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贵公子喜得六雄 离人枉谁先骗谁 (第2/2页)
孤舟靠了岸,从上面走下儒袍人,其脚刚落地,自江中水里便冒出十几名汉子,自江水中扎出来,像游鱼一样窜上来,那儒袍人也不惊慌,挺起胸膛身形拔高起来,那是一瘦弱的儒家书生,明明是一铁塔汉子。
“哼,果然有埋伏。”话语间孤舟上的舱底忽然爆开,窜出十二名刀客……
离人江外去十余里,深山之中一个蓝衣士子正在赶路,其脚步轻快,眨眼间便越过一座山,到了一处幽静的水潭旁,那前方还有一个石亭,样式和离人江旁那个一模一样,只是保养的较好,虽然片布裂纹,却没有倒下。
那士子正好渴了累了,便径直上前去,不想里面却早有人在。
“书生那里来的?”声是人第一相,还未瞧清那人,却已被那人声音一惊,那人语气平淡却内含霸道无畏的气魄,走近一看灰布斗篷长披肩,像是山间一野人,但细看质细腻,整个人干净的很,是个讲究的人,进了亭子再看,好雄峻的身材,其方脸蓄胡看似普通却是豪迈刚健的很。
他卧在亭子里,见书生进来翻身而起,如一只蛟龙翻滚,如一只巨兽苏醒,其身躯伟岸让人触目。
居然是如此神骏的人物。
‘都说山野之间多奇人,这想必就是一奇人吧。’书生大大咧咧地走进了,也不在乎地上的落叶一下坐下来,那亭中睁大双眼直视他,一双眼睛精光咋亮,目光犹如实质刺去。
那书生视而不见,字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放在地上展开,其上是几件事物——一壶酒、一包鸡、一个封死的玉盒子。
“借宝地休息一二可否?”
亭中人也不说话,收回锐利的目光在那书生对面坐下,抓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那酒是关外的烈酒,不同于南方的果酒,烈的狠,一口进去便是一团火只往上窜。
“好酒!”亭中人又喝了一口下去,额头冒出汗来,将酒递到书生手中,顺手撕下一条腿来啃。
书生也不在意,接过酒壶就喝,他是喝惯的关外人,一大口下去,面不红气不喘。
那酒壶也不小,两人一来一往喝了十几口,都有些醉了,壶里仍有小多半。
两人喝的兴起,书生问那亭中人道:“英雄如何称呼?”
那人眼神一瓢,正看到亭内刻字便道:“离人枉。”
书生闻言一笑,也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包茴香豆,嗑了一颗指着那石壁道:“本是离人,枉死此间,离家开家乡之人,说的不是我吗?”
离人枉也笑了,用手拍那刻字道:“这是古苗字,你居然认识,书生你也不是普通人吧?叫什么,说来听听。”
书生拱供手说‘不敢’,指着自己鼻子说:“我就是个落第书生,找了家好主顾,教了几个好学生的假先生罢了,名字不提也罢。”
“不是吧。”离人枉摇头却是不信,“你为何骗我了?谌大将军?”
书生闻言笑了只是摇头不语。
“大将军不用否认了。”离人枉面露不郁道:“大将军虽和我素未蒙面,但我却对大将军神往已久,早见过大将军相貌,更是曾苦等大将军数日,只为求的一见,大将军又何必骗我?”
“是吗?”那离人枉说的不错,那书生正是那谌大将军,“我也没骗你,我本来就是前朝落第秀才,投了个好主公,教了几个好弟子,再说谁先骗的谁?可是你先骗我的,彭教主!”
“哈哈。”离人枉笑了,笑了好久才凝视谌大将军道:“不错我就是血影神宗彭振原。”
“半年余前,我闻将军走旱路川道来,便专门与我教主左右护法走了上千里,在川口设宴以待将军,不了将军行藏那是我等俗人能掌握的?遗憾错过。”彭教主低头一脸遗憾的模样道:“此后我一路寻大将军终是不得。”
“不过。”彭教主神色一变,做欢喜样子道:“最所谓强求他不得,不求他自来,我千里寻君不见君,今日不寻君自来。这其间造化,怎么说了?”
“来且满饮此杯。”彭教主将酒壶递给他,不见谌大将军脸上神色,只是大口喝下去。
“好!”彭教主叫好一声,夺回酒壶自饮大口道:“谌大将军可是要学那离人,枉死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