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力扭乾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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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西域战事:宇文超携余部夹护送着龟兹几万百姓一路前往庭州,庭州大都护接到快马传信,命城内守兵早已出城50里迎接。另一边,长安的高宗责成狄仁杰新修塔寺、安放狗头金……
一日,唐高宗李治在睡梦中,见一老者向他献宝,他刚准备接物,却被一阵鸟叫吵醒。“来人啊,速速更衣!”坐起龙塌,回想了下梦境,唤人准备上朝。长期的歌舞升平,高宗身体每况愈下,加上长孙无忌和皇后武氏的争斗,力不从心的高宗只能上朝应付差事。
太极宫内,高宗高坐龙椅,询问文武百官前一日可有事件奏禀。长孙无忌、诸遂良等老臣均表示天下安康并无大事,倒是宰相卢承庆向前一步:“起奏陛下,今年的秋收即将开始,按照永徽二年陛下下旨将田宅归还百姓,我们测算,今年我大唐的农业收成将翻倍,我国库粮饷也将进一步提高,可喜可贺。”
听着卢承庆的禀报,李治龙颜大悦,随口说出了自己清晨时分的梦境,大臣们听得四下议论纷纷,有的悄声说是竹篮打水,有的却说是有福祉之望。
“启奏陛下,此梦并无他意,只是……”有一人向前一步高声答道。
高宗定睛一看,正是负责监管修建塔寺的大理寺主簿狄仁杰。
众官见一七品小官在天朝大殿之上口无遮拦,狂妄之际,欲轰其出大殿,却被高宗喝止。
“诸位不必如此,怀英是朕让他今天来的,朕想听听他监理塔寺修建,进展如何。年轻人嘛,第一次上朝,有失礼数也情有可原。”高宗皇帝看着诸位的表情,心里知道朝野上下派系诸多,一个新人的出现,或许让他们紧张了。
“回禀圣上,自微臣领口谕之日起,已安排工人先打造草图、准备材料等物。狗头金乃上古神物,需从昆仑山采极品碧树为基,请高僧彻夜诵经后方可打造。此外,微臣还请玄奘高僧的徒弟为此专门请佛祖大座,以安声势。此为草图。”狄仁杰说罢将草图交于公公,传给了高宗。
打开草图,高宗欣喜的看着即将呈现于眼前的塔寺,却现草图的右下角有小小的两行字:“鸾凤当空落大殿,投桃报李换新颜。”高宗缓缓合上了草图,宣布退朝。
退朝后,狄仁杰正缓步走下台阶,却被身后的公公悄声唤住:“狄大人请留步,皇上在偏殿等候。”
狄仁杰见四下无人关注,随公公前往偏殿。
“怀英,你给我解释下,这两句诗如何?”偏殿内,坐于书台旁的高宗有些不悦。
“起奏陛下,此诗乃我卜卦之时天意所赐,其内容微臣还在参透中。只是,字面意思看,还请皇上提防皇后武氏。”狄仁杰说罢,双膝跪地。
“你这么诋毁皇后,不怕我赐死么?”高宗厉声问道。
“回禀皇上,朝野上的梦境,皇上提到了鸟叫声,此乃天意,若就此要了微臣性命,狄仁杰自当含笑而去。”狄仁杰跪在地上抬头望着高宗。
“年轻人胆识不错。”高宗话罢,将狄仁杰扶起,话锋一转询问其平日工作及兴趣爱好等事。
原来,二人密会之事,早有皇后武氏的眼线密报。
“皇后娘娘驾到!”偏殿外,皇后武则天已拍马杀到,想一探究竟。
“狄仁杰,你倒是很会解梦啊?”武氏进门张口便问。
“只是一个梦而已,皇后为何如此激愤?”高宗起身给狄仁杰使了个眼色,然后过去拉住皇后的手,安抚其坐下。
狄仁杰心领神会,偷偷将草图右角撕下藏于袖内,迎前跪于皇后面前:“小人妄议,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年轻人,难免心有波澜,且饶他一次,戴罪监管塔寺修建。若有他事,再一并处罚如何?”高宗欲息事宁人。
“臣妾听闻草图已出,可否一看?”皇后并不理狄仁杰,转而关心起塔寺的草图来。
“喏,在书台上,皇后自己看吧。”高宗拉起狄仁杰,让他先行告退。
