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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棉花18她悄悄地结出了小棉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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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无声, 两只大棕熊慢吞吞地停在洞『穴』口,放下背上的人和行李。

圆滚滚的大熊头蹭蹭小棉花的背,得到两大瓶蜂蜜, 乐悠悠地离开。

小棉花推着哥哥的轮椅进入洞『穴』,再把行李挨个搬进山洞中, 最后用大石头堵住洞口。

她已经跟村长爷爷和徽荣姐姐他们说过了,她要和哥哥两个人过甜蜜蜜的两人生活, 不要找他们。

徽荣姐姐给她准备了这些行李,脸蛋红扑扑地说到了山洞可能会用到。

村长爷爷和李婶给她准备了一大瓶『药』酒,说给哥哥喝的, 她也可以喝。

『药』『药』和怪怪来接他们上山时,商老爷子和江老爷子穿着大红『色』的唐装来送他们。

叶寒秋眸『色』清冷, 耳尖粉红。

小棉花笑的灿烂夺目。

商小少爷一度错落两人的角『色』, 悄悄地戳一戳安航姐的胳膊,“我有种幻觉,小棉花才是抱得美人归的新郎。”

陆安航:“也差不多了, 小棉花把寒秋哄进了自己的山头。”

孟茨:“野战——比较刺激。”

商择乐和陆安航直辣辣地看着他。

商小少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枸杞。”

陆安航:“脑子一堆什么玩意,你就不能想的纯洁点唯美点?”

孟茨小步退后, 积极认错。

他错就错在知道的太多了。

暖石被溪水打磨, 『露』出璀璨的透红玉石, 玉石的微微亮光点缀了整个山洞。

小棉花打开一个昏黄的小台灯,再铺上隔『潮』垫和大棉被,在大石头上摆上『药』酒和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叶寒秋专注地看着小棉花忙忙碌碌,眼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

荧荧月光

幽幽黄晕

糯糯黏黏

呢喃细语

软软羞怯

嘤嘤泣语

叶寒秋低头亲吻小棉花的眼睛。

小棉花的脸蛋粉红娇艳,如轻风细雨中含苞待放的小蔷薇。

绵绵细雨

蔷薇盛开

卷卷花瓣慢慢伸展

娇娇花蕊吐『露』花蜜

潺潺溪水

雪莲绽放

花『药』被溪水缠绕

卷走清凉的花粉

微微水波

片片涟漪

花粉落入花蕊

层层子房包裹

暖阳洒在神山上,山洞溪流潺潺而过,叶寒秋睁开眼睛, 怀里的暖热让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心中满满的小幸福从眼中溢出。

他看着她。

在看生命的唯一。

小棉花『迷』『迷』糊糊地蹭蹭哥哥的脖子。

叶寒秋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叶寒秋缓缓站起身,看着自己的腿,怔愣许久,满是珍重地弯腰抱起小棉花。

披上被子,抱着她坐到洞口,静静地看着瑰丽的神山雪景。

“哥哥。”

“嗯?”

小棉花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郑重其事,“我肚子里有小棉籽了。”

叶寒秋四肢僵硬,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耳朵。

静谧的山谷深处。

幽魂草随着暖暖的气流摇摇晃晃。

小棉花轻轻地碰一碰它的小叶子。

绿茸茸的小叶子亲昵地缠住她的手指。

守护幽魂草的小白蛇缓缓地爬到小棉花的手心,撒娇地打滚。

小棉花眉眼弯弯地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鸡蛋给它。

小白蛇卷着鸡蛋窝到幽魂草的旁边,幽魂草掉落一个叶片给小棉花。

小棉花捡起地上的叶片,撒上果『露』。

幽魂草舒张,摇摆,开出一朵透明的小花朵。

小棉花笑盈盈地伸出手,小花朵落在她的手心。

小白『色』呲呲轻语。

幽魂草簌簌细语。

小棉花笑着点头。

小棉花走出幽魂草生长的山谷深处。

叶寒秋站在山谷口,静静地等着她,听见脚步声,满眼温柔笑意地看向她。

犹如白雪中的冰凌花,只为她绽放。

软软嫩嫩的小脸蛋开出一朵纯白沁香的栀子花,扑进哥哥的怀里。

商小少爷蹲在山脚,里面穿着花棉袄花棉裤,外面穿着军大衣,揣着热水袋。即便如此,他也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

陆安航递给他一个保温杯。

商小少爷打开保温杯,拧着鼻子一口喝完生姜红糖水。

孟茨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商小少爷:“等表哥。”

孟茨:“回家里等一样。”

商小少爷:“不一样。”

孟茨:“哪里不一样?”

