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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Chapter 3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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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想群,结果一不小心拉成了群聊。

消息一下密密麻麻。

我是一朵胖蘑菇:[超好用的减肥药!]

算命6折起:[我磕的cp的结婚证!]

徐大帅:[女神的一夜春.宵!]

周小洛:[男神的一夜春.宵!]

徐大帅:[等等,松哥你是不是拉漏了一个人?]

陆淇风:[别假如我们生日了,你就直说,你是不是想给柏淮送?如果是给柏淮送的话就很好办,你送的就行。]

陆淇风:[可以参考一下周洛的意见。]

简松意:[怎么参考?给柏淮找个?犯法不犯法?]

。:[理论上来讲,付钱犯法,不付钱不犯法。]

周小洛:......

杨岳:......

俞子国:......

陆淇风:......

大家盯着那个“徐大帅邀请。加入群聊”看了三秒。

纷纷退出群聊。

徐嘉行:[???咋回事?咋都退了?你们是排挤我还是排挤柏爷?]

徐嘉行:[卧槽!你们要给柏爷找?!这么刺激?!]

简松意退出群聊,并扔掉手机,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想就地自尽。

一群傻.逼。

他终于理解柏淮为什么不愿意交朋友了,因为你不知道这群朋友是不是一路走一路挖坑,还顺手把你给埋了。

手机滚落在地,“叮咚”“叮咚”地响,简松意假装听不见。

本来想给柏淮准备生日惊喜,结果被他亲自抓包自己和陆淇风讨论给他找。

简直想捂死自己。

不过这个年纪的男生开开黄.腔好像也还正常?好像也没到要羞愤自尽的地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释怀?

一直不停“叮咚”“叮咚”的手机终于不响了。

门响了。

还伴随着柏淮低低的声音:“怎么?敢给我找不敢回我消息?是不是现在连门都不敢给我开?”

简松意:......

还是别释了,直接重新怀吧。

他捂着脑袋,不说话,装死。

传来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不说话我就直接进来了啊。”

“别!我没穿衣服!”简松意把自己的脑袋从枕头里拔出来,口不择言。

柏淮轻笑:“原来你在家还有这癖好?我更想进来了怎么办?”

“......”简松意一口气堵住了,柏淮这个人原来这么会开黄.腔吗?

“ao有别懂不懂?你这人怎么这么流氓?”

“有你流氓?”

“......”简松意每次一害臊,就心虚,一心虚就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睡着了。”

柏淮忍住没笑:“行,你睡着了。那请你帮我转告一下某人,就说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也不需要什么仪式,我这个人不太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太喜欢热闹。”

“哦,知道了,我会转告的,你走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柏淮从简松意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闷闷不乐,还有点委屈。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拧着门把的手,转身走了。

魔鬼高三始终是魔鬼高三,拓展训练一回来,所有人就无缝衔接到做卷子讲题抠知识点的模式,平时吊儿郎当,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人,也都变成了冷酷无情的刷题机器。

短暂的热闹和喧嚣沉寂下来,好像那只是一段时日已久不痛不痒的记忆,只有简松意和柏淮明白,在过去那五天里,这三年堆积的冰墙,在日出之时,已融于长街。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微妙的尴尬。

即使昨天晚上那场刺激的关于一夜春.宵和的讨论,大家都很惜命地没有提及,但脸皮薄的简松意同学,还是尴尬了。

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捧着一本高考语文阅读真题,埋头苦刷,在一众被理综和数学折磨得欲.仙.欲.死的秃头们中间,显得十分清新脱俗。

老白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摘掉眼镜,单手抚脸,肩膀颤抖,激动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抹了抹眼角,重新带回眼镜,拍了拍简松意的肩膀:“我就知道,我总能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一厢情愿,都是值得的。”

然后步履蹒跚地离开,背影沧桑又欣慰。

简松意:“......至于?我之前有这么蔑视语文?”

“你有。”

徐嘉行一边推开杨岳,一边嘴欠,说完就从桌子缝儿之间挤出去,“咻”地一下跑远了。

挤得简松意笔都掉地上了。

他不满地蹙了蹙眉:“这是赶着去投胎?”

杨岳幸灾乐祸:“他这是昨天一个人吃太多肉,拉肚子了,你说是不是他自己缺德事儿干多了,怎么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人拉肚子呢?”

“我其实也有点不舒服。”简松意捡起笔,不经意间随口说道,“胃疼了一晚上,现在还难受呢。”

杨岳日常双标:“你那是少爷身子,金贵,徐嘉行那就是作孽,不一样。”

正在修改错题的柏淮,公式写到一半,突然不写了,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简松意挑眉:“晚饭时间都要结束了,你出去干嘛,想翘晚自习?”

柏淮轻笑:“我翘晚自习不得带上你狼狈为奸?不然你回头给我小姑告状怎么办?”

说完拿着手机就走。

简松意撇撇嘴,埋头继续做阅读理解,做了半天,一道题都没写出来。

他就不明白,这些出题老师是不是有病,老问他作者是在想什么干嘛?他看上去是那种能猜出来作者在想什么的人吗?

柏淮就在他身边杵着喘气儿呢,他都猜不出来他的心思,这些已故好几十年,连面儿都没见过的人,他拿什么猜?

烦躁。

“还是数学和物理可爱,多简单啊,随便写写就满分了。”

简松意一不小心嘟囔出来,惹得周围所有人齐刷刷回头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俞子国更是当场晕厥:“我如果不是靠算命算出了所有选择题的答案,我物理和数学加起来估计都没你语文高。”

“算命能算出选择题答案?!卧槽,俞子国,你快教教我,我包你一个学期的鸡肉卷儿!”

智商赶不上大佬的吃瓜群众,寄希望于玄学。

俞子国臭屁地摇着扇子:“那当然能算出来,你们小俞同志我,算命从来没失误过,只不过独家秘笈,概不外传。”

杨岳打脸:“你不是还算松哥是oga,松哥和柏爷是一对儿吗?就这还准呢?脸疼不?”

俞子国:“......”

简松意:“......”

俞子国有点尴尬,简松意更尴尬。

好在徐嘉行捂着肚子,虚弱地回来了,气若游丝:“多年宿便终于得偿所愿,我死而无憾了。”

简松意愣了愣,这话本来就是这么说的?欺负他语文不好?

徐嘉行踉踉跄跄,一边撑住简松意桌子,一边说道:“我刚才去厕所,遇到校门口值日的了,校门口值日的说,有外校的找柏爷。”

简松意警觉地抬起头:“前门后门?”

“当然是前门啊,外校的哪儿找得到后门。”

简松意略微松了一口气。

南外后门是一条小商业街,翘课出校或者买东西,都是去后门,所以柏淮应该没和那个外校的碰上。

理性和直觉都告诉简松意,那个外校的,是王海。

他站起身,抄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对徐嘉行他们说道:“别告诉柏淮有人找他,他回来了问的话,就说我去办公室问问题了。”

南城一入了秋,就凉得快,吹了风,胃更难受了。

简松意随意把外套一罩,就往校门口快步走去。

王山的事儿,他知道。

乡镇插班过来的贫困生,家境不好,最开始只是沉默寡言,有点过于内向,所以大家都不爱和他说话,后来每次班级交费用的时候,他都各种推迟不交,次数一多,其他人就有些烦。

柏淮那时候作为班长,每次都帮他垫交,也没别的意思,但王山看在眼里,就把柏淮当做了他的朋友。

柏淮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冷,虽然也不是热络性子,但每次王山找他帮忙的时候,他能帮就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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