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徐福面圣 (第2/2页)
书里的内容是劝说皇帝听从李斯的建议,烧掉那些不实用的书籍,最好从《马服书》开始烧,第一本就烧赵版的《马服书》。
这上书来到皇帝身边,着实将嬴政气得不轻,直接下令捉拿张苍。有大臣韩非,刘季,萧何,赵高,蒙毅等人上书,方才保住了张苍的性命,当然,始皇帝也没有想要杀死张苍,只是看不过张苍这样挑衅的行为,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你要劝谏朕,这可以,但是你不能阴阳怪气!!你是儒家又不是阴阳家!你师出荀子又不是师出戈公!
最惊惧的就是李斯了,李斯本来只是想要通过烧熟的方式来消弱其余百家的影响,留下法家书籍,以此减少庙堂里那些烦人的噪音,他也没有想到张苍这个小师弟会背后捅刀子,直接将马服书提出来,李斯被吓得不轻,接练几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外出,生怕被始皇帝怪罪。
这件事到最后,当然是无疾而终,始皇帝并没有烧书,却是开始下令修书,所谓修书,就是修编天下书籍,找齐那些遗漏的篇章,树立石碑来保存这些经典,这样的行为顿时得到了百家学者们的好感,百家学者们纷纷书写文章,赞扬当今皇帝的德行,德兼三皇,功过五帝这样的话,可不只是法家和儒生会说。
皇帝看着这些对自己的赞扬,不屑的丢在一旁,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百家存在的意义,是带动学术竞争,让任何一家都不能沾沾自喜,从而停止探索的脚步,尤其是像墨家这样的学派,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实在可惜,各派都有自己的优势,其中展最猛的就是杂家马服学派...杂家马服学派开辟了一种“不要脸”的“集百家之长”的学术模式。
无论百家钻研出什么东西来,杂家马服学派都喜欢来掺一脚,打着要吸收他们学术精髓的名义,进行赤裸裸的抄袭,再扬光大...百家深以为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抄了之后还要进行再创作,不只是单纯的给你抄过来写到自己的书里...百家钻研各自的领域,杂家马服学派却钻研他们的成果...
在短短的时日里,各个学派都拥有了不少的成果,儒家出现了天人感应学说的雏形,法家在韩非的率领下是更进一步,彻底抛弃了王权,开始走向了法制道路,墨家则是搞出了更多新奇古怪的东西,就连医家,都开始主动的研究疾病,开辟医学领域的展...杂家马服学派如今的代表人,唤作张良。
这位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学者,据说,他是以前的韩国相张平的儿子,他在齐地修书,以自己的想法重新注释了《马服书》,结果,他被抓进去了,因为私人注释马服书并且传播是重罪,这是秦国律法里所明确规定的。可是,当韩非看到了这本被重新注释的马服书后,顿时惊为天人,即刻将这位从牢狱里带到了咸阳。
韩非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实在不明白,他对老师为什么研究的如此透彻,甚至有些地方比自己还要清晰,韩非将老师的手稿送给了这位年轻人,韩非认为,能继承老师衣钵的人,只有面前这位年轻人。尽管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师,张良在得到这些手稿后,继续钻研,随即,又有人找上门来,却是大臣赵高,令人将一部赵括与吕不韦的言谈经过送给了张良。
张良就安心的钻研,他当初得到了黄石公留下的与武成侯论,从而开始研究其中的道理,研究了很多年,张良完成了对马服书的注释...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着迷,越是研究,他就越是敬佩武成侯,他不只一次的抱着马服书痛哭,直呼“没有人明白啊!”,有人说,他是因为没有能当面见到武成侯而哭泣,有人说,他是因为感慨君侯的贤德而哭泣。
张良就这样开始了钻研,越是钻研,他的学问就越是高,从赵括留下来的那些书籍里,张良找到了无数东西,包括军事,政治,文学,天文,地理...他一一学习,不敢说完全继承了武成侯,却已经是走到了杂家马夫学派的顶峰,成为了新一代的学术大牛,始皇帝召见他,跟他言语的时候,据说始皇帝都被吓了一跳。
始皇帝私下里对韩非说,“从没见过言行如此相似父亲的学者。”
从来没有见过赵括一面的张良,却成为了钻研他最为深刻的人,赵括当初留下的书籍里,有很多来自两千年的经验,包括各个方面,这些东西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有才华的人是学不来的,只有很少数的人,才能看懂学会。张良无疑就是这样,他越是研究,现的东西就越是多,有些时候,他感觉武成侯似乎就坐在自己面前,缓缓为自己讲解。
张良因此成为了杂家的顶梁柱,这些年来,杂家可以将手伸进百家的口袋,甚至可以将他们的学说吸收总结,在基础上扬光大,都离不开张良的努力。
就在此时,有一位唤作徐福的方士,上书始皇帝...始皇帝本来是没有在意的,随意看了一眼,这一眼,始皇帝就挪不开双眼了,徐福在书中形容了三个聚集了圣贤的仙岛,海中有三座山,唤作蓬莱、方丈、瀛洲...这上头所居住的都是仙人,这些仙人生前为人,因为生前的大功德而为仙。
徐福甚至在书里格外清晰的描写了仙岛的情况,地理环境,就感觉他真的见过一样,而最让嬴政感到惊讶的是,徐福在上书里提到,武成侯因为生前的大功德在蓬莱为仙,常常能看到他坐在龙车上,有一位暴躁的贤人驾车,身后跟随十数个门客,身边坐着一位素衣女仙,以黄龙为骏马,翱翔在半空。
始皇帝看完这上书,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便令人将这位方士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