉回就注意到了,那应该就是荆沉玉心头血画的符。
书里可是明白写了,夜月眠因着这件事这次能逃出,又拖了很久,导致魔界大『乱』,江善音恰好入魔,追着那杀了江善果的大魔到魔界,闯『荡』了新天地。
那时荆沉玉刚挖了心头血,又以一人之力抵挡菊岚『潮』自爆,回了宗内就闭关疗伤,能第一时间收到江家关于江善音入魔、江善果陨落的求助信。
夜月眠脸『色』更阴沉了,不悦道:“身为魔,你应该臣服本座。”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臣服一个被关在牢里五百,什么都干不了,连有求于我都态度不好,甚至不敢『露』真面容的废物?”
对于不友善的人,昭昭只会更不友善,双手结印,和荆沉玉如出一辙的灵力打在夜月眠的虚影上。
夜月眠痛呼一声,虚影很快消失,前出现布满青苔的山石,往下看,就瞧见了被压在山下,只有一个头能形容狼狈的魔尊。
括号,即成为前任的魔尊。
“你!……”
被瞧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夜月眠气死了,他睛都气红了,瞪着昭昭恨不得碎尸万段。
“你什么你,戳到你痛处开始急了?”
昭昭倒是不着急了,徐徐道:“你知道吗,我是荆沉玉的心魔。”
夜月眠不知道才有鬼了,他冷冰冰阴沉沉的。
昭昭继续说:“你既然叫我,肯定有求于我,恰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上前蹲下,看着他低声道,“我是他的心魔,论说,我和他其实算一个人,他那张符咒,我很可能可以撕下。”
夜月眠阴厉的中闪过一道光,确实如此,否则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还浪费力气把弄进。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和我下血契,冲破结界后什么都得听我的。”
“你想魔尊?”夜月眠阴阳怪气地笑了,“你做梦。”
昭昭『露』齿一笑:“倒也不必做魔尊,只是要你听我的话罢了,我也不会事事都管你。”
略顿,又道:“不仅如此,你还要告诉我,作为心魔,我要如何彻底与荆沉玉割裂。”
夜月眠眯了眯。
“我现在不能离开他太远太久,行为很受限,我不想和他在一块,你先帮我解决这件事,答应我前面那个条件,我就把符给你撕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小小心魔竟敢要挟本座,本座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我走?”昭昭站起。
夜月眠:“……”
“好的,见。”
昭昭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夜月眠气得头发晕,但也留,他是想着,此计不成他还有第二计,就是麻烦些,但也马上就可以收工了。
镇魔渊有结界出不,但如果他不是在镇魔渊呢?
山是在的,压着他的人,困着他的修为,可他是魔,身体也可以千变万化,不一定非得是这个形象。
所以,昭昭离开后,夜月眠感知镇魔渊无人打扰,留下皮囊,血肉混着全部魔气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只……
穿山甲。
朝前出不就朝后!老子早晚挖通这镇魔用的破山!
镇魔渊外,昭昭也不急着要夜月眠答应,很清楚他有底牌的时候是不会回头的,书里写得清清楚楚他后面做了什么,但结果都是成功,就等着那个时候出现就行了。
刚这样想着,前一花,手臂被人绞住负在身后,昭昭浑身一凛,猛地抬头,荆沉玉冰雕似的一张脸近在咫尺。
……
你怎么回事荆沉玉,你有正事干吗,阴魂不散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
昭昭气得手抖,荆沉玉按着,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
微妙的沉默弥漫开,他说话倒好,不说话,只那么神诡异地盯着,昭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怎么。”昭昭冷冰冰道,“看什么看?见过?我死之前你不是看得挺清楚?该看的不该看的,可落一样。”
荆沉玉“……”
他不说话,是确实对无话可说。
抓到之前,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
直接杀了,或者擒住惩罚,总不能白白宜了,让着旁人的面那般言语冒犯他。
可真的抓到了又发觉,什么都不想说。
甚至都想不通为何故意纵跑,又为何不聚灵力,随夺取。
他仔仔细细地看昭昭,其实两人不过七日未见,不,算上今日,八日未见。
八天而已,恍如隔世。
以为灰飞烟灭了的时候,他感觉心魔缠身。
如今死灰复燃,他……
很难说那是什么感觉。
差不多就是,一会不见就难受。
见了,又要难受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