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江阔一把掀开了纸箱盖 (第2/2页)
段非凡洗了脸，出来时候看上已经什么事儿了，脚步利落，不过他刚晕倒时候，脚步很利落。
“放硬币了，”段非凡蹲到了罐子旁边，手指往龙猫耳朵上一弹，“一千块。”
江阔愣住了：“你什么意思啊？”
“从收你钱里拿了一千，换成硬币放进了，”段非凡说，“时刻提醒你，要学会讲价。”
“……我爸应该会很感谢你。”江阔说。
段非凡笑了笑。
“谢谢。”江阔说，“这真……我想到。”
“我本来想直接给你红包，”段非凡说，“又觉得意思，这罐儿是段凌他们商场陶瓷部打折，她抢回来。”
江阔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在家放了俩月了，不知道能干什么。”段非凡说，“我正好就拿来用了。”
“放家里不就是存钱罐儿吗，往里放钱啊。”江阔说。
“她怕这罐儿放满她就已经先走一步了。”段非凡说。
江阔笑了起来：“现在用钱机会本来就少，猴年马月能放满……你这么多硬币哪儿来？”
“公交公司换。”段非凡说。
“公交车不是都扫码了吗？”江阔说，“还有这么多硬币？”
“可以啊，你还知道公交车怎么坐啊？”段非凡说，“坐过吗？”
“这话说，”江阔啧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坐过。”
段非凡笑得咳嗽了两声。
“这蝴蝶结是蛋糕盒上吧。”江阔问。
“观察力不错啊，”段非凡说，“就是，我看着还挺完好，就粘上了。”
“你事儿了是吧？”江阔看着他。
“嗯，”段非凡活动了一下脖子，伸手在自己颈侧和肩膀上捏了捏，“就是……”
他手顿了顿，又在肩膀上『摸』了『摸』。
江阔清了清嗓子，看着他。
段非凡看着他。
这沉默漫长。
过了一会儿段非凡指了指他，转身走回了厕所。
一秒钟之后就退了出来：“江阔？这你干吧？”
“是。”江阔点头。
段非凡看着他，扬手把衣服脱了下来，举着看了看：“不是我说，我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撕，但是你不知道拽人时候应该拉胳膊之类吗，扯衣服能把人拽起来？”
“情急之下。”江阔看到了段非凡身上伤。
有惊人。
这看着仿佛是被人连踢带砍，转圈儿剁出来效果。
“已经好了很多了，”段非凡发现了他在看，扔下衣服，从衣柜里拿了一件t恤出来套上，“之前特别明显，估计再有几月就差不多看不了。”
“你怕吗？”江阔问。
“嗯？”段非凡看着他。
“就是被砍时候。”江阔问。
段非凡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怕。”
江阔说话。
“怎么可能不怕，”段非凡说，“会儿大家都在头上，我就抱着头，找机会跑。”
江阔皱了皱眉。
“打架最怕人多，一人一下，打死了不知道谁是致命一下，”段非凡笑笑，“你打过架吧？”
“这么打过，”江阔说，“而且……会有人帮我动手。”
“还挺乖，跟我想象不一样，”段非凡说，“我现在不跟人动手了，小时候……有一阵儿特别容易生，过了几年就再么冲动了。”
“我明天给你买件。”江阔说。
“不用，”段非凡说，“这要是你跟我打架撕，我就让你赔了。”
“106几一块儿把你弄进来，”江阔说，“赵叔来了，说事儿，你一直就这样。”
“五人，还把我衣服撕了才弄进来。”段非凡躺回椅子上，叹了口。
“你是我过，酒量最差人，”江阔说，“都不我妈。”
段非凡嘿嘿笑了两声：“但是我看上特别能喝，我吼一声‘满上！’就能吓跑一帮，根本不敢跟我拼。”
按说，段非凡已经事了，就不需要人守着了。
但江阔靠在躺椅上，跟他有一搭一搭地聊着，有回119打算，可能是喝了酒，刚又折腾半天存钱罐，这会儿就是困，不想动。
后来还聊了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躺不平躺椅居然有这么好睡眠效果。
早上段非凡把他躺椅椅背直接立了起来，他才猛地醒了过来。
“今天可是要上课。”段非凡说。
“几点了？”江阔打了呵欠。
“六点半。”段非凡说。
“早了……”江阔站起来，弯腰抱起了地上龙猫，“我被子先扔这儿了，一会儿再拿。”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119唐力和马啸都已经起床了，他俩甚至还出晨跑了半小时，这会儿正在阳台上做拉伸。
李子锐在床上蒙头大睡，还有起床迹象。
江阔趁人在屋里，把抱着龙猫罐子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墙边。
“你起得挺早啊。”唐力从阳台回来，看到江阔有意外。
“谢谢段非凡六点就把我叫起来。”江阔拿了衣服洗澡。
洗完一大通出来，李子锐还在睡。
唐力正在床边苦苦相劝：“起来吧，八点就上课了，还要吃早点……”
“我不吃早点了。”李子锐说，“我减肥。”
“江阔都起来了，”唐力说，“你还不江阔吗？”
“哎。”江阔看着他。
劝了一通，李子锐终于在他们出门吃早点时候起来了。
“我直接教室了，”他说，“是哪楼？”
“七教304，”唐力说，“别迟到了。”
经过107时候，江阔往里看了一眼，段非凡正好背了包要走。
“吃早点？”江阔问。
“走。”段非凡说。
第一学期课几乎有专业相关，园林就两班，不少课是跟别零碎专业一块儿上课，什么语文英语高数一堆，唯一专业课程就只有专业导论。
对于江阔来说，跟高差不多课程完全有鲜感，甚至在拿出课本看到大学英语几字时候就开始犯困。
段非凡就坐在他右边，倒是挺认真地直视前方。
而且保持这姿势时间比他左边唐力还长，他忍不住前倾了倾，转头看了看段非凡脸。
这厮正在闭目养神。
但有睡着。
在江阔看他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有何贵干？”
“您继续。”江阔点点头。
手机在兜里震了两下。
江阔『摸』出来看了看，是大炮发过来。
-上课？今天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问你放假回不回家
-不回
-k！你自己说啊！
-知道了
江阔看着手机，有出神。
跑出来这么多天了，除了到学校天给老爸打了电话，就再跟家里联系过，许是为家里可以通过大炮了解他情况，江了了又刚过来过面，就算想家，他完全想过要再联系家里。
现在大炮提到了老妈，他才猛地觉得里一软。
下课之后，他拿出手机拨了老妈号码。
“您好。”边传来老妈声音。
“妈，”江阔看了一眼旁边一块儿走着几人，低声说，“我。”
“你妈不在。”老妈说。
“我在学校挺好。”江阔说。
“看出来了，”老妈说，“欢乐扑棱蛾子，电话都不打一。”
“我这不是打了吗？”江阔小声问，“江总在旁边吧？”
“江总可是要工作大忙人，”老妈说，“哪有空在家等着你电话，你国庆开车回来吗？”
“我不回。”江阔说。
老妈一声冷笑：“江总果然了解你。”
“他儿子他能不了解么？”江阔说。
“你不是我儿子呗，”老妈说，“我以为你回家呢。”
“我怕我回了又出不来了。”江阔感觉有人扯了他袖子一下，转头看时候看到段非凡指了指旁边路，这帮人居然是要超市，自己还以为教室，跟着一通走。
“你不回就不回吧，”老妈说，“江总已经过了。”
“什么？”江阔声音都被惊得扬了起来。
几人一块儿停了脚步，看着他。
“他陪你过秋。”老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