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七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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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雍看着闻鹤手中的桂花糕, 又伸出手来, 似乎有什么动作。
闻鹤警惕地往后走一步:“你想干嘛,我可是带了护卫出来的。”
没想到,岑雍什么也没做, 只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脸。
可……可恶……这该死的牙又疼了。
闻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岑指挥使,你怎么了?”
好好的, 捂脸做什么, 一副娇弱美人的样子, 连她都看不过去了。
宗玚看着闻鹤有些惊讶的样子, 站起来, 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掌心慢慢写道:“他有虫牙。”
“喂喂喂,不要『乱』讲。”岑雍尴尬走上前来,拉了一把宗玚, 开口支支吾吾地说,“这是我的私事。”
闻鹤马上伸手捂住嘴, 以防自己笑出声来。
没想到……岑雍居然还真的蛀牙了。
当真是大快人心。
“哼。”见宗玚没有理会他, 岑雍又坐了下来,摩挲着腰间的软鞭, 不再与他们搭话。
闻鹤乖巧坐在茶楼窗边的小几上, 一边喝茶一边吃糕点。
宗玚的目光放在窗外不远处的祀所上,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岑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见这里的气氛如此尴尬,喝了口茶, 轻咳一声道:“你们知道吗?”
“知道什么?”闻鹤有些紧张,总觉得从岑雍嘴中问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岑雍『摸』了『摸』下巴,轻声道:“何狷先生,前几日忽然病重在家,这几日都没有入城。”
闻鹤理直气壮:这事我当然知道了,就是我干的。
不过她还是假装惊讶,浮夸地捂嘴说道:“天呐,竟然发生如此令人伤心的事,我改日定要登门去看望老师。”
“闻鹤公主,你身为何狷先生的弟子,你竟然比我还晚知道这件事?”岑雍似笑非笑地看了闻鹤一眼,“不应当啊……”
“我哪里比得上岑指挥使消息灵通,连京畿城皇家禁军的动向都一清二楚。”闻鹤撇撇嘴说道,“老师卧病在床,那今日岂不是不能来观看祭天礼了?”
“不,他今天来了。”岑雍说道。
此时,就连宗玚也转过头,略带些惊讶地看着岑雍。
那日,何狷被捞上来的时候情况比徐凛好不到哪里去,今日他哪里起得来床?
“你如何得知?”闻鹤问道,“若病重,怎么还来京畿城,何狷老师未免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当然是亲眼看到了的。”岑雍咧嘴一笑,朝窗外努努嘴,“喏,你们看。”
闻鹤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只见茶楼外的大街上行驶过一辆马车。
这马车行驶缓慢,在拥挤的百姓里破开一条通道来,直直往祀所的大门前去。
在马车的车辕处,刻了一个何狷的徽记。
街道上吹来的袅袅微风吹起青『色』的帘子,就看到何狷本人正躺在马车里。
他闭着眼,脸『色』苍白,皱着眉头,似乎很是虚弱的样子。
“他都躺着起不来了,还要来看祭天礼?”闻鹤喃喃自语,忽然感到有些恐慌。
她总觉得何狷还有些什么计谋,没有被她发现。
何狷的马车停在了祀所之外,一群家仆将他抬下来,何狷闭目坐在坐辇上,勉强睁开眼,虚弱抬手:“入祀所,看太子殿下。”
闻鹤看着何狷被人抬进了祀所之中,终于确定了何狷就是来看祭天礼的。
她觉得有些不安,放在袖里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何狷为什么来?
今日的祭天礼真的能如她所愿,照常举行吗?
就在闻鹤指尖不自觉颤抖的时候,宗玚忽然从桌下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他在闻鹤手背轻轻写道:“去看?”
