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先生,请不要在这里找 (第2/2页)
“李姐，”他又给李姐打了个电话，“人一会儿就过来，我是想问问，咱那个玩偶的钱，再加点儿吗？”
“怎么了？”李姐问，“平周末二百二到二百四你是道的，这几天都是二百五。”
“这是我学，一新生，家里……比较困难，”段非凡想帮江阔多争取点儿，人偶是个体力活儿，他怕这人一会儿落差太干一半撂挑子了，多十块多十块，“他……就干今天，他找了个洗碗的活儿得明天才去上班，明天我再帮你找人过来……”
“这样啊，”李姐想了想，“那给他二百八吧。”
“谢谢姐。”段非凡说，也行，二百多和差多三百，听上去多少有点儿区别。
“也就是你，换别人跟我说行。”李姐说。
“我也就跟你熟才敢说，别人我也敢。”段非凡说。
“行吧，”李姐笑着说，“一会儿你就带着点儿你学。”
九点多广场上已经很多人，这个促销摊位是最的，三个员工和几个兼职促销员都已经就位，段非凡和另一个兼职留在摊位上，有几个得去发传单。
“这个线够长啊……”一个孩儿把一个『迷』你小冰柜放到摊位旁边之后发现电源线够着了。
“有个『插』板，”段非凡跑到李姐拿来的箱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插』板，“用这个吧。”
“李姐说你跟她合作两年了是吧？”孩儿接过『插』板。
“差多吧，有空我就会来。”段非凡说。
“难怪看你这么熟。”孩儿说。
段非凡笑笑没说话。
江阔应该差多到了，他拿耳机塞上了，怕一会儿电话接着。
摊位前开始有人聚过来，段非凡站到了摊位前，准备帮着介绍新品。
余光里一抹亮眼的绿『色』掠过。
……『操』。
段非凡猛地抬起头。
一众黑白灰蓝的车流里，一辆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绿『色』911从广场前面的路转了进去，往卸货区的停车场去了。
找地方倒是找得很准。
但是谁让你私家车停那儿啊！
“我去接个人过来。”段非凡放下了手里的饮料。
“好，是玩偶来了吗？”旁边有人问。
“是。”段非凡转往商场那边跑过去。
“停车场从那边走。”保安拦在车头。
“我要去卸货区。”江阔有些耐烦，胳膊撑着车窗。
“卸货区停车，”保安说，旁边的干活的人都看了过来，“你停车得去那边停车场。”
“我是来停车的，”江阔说，“我来打工的。”
保安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先生，请要在这里找乐子，这里是工作重地。”
“我他妈找什么乐子……”江阔拍了拍方向盘，伸手想给段非凡打个电话，后面突然一声喇叭响，吓得他一哆嗦，“你爷。”
段非凡跑到卸货区停车场入的候，911的后头已经堵了两辆车，江阔一脸耐烦地拿着电话。
接着他手机就响了。
“我到了。”段非凡接起电话说了一句又挂掉了。
他跑过去从兜里拿了工作证来给保安看了看：“饮料区李婷婷，来送东西的，我一会儿带他从那边子去。”
保安看了车里的江阔一眼，摆了摆手。
段非凡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直走。”
“你怎么道我到了？”江阔把车往直开了过去。
“您这车八百里外都看到，点亮一条街，”段非凡指了指左边的路，“是让你打车过来吗？你开这么个车过来是怎么个意思啊……”
“打着，”江阔很爽，“附近五公里都没有一辆车！”
“就这儿，”段非凡指了指前面放着货和各种箱子的地方，“车上我，拿了玩偶服你把车停到普通停车场去。”
“嗯。”江阔应了一声。
段非凡下了车，过去找了找，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了一套粉红『色』的玩偶服。
从耳朵上判断，这是一只兔子。
“怎么这个『色』……”江阔打开了前盖，“放前头吧。”
段非凡把兔子服塞进了前盖面的置物箱里，然后上了车，给他指了路，绕回了停车场。
“就在这儿穿上吧，”他下了车，“我带你过去。”
江阔先拿起兔头，感觉了一下，这种玩偶服的头行，是太重，他从兜里拿了一个浴帽戴上，再把兔头扣到了脑袋上。
“哪来的？”段非凡问。
