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对视了好一会儿,段非凡 (第2/2页)
阿姨早上好，可以帮我拿一张吗。
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但十个人过来，差不多也能递出去个六七张，比说一溜山水美学交通利利索多了。
段非凡从广场那边过来的时候，手第一摞单子已经马上要发完了。
到段非凡，有些意外，但是挺愉快，毕竟一个人站这儿老半挺无聊的，马二又是个机器人。
“哟，”段非凡接过马二递来的单子，走到了面前，“挺快啊。”
“哥，早上好，”江阔递了一张过去，“拿一张吧谢谢。”
段非凡接了单子：“就这么发的吗？”
“嗯，”江阔说，“怎么样？”
“着怪可怜的，”段非凡说，“你就盯着阿姨姐姐发，她们到帅哥这么可怜，没准儿心一软就都接了。”
“你休息了？”江阔笑了笑。
“算是吧，”段非凡晃了晃手拿着的一个本子，“李姐东西忘拿了，我给她送过去。”
“午吃馄饨啊，”江阔说，“我这儿不管饭。”
“我请你。”段非凡点头。
发传单比穿兔子衣服累一些，虽然玩偶服穿着不太舒服，但工作内容相比一定要发光八百张单子这种硬『性』内容来说，压力要一些，哪怕没人理，自己站那儿扭几下蹦一蹦招个手就行。
发传单就不一样了，想发得快就多少得说点儿，得笑一下，得稍微跟着人走步，对接就最好，不接也行，但有不少人明明接过去了，又会顺手往地上一扔，这就还得过去捡起来重新发。
八百张发下来，要弯腰捡单子都不知道捡了多少次。
午那顿馄饨根本顶不住。
好在节假日步行街这一片人流量大，馄饨在胃消失的时候，把传单发完了。
马二手还捧了一撂站在的充电桩上。
“给我一半吧。”江阔走到旁边。
“不用。”马二简单地拒绝了。
江阔也没多说，回去领了钱就下班了。
这点儿钱，说真的一直以来对钱真不太有概念，一个东西要不要买，取决于想不想要。
从牛三刀那一百块，到这赚到的四百块，是对钱的数字最清晰的一次。
也是第一次把钱和体力搭在了一起。
相当直观。
累了一，哪怕说“您好，拿着”，都感觉嗓子干得不行，最后就这么点儿钱，属于以前根本不的那种份量。
段非凡还在促销点忙活着，坐在马扎上休息，感觉自己的腿跟肿了似的，一阵阵发胀。
“明还干吗？”段非凡休息的时候坐到了旁边，拿着手机在眼前晃了晃。
江阔到了一排的兼职信息。
但犹豫了。
“你等我想想。”江阔说。
现在兼职的内容并不重要了，所有的兼职都差不多，都是累且重复，特别是节假日的这些。
想干满七，起码跟江总较这个劲能赢下来，但真的觉得累。
说实话除了跟江总较劲，能一直撑着干了，都是因为段非凡。
干还是不干，得给段非凡准消息，不能再有变动。
跟大炮不一样，大炮也会为做多事，但俩会有金钱交易，有时候还会相互坑一把，但段非凡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跟所有人都不同的那份经历，让习惯了包容，在多时候会给人安全感，要这份工作跟段非凡有关，就会让人觉得也不是撑不下来。
“还是在这附近吗？”江阔问。
“不全是，我，”段非凡了，“有一个就在那边……”
回手指了指广场东南角的一个型游乐场：“就那个，要个安全员。”
“就那个。”江阔说，段非凡刚要开口，又补了一句，“确定，不变了。”
段非凡笑了起来：“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说。”江阔说。
“我是说还有一个在百货大楼那边的，也是商场游乐场安全员，”段非凡说，“那个钱多一些。”
“百货大楼在哪儿？”江阔拿出手机戳开了导航。
距离购物广场六点八。
“不去。”江阔果断，“太远了。”
“百货大楼离学校近，”段非凡给解释，“从学校过……”
“我是说离这儿太远了。”江阔说，“就这个吧。”
“离这儿太远？”段非凡着。
“嗯。”江阔也着。
对视了好一会儿，段非凡才说了一句：“就是离我太远了呗。”
“嗯~呐~”江阔说，“休息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无聊了。”
