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迫症者 (第2/2页)
调查到第三天的时候,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蓉城市西郊的一个理店的师傅认出了死者。这个理店位于西郊老街,两扇破旧的玻璃门上写着“剃头”“刮脸”字样,路边栽种着一些高大的梧桐树,理店的毛巾和旁边洗车铺的拖把都挂在树枝上。
根据理店师傅的描述,死者很可能患有精神病。
当时,理店师傅蹲在门前修理电动车,看到一个年轻人把街上的井盖掀了起来,抬头喊了一句:“我在做梦。”然后就跳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从下水井里爬出来,他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径直走过来,对理店师傅说:“你能看见我吗?”
理店师傅愣住了,说:“能看见啊。”
年轻人自言自语说:“奇怪,我在做梦啊,在梦里,我是会隐身的。”
理店师傅说:“你没病吧?”
年轻人说:“我理,我醒了后看看自己的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理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系着理围布,打着鼾,似乎好久没睡觉了。醒了后,他伸了个懒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年轻人说:“大爷,如果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梦,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你想梦到什么?”
理店师傅摇摇头说:“没想过。”
年轻人说:“好吧,换一个简单的问题,大爷,如果你可以隐身,你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在网上也可以看到,大家的回答五花八门,女生的答案往往和心爱的人有关,男生的答案很邪恶,大多是选择悄悄地去银行拿钱,或者和美女做爱。
理店师傅的回答是:“小伙子,你要是没带钱的话,就算了。”
年轻人笑了,说道:“大爷,你觉得我是神经病啊,不用怕,我是正常人。我只是比正常人多了一项技能,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梦,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刚才我睡了多长时间,5分钟还是10分钟?其实我在梦里过了1年,我先是隐身上了飞机,劫持了这飞机,飞机上那些漂亮的空姐都成了我的女奴,那些乘客是我的劳力。我有一座城堡,在一个岛上,我是这座岛的主人。这一年,我去全世界抢了不少美女,春节晚会看过吧,我只要看一眼电视机,就能把电视里那主持人抢过来,还有日本的学生妹,韩国的女明星什么的,都是我的。别觉得我没钱,笑话,我把钻石、玛瑙都铺在我的游泳池里,我城堡地面的砖都是黄金做的。”
理店师傅解开围布,抖了几下,说道:“理完了,10块钱。”
理店师傅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所以对警方描述的时候,基本还原了当时的情况。警方分析认为,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里。然而警方跑遍了市内的精神病院,依然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特案组在精神病院里见到了那名“数字恐惧症”患者,该患者一直在住院接受治疗,他听完案情之后,说道:“这个肯定不是我这种病人干的,如果是我,根本就不会去捅第4刀。”
精神病院的会议室里,一名姓郝的医生接待了包斩、画龙、苏眉、胡远晴四人。外面天气阴沉,会议室的电子钟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令人昏昏欲睡。郝医生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包斩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种精神病患者,总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苏眉说:“这种病人认为,梦是可以控制的,真是太神奇了。”
郝医生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确实可以控制,但控制不好的话,就会走火入魔,精神错乱。”
画龙说:“我好久没做过梦了。”
胡远晴对画龙说:“我昨晚梦见你了,梦见我们……”
画龙说:“什么?”
胡远晴说:“梦见我们接吻了。”
画龙没有说话,咳了两声,气氛有点尴尬。
郝医生看着包斩,眼神中透着一丝诡异,他说:“你在梦里可以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
包斩说:“哦,的确是这么回事。”
郝医生说:“我们现在就是在梦里。”
包斩疑惑地说:“怎么确定我们现在是在梦里,这和真的一样。”
郝医生指着窗口说:“这里是三楼,你跳下去试试。”
包斩说:“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敢跳楼。”
郝医生指了指苏眉,说道:“你可以亲吻这位女士。”
大家识趣地走了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苏眉笑吟吟地看着包斩,然后闭上了眼睛,眉毛弯弯,吐气如兰。包斩鼓足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小眉,我好喜欢你……我不敢,我……可以吗?”苏眉的脸红了,樱唇欲启,如同玫瑰花瓣,娇艳动人。
包斩将苏眉拥入怀中,就在即将吻到她的时候,梦醒了。
包斩抬起头,郝医生依旧在讲解控梦的理论,画龙、胡远晴、苏眉3人都有点惊愕地看着他。包斩因为工作太累了,居然在会议室里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