“李子锐道从哪儿弄来的，”江阔从兔头里看着他，“这脑袋里有个电扇。”
“你带充电宝了吗，”段非凡说，“热的话以吹。”
“热，”江阔拿起玩偶衣服，扯了几下，“这个怎么穿？”
“有拉链，”段非凡把拉链拉开，“你先把这个脑袋放着吗？这个最后戴，你过瘾呢？”
江阔拿下了脑袋，费了半天劲把衣服套上了。
“好瘦的兔子。”他低头看了看己，“我以为是迪士尼那种呢。”
“那个你顶一天得累，这个头也轻一些，”段非凡说，“头拿着吧，过去再戴上。”
“帮我拍个照。”江阔抱着兔头。
段非凡拿手机，给他拍了张照。
他又把兔头戴上：“再来一张。”
段非凡又拍了一张，然后发给了他：“是要给江总看吗？”
“真聪明，”江阔拿下兔头，往走过去，“让他看看我有多辛苦，没准儿心一软就给我加到五千。”
穿过广场的候，碰到了穿着一西服裙的段凌。
“我的天，这谁？”段凌指着江阔。
“凌姐。”江阔打了个招呼，差点儿没认来这是段凌，这一跟她在牛三刀抡着刀砍肉的候完全两个人。
“你干嘛？”段凌看着他，“体验生活啊？”
“打工，”江阔说，“体验什么生活，我经来赚钱的。”
“赚多少？”段凌问。
“……多少？”江阔转头问段非凡。
段凌一下笑了起来：“多少钱都道，一会儿他给你卖了你谢谢恩人。”
“二百八，”段非凡说，“我给你多要了三十。”
“以以，”段凌拍拍江阔的肩，往商场那边一溜小跑，“你去吧，我今天忙了，中午请你俩吃饭啊……”
广场上很热闹，江阔以前逛街，基本会注意这些广场和商业街上的促销摊位，甚至没细看过都是干什么的。
今天他才是第一次仔细地把经过的好几个摊位都看了一遍。
“你学啊？”
走到他今天工作的促销摊位前，有个姐问了段非凡一声。
“嗯，小江，”段非凡给姐介绍了一下，“小江，这是许姐，她今天负责这块儿，有什么懂的就问她。”
问你吗？
“好，”江阔点点头，“许姐辛苦。”
“这位英俊的少年应该去发传单啊，”许姐旁边的一个年轻些的姐姐笑着说，“肯定一会儿就发完了。”
“要你下次试试。”段非凡说。
“我今天撑完都道，”江阔戴上了兔头，“我怎么已经开始热了，今天挺凉的吧。”
“走过来肯定有点儿热，”段非凡交待他，“你一会儿就站在这里，有人过来你就扭两下招招手，摇头摆尾几下，招呼家过来看看新产品的那个介绍什么的，用太多走动。”
“什么叫摇头摆尾，”江阔回手往己后『摸』了『摸』，揪起衣服上的一个球，“就这尾巴，怎么摇。”
“去吧。”段非凡没回答他的提问。
江阔走到了摊位前面站定了。
然后一动动地杵着，迎着从对面过来的人群。
段非凡看着他，想着要过去提醒一下好歹招招手，他终于对着一个仰头看着他的小姑娘歪了歪脑袋。
行，比招手看上去爱。
段非凡松了气。
这估计是江阔长这么最艰辛的经历，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是那么情愿各种别扭。
但江阔接触长了并会让人讨厌的其中一点，就是像现在这样，这事但凡说了要做，他就会放下“我哪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的架子，认真去试试。
段非凡看着他从非常艰难地抬手，招手，到放松一些看到小朋友会扭扭屁股，再到对所有注意到这个玩偶的人做个请的手势往这边带，用了到一个小。
虽然一共也没带过来几个人。
过玩偶主要就是图个热闹，增加点儿气氛。
“让他歇会儿吧，”许姐看了看，“喝点儿水。”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准备把手头几瓶饮料摆好过去叫江阔。
江阔在认真工作，对面走过来的一对小情侣，孩儿指了指促销摊这边说了句什么，江阔估计是觉得这是有兴趣的，于是先冲他俩比了个心，然后歪头做了个那边请的动作。
孩儿笑了，然后摆了摆手。
江阔没再邀请，退开了一步，扭了扭屁股。
旁边她的男朋友突然就冷了脸，指着江阔说了句什么。
江阔的动作僵了一下，接着就站直了。
段非凡赶紧往那边步走过去。
孩儿伸手拦了一下她男朋友，但没拦住，男的跟着就往江阔面前冲了过去。
“干什么！”段非凡一声暴喝。
这一嗓子他运足了气，感觉舌头差点儿被己吼去。
江阔和那个男的被吓得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