“行吧，”段非凡转了转手机，“那就你一个，还一个我高同学，我先帮抢了，现在活儿少人多，一会儿没了。”
“你还帮高同学抢兼职？”江阔问。
“嗯~呐~”段非凡点点头，“好多呢，我这儿认识的人多，消息也比较多，不过一般也就是有需要的时候就帮着找人，谁都行，我跟个联络员似的，就我这个同学，关系一直挺好，我得帮抢一下。”
“哦。”江阔应了一声。
大概是从到大习惯了身边的人为自己『操』心服务，所以默认了段非凡是在给费心找兼职。
现在知道段非凡也会这么费心帮高同学抢兼职，突然有点儿不怎么爽。
但这个不爽的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段非凡既不从这儿坑钱，也不靠讨好从江总那儿拿项目，凭什么要觉得段非凡能给找兼职？
哦不对，也坑钱，到现在为止还坑了千四。
这个不爽的感觉让一直思考到段非凡收摊，也没想明白。
不过打工一结束了，单就这一点，就能让放弃思考，专心愉快起来。
依旧是交车回学校，因为是从广场站开出来，上车的人多，挤成一团。
“往。”段非凡拉着胳膊一路从车头把拽到了车尾。
“你让我跟着你就行，”江阔凑到耳边低声说，“我挺大一个青年，你拽得跟个傻子一样。”
“我要不拽着你，”段非凡也凑近耳朵，“我怕你不知道该怎么挤过来。”
耳朵传来的痒痒感瞬间从脖子传递到肩膀，再到后背，江阔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头，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
“啊！”身后一个孩儿喊了一声。
“不好意思，”江阔赶紧回头，后面一个孩儿捂着脑袋顶，抬手想给人『揉』『揉』，又放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注意后头。”
“算了，”孩儿摆摆手，“没事儿。”
江阔又给人说了几句不好意思，这才转回头，发现段非凡在憋着笑。
“笑吧，”江阔点点头，“尽笑吧。”
段非凡笑出了声音。
回到学校，江阔发现有学生已经从回来了。
“神奇，”说，“那必回去呢。”
“丁哲也回来了，刚给我发消息，”段非凡说，“晚上过来，一块儿去吃饭吧。”
“行。”江阔点头。
多了七八个学生的宿舍，让人感觉一下舒服了多，虽然人还是少得可怜，但能听到动静了。
回到119，甚至发现本不应该有人的119有人。
而且还是这个时间本应该在某个店忙碌着的马啸。
“你今这么早？”江阔问。
“嗯。”马啸坐在桌子旁边。
平时这人的嘴也是使用率低，但今明显能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下班了？”江阔走过去。
马啸迅速把自己右腿伸到了桌子底下。
但江阔还是到裤腿拉到了膝盖上，腿上是一大片鲜红的烫伤。
“我『操』，”愣住了，“这怎么弄的？”
马啸没出声。
“说话！”江阔提高了声音，“怎么弄的！”
“油浇的。”马啸说。
“在店吗？”江阔又问。
“别管了。”马啸说。
“少妈废话，”江阔拧着眉，“我想管就管，你管得着吗。”
马啸又沉默了。
“我现在问你话。”江阔把椅子扳过来对着自己。
马啸这个伤严重，上去没有上『药』，也没做任处理，如果是在店油浇了，那就有可能是老板不想负责，直接把赶了回来。
“真的，”马啸说，“别管。”
“你大爷。”江阔骂了一句，打开宿舍门，站门口冲107那边吼了一嗓子，“段非凡！”
“哎？”段非凡从宿舍探出了头。
“过来！”江阔喊。
段非凡一溜跑进了119，到马啸的时候也愣住了。
但快反应过来，过去了的伤。
“是自己弄的吗？”问。
马啸叹了口气，摇摇头。
“老板不管对吗？”段非凡问，“你辞退了是吗？也没给你医『药』费是吗？”
马啸咬着牙点了点头：“工资也没给。”
段非凡转过身着江阔。
“这能忍吗？谁也别拦我，”江阔说，“这回没理由不让我去了吧。”
“我叫几个人。”段非凡拿出了手机。
江阔啧了一声：“就这点事儿还要摇人？”
“奔奔跟别的狗打架还知道吠几个狗过来呢。”段非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