商小少爷:“不知道,反正不一样。”

伪装成圉囻村村民的摄影师拍下这段听起来有那么点深度的话,再用长镜头呈现出唯美的意境,妥了。

叶寒秋从山中缓缓走过来。

商小少爷『揉』『揉』眼睛,嘴角上扬,眼睛却积蓄了一汪水,低头擦干眼睛,咧嘴大笑地冲过去,“表哥,你好了!”

叶寒秋笑着拍拍他的头。

商小少爷殷勤地接过小棉花的背篓,围着小棉花打转,“萱萱,我烤了菠萝蛋挞,徽荣姐说好吃,我给你和表哥留了六个。”

孟茨心里隐隐地知道所有的改变来自小棉花,迅速跟上,“安航姐炖了大锅菜,架着火,摆在大槐树下,好多村民过来吃,都说味道好。李婶看大锅菜吃没了,又起了一锅,白菜猪肉粉条。”

商小少爷被说馋了,他蹭了李婶好多顿饭,知道李婶的厨艺有多好,“咱们走快点,晚了就被抢光了。”

商择乐提着行李,率先跑起来。

小棉花倒腾着两条小细腿,跑的比谁都快,轻灵的像花间飞舞的小精灵。

在吃饭上,她一直很积极。

跑到大槐树下,商择乐和孟茨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他们拿出了跑百米比赛的速度去追小棉花,连行李都顾不上了,还是没追上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棉花。

这么大的运动量,他们两个满脸汗,小棉花还清清爽爽。

商择乐:“萱萱,你要是参加奥运会,冠军就是你的了。”

小棉花:“我没有安航姐姐跑的快,你们太慢了。”

商择乐和孟茨对视一眼,彼此鄙视。

孟茨:“你丢了咱们男人的脸。”

商择乐:“说的跟你跑赢了似的。”

叶寒秋提着被两人丢在半路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手背贴了贴小棉花的脖颈,有微微的湿气,从小棉花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擦擦脖子和脸蛋。

商择乐和孟茨看直了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老冰块?

叶寒秋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商择乐和孟茨瞬间低头转身。

等叶寒秋和小棉花走远了,商择乐和孟茨大喘气。

商择乐:“表哥更吓人了。”

孟茨:“那一眼,晚上要做噩梦了。”

商择乐:“怀念表哥病弱的样子。”

商老爷子一巴掌糊在商择乐的头上,“不准咒我大外孙!”

商择乐捂着头蹲到地上。

他咋就忘了爷爷是他爷爷,爷爷还是表哥的姥爷呢。

李婶递给小棉花一个跟中秋月亮那么大的大海碗,捞了满满一大碗饭菜,再一人给一个瓷实的大馒头,让两人端回屋里一块吃。

陆安航也催两人回屋吃饭,“外面冷,吃进了凉气,闹肚子。”

小棉花和哥哥回屋,头碰头地吃饭,努力把这两个捏下去绝不变型的大馒头吃完。

小棉花吃的可欢快了。

没有授粉前,她与这个小世界没有牵绊,只能吃素食。

现在她肚子里有了小棉籽,什么都可以吃啦——

叶寒秋看小棉花吃的开心,他也跟着不知不觉地吃了大半个馒头,撑到了胃,起身慢慢走了半个小时才舒服了一些。

小棉花吃饱了就困,被哥哥牵着手,『迷』『迷』糊糊地晃悠着走,肚子突然一阵涩疼,瞬间清醒。

小棉花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叶寒秋想起小棉籽又想起小棉花吃饭前的快跑,脸『色』比忍疼中的小棉花还要苍白。

叶寒秋强硬地按捺下颤抖的双手,稳稳地抱起小棉花,快步走回卧室。

火炕的热气缓解了小棉花的疼痛。

小棉花仰头亲亲哥哥的下巴,“哥哥不要害怕,小棉籽没事,我也没事。”

叶寒秋闭上眼睛,额头贴着小棉花的额头,静默了许久,满心的后怕,“萱萱,以后不要这样吓哥哥了。”

小棉花安抚地亲亲哥哥的额头,“以后不跑不跳了。”

小棉花睡午觉,叶寒秋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商择乐轻手轻脚地向卧室里搬行李。

他多善解人意,表哥和小棉花一上山,他就喊来李婶,利利索索地给小棉花和表哥收拾出隔壁的小院,还烧了火炕。

李婶一大早安置了小棉花的穿用行李,他不敢动表哥的东西,等表哥回来了同意了,他才一趟一趟地搬着。

搬完行李,商择乐吃着李婶奖给他的咸鸭蛋,找到下象棋的爷爷和姥爷,“表哥和萱萱黏黏糊糊,我搬来搬去十多趟,表哥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果然温柔乡英雄冢。”