闻鹤点点头道:“去看吧。”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岑雍忽然凑过来,“要去看祭天礼,我有门路啊。”
“守卫祀所的皇家禁军都归宗小将军管,自然不用劳烦岑指挥使。”闻鹤表示并不需要岑雍的帮忙。
“让宗小将军带我们进去,不就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么?”岑雍狡黠一笑,“跟我走,我们悄悄走进去看。”
“你这么好心?”闻鹤并不相信岑雍的话。
“何狷先生病重都要坚持来看祭天礼,我只是好奇,今日的祭天礼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岑雍说得理直气壮。
闻鹤还打算反驳,宗玚便又伸手写道:“跟他走。”
“好吧。”闻鹤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那跟岑指挥使走。”
一刻钟后,闻鹤穿着宫女的服装,捧着手中的果盘,一脸的悲痛欲绝。
“岑指挥使,这就是你说的门路?”闻鹤从果盘上摘了一个葡萄下来吃,“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我看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进来看祭天礼了吧?”岑雍与宗玚穿着同款太监的衣服,站在闻鹤面前,“变装成在里面做事的宫人,正好近距离观看。”
“所以,岑指挥使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闻鹤简直不敢相信堂堂锦衣署的老大,想出来的“门路”就是这个。
“你知道买通这里的总管多难么?”岑雍『舔』了下嘴角说道,“合理变装,可以探听到更深的秘密。”
宗玚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也在思考他是谁他在哪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进来。
半晌,他走上前,在闻鹤脸上挂了一块面纱,差不多挡住了她的脸。
“也是,这样不会被认出来。”闻鹤点点头。
岑雍与宗玚对视一眼,各自把帽檐拉低,以防被别人认出来。
“别吃了,走了。”岑雍看到闻鹤手上少了一半的果篮,连忙换了一个新的给她,“祭天礼的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重头戏?”闻鹤捧着果盘,跟在岑雍与宗玚的身后,一边小跑一边问道。
“你不知道吗么?”岑雍反问,“这一部分你本该是主角,可惜啊可惜,徐凛今日却奇迹般地好过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时间将祝祷词背完了。”
闻鹤拿着果盘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没摔倒在地。
她隐隐地感觉到些许不安。
一路上转过如同『迷』宫一般的回廊,闻鹤终于来到了举行祭天礼的广场边。
只见广场下至少排列了数千人的仪仗队,捧着贡品,面容肃穆。
再往前,皇室宗亲与朝中重臣们的坐着的案几。
闻鹤注意到,紧靠着皇帝的左侧,少了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应当就是原本为徐凛准备的,但他今日却来到了那祀所的顶端,念诵祝祷词,主持祭天礼。
闻鹤手中的果盘,是要送到坐在皇帝不远处的几位后妃桌上,所以难免经过皇帝的位置。
她眼尖,发现何狷坐在皇帝身边,半靠在椅子上,睁开眼,小声交谈着些什么。
闻鹤有些不放心,她小心翼翼地从皇帝的身后不远处走过,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这里的声音。
“皇上,今日这祭天礼可谓盛大……万民敬仰,当真是我大乾朝之福。”何狷即使生病了,说话却还是铿锵有力。
“是啊,凛儿真是个好孩子,即使重病依旧愿意前来主持祭天礼。”皇帝笑呵呵地说道。
“说到这祭天礼的祝祷词,倒还要多谢皇上在结尾处亲自补上的那几句祝词,当真是锦上添花,画龙点睛之手笔。”何狷微笑,靠在椅子上小声说道。
“那当然比不上先生您文采斐然了。”皇帝显然对何狷的恭维很是受用,仰头饮了一杯酒,有些开怀。
但是此时,站在皇帝身后不远处,捧着果盘的闻鹤听了这段对话,却如遭雷亟。
她……忽略一个重要的问题。
闻鹤浑浑噩噩地将果盘送到后宫妃子们的面前,收获了萧贵妃的一个白眼也没有在意。
她匆匆跑回原来的地方,看到在殿里的其他宫女们正在准备下一轮准备呈上的酒水美食。
“给何狷先生的酒在哪里?”闻鹤匆忙问道。
“喏,在那儿呢,她们都是何狷先生的仰慕者,现在正在抢着送到他桌上的酒壶,恨不得亲自见一面呢。”领事的宫女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疯抢为何狷送酒的资格。
闻鹤转头,看到不远处的宫女们正围坐一团,抢着一个银『色』酒壶。
“是我的!”
“是我先来的!”
“我仰慕何狷先生已久,求求你们给我个机会吧。”
“给我给我!”
好几位宫女上蹿下跳,银『色』酒壶在她们手中传来传去,好几双手抢着酒壶的把手。
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宫女一愣神,就发现手上的银酒壶不见了。
“抱歉,看来还是我最仰慕何狷先生呢。”闻鹤从宫女们手中摘下酒壶,咬牙切齿地说。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闻鹤就拿着酒壶,转身拔腿就跑。
她就知道今日的祭天礼不会如此简单,她一定要当面找何狷问个清楚。
闻鹤的脸上布满了焦急的情绪,甚至于有些害怕。
她一出门,就看到宗玚正迎面朝她走过来。
宗玚看到她,略一挑眉,迎了上来,正打算对闻鹤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闻鹤身后冲过来好几位宫女。
“快……快帮我拦住她们,我抢了她们的酒壶。”闻鹤气喘吁吁地说,拍了一下宗玚的肩膀。
宗玚示意闻鹤先走,往前走了一小步,只抬眸冷冷看了一眼。
围上来的宫女瞬间不敢再往前走,纷纷吓退了好几步。
“她……她抢我酒壶。”宫女们异口同声地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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