江老爷子拿起拐杖,敲了下他的小腿,“就你这小胆子,还敢编排你表哥,被你表哥算后账的时候,别来我们面前打滚哭诉。”

小棉花肚子里悄悄揣了个小棉籽,身体不再是暖烘烘的,和其他人一样能感知到冷风冷雪了。

小棉花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棉鞋,像只圆滚滚的小企鹅,被哥哥牵着手,一摇一晃,慢吞吞地向前走。

铁水和银水浇筑的两米高大箱子摆放在温度适宜的客厅里,旁边便是商老爷子的床,一如过去的七年,商老爷子始终睡在小儿子的旁边,和野兽一样撞击铁笼的小儿子说话聊天,让他知晓外面的事情。

他知道小儿子被这个野兽挤在了黑暗的角落里,只要他多说些话,儿子总会听见一两句的,不会在黑暗孤寂中『迷』失。

小棉花看看哥哥和商爷爷,最后看向商择乐,打开木盒,取出幽魂草掉落的小叶子,“择择,你把小叶子碾碎,然后滴上你的血,喂给你小叔叔。”

商择乐双手捧着叶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灰绿『色』的小叶子,手软腿软,声音颤抖,“我、我弄?”

小棉花笑眯眯地点头。

商择乐的眼睛不敢离开小叶子,唯恐被风吹走了,“多、多少血?”

小棉花:“越多越好。”

商择乐:“四、四百毫升?”

小棉花:“不用那么多,一百毫升,然后加点羊血就可以了。”

商择乐看向小院里那只小山羊。

这是小棉花从神山牵下来的小山羊,是与众不同的,是有灵气的。他昨天和它玩了一天,发现了它的才华。播放音乐,它会跟着他一块跳舞。

有灵气的羊血肯定比普通的羊血好。

商择乐腿不软了,说话也不哆嗦了,走路带风地去取小山羊的血。

一声惨叫。

不是小山羊的。

商小少爷受到了不可言说的伤害,弓着腰,跪趴在地上,和煮熟的大虾一个姿势。

村医提着『药』箱过来,检查了下,“小山羊懂事,没顶坏,疼一阵就没事了。”

村医诊断完,也不要钱了,提着『药』箱就要走,商小少爷颤巍巍地拽住『药』箱,“不抹点红『药』水什么吗?”

“不用,自己就能痊愈,别浪费『药』。”

商小少爷眼巴巴地看着村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越长大越不招人待见了?

他犹记的他小时候划破了膝盖,医生爷爷是如何小心翼翼地给他洗伤口抹『药』,还给了他很多『奶』糖止疼。现在,他疼的牙齿打颤,都没要到一瓶消肿止疼『药』水。

商小少爷思考他不招村医爷爷怜爱的原因,是他长裂了?还是地域差异造成的审美偏差?

陆安航进来房间,抱着胳膊靠在门边,闷笑了半晌,问道:“还疼吗?”

商小少爷回神。

咦?不疼了!

商小少爷复活,不敢再招惹小山羊,先用小研钵研磨灰绿小叶子,装到不锈钢保温杯里,让安航姐在他的手上划一刀,挤出一百毫升的血。

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就差羊血了。

商小少爷还是不舍得用普通山羊血代替有灵气的山羊血,求到小棉花面前,“我做你助手,无偿打工十年,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叶寒秋拿出一张合同,“口说无凭。”

商小少爷委曲求全地在卖身契上摁下了手印。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潇洒不羁风流倜傥的西海龙王三太子了,他被表哥贬成了白龙马。

小棉花『摸』『摸』小山羊的头,小山羊低头轻轻地顶一顶小棉花的小腿。

小棉花的声音绵绵软软,“你乖乖的哦,不要动哦。”

路安航取血,小山羊乖乖的,一动不动。

取完血,小山羊精神不济,小棉花让商择乐扛回来一大袋子的苹果,全部堆放到小山羊睡觉的柴火房。

小山羊看着它最爱的大红苹果,精神焕发。

小山羊看在小棉花和大苹果的面子上,不跟商择乐闹别扭了,音乐响起时,不再萎靡地躺着,它又扭又跳,头还疯狂摇摆。

林徽荣:“它高兴疯了。”

陆安航:“今非昔比,它现在是有一百颗苹果的土豪羊了,有钱羊就是这么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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