“还不错嘛,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只是,这怎么缺了一角?”见草图不整,皇后问着。没等狄仁杰解释,高宗已命人送狄仁杰出宫。听闻皇后问道,高宗拉起皇后:“朕累了,我们去看歌舞吧。”
出了太极宫的狄仁杰长舒一口气,他悄悄的将袖口里的纸条吃进嘴里,翻身上马回到了大理寺。
深夜时分,有人叩响了狄仁杰住所的大门,乃是高宗亲信宰相杜正伦。
“不知宰相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狄仁杰开门将杜正伦迎入房内。
“七品主簿就住在大理寺安排的宿舍内?深居简出啊。”杜正伦并没有正面回答。
“大人见笑了,小官俸禄有限,买不起宅院,还请宰相大人多多包涵。”狄仁杰向杜正伦参鞠揖躬。
“皇上口谕,狄仁杰接旨!”杜正伦挺拔站直说道。
“臣狄仁杰接旨。”狄仁杰回应着,还没挺腰站起,又下跪。
“大理寺主簿狄怀英,朕已知晓密报含义,为保我李氏天下,遂命你为大理寺卿,暗中查办皇后武氏忤逆谋反一案,愿你与杜正伦二人通力合作,以绝后患,宽慰朕心。赐游龙钺一对,由宰相杜正伦与你各拿一只。此钺不可轻易示人,出必见血。见钺如见朕。案中事可不上奏,不商议,立断绝。钦此。”杜正伦说罢,拿出一锦盒。盒内是一对金色弯钺,两头为龙形图案,做工精湛。狄、杜二人各拿一个。杜正伦说罢转身离开,狄仁杰收好游龙钺,顾自睡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狄仁杰已收到礼部送来的官服,望着那威严的官帽,狄仁杰心里知道,大唐的一场腥风血雨或许已经开始了。
话说宇文超携余部一路护送百姓至庭州。庭州虽大,但忽然涌进近十万人,多少也引起了一些骚乱。有的外国客商连生意都不做了,直奔向关内。街道上到处是抛货贱卖的商家,倒是便宜了不少关内的客商,买了就走。酒家、客栈也是人满为患,酒肉米饭被逃难至此的龟兹百姓一扫而空,倒也算暂时得到了安全。
“大将军一路辛苦,此役战报我已知晓,还请大将军先歇息,我们再做定夺。”大都护一边吩咐手下安排宇文超休息,一边指挥着部队回军营休整待命。
“爹爹,你且休息,我跟华图盛和祖丽菲去城里找找萨尔曼法师,我们一路奔逃,跟祖丽菲的爷爷走失了。”宇文玲珑说着,拉着祖丽菲的手,走进庭州的街道。
看着庭州街上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逃难的人们,有的甚至就在街上当起了乞丐,玲珑和祖丽菲看在眼里,心却在滴血。
“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华图盛、玲珑和祖丽菲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醉香的门口,看着招牌,华图盛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哥必然吉人自有天相!”玲珑对着华图盛恶狠狠的等了一眼,掺着祖丽菲继续走着。
“长隆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功夫了得,脑筋也好使。”祖丽菲说着,报以一丝微笑。
转了大半个庭州,三人一无所获,只得又辗转回到都护府。却刚好碰见了随宇文长隆一起留守殿后的士兵回营,三人询问了才知道宇文长隆已经去大将军那里汇报了。
“我就说我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宇文玲珑听到了消息,高兴的直奔父亲那里。
“哥……哥……”宇文长隆正在向宇文超汇报萨尔曼法师以命相搏,换得他和余部回到庭州的事情,却听见窗外自己的妹妹叽叽喳喳的叫着,不知如何跟祖丽菲交代,默默掩面,倒是宇文超起身开门,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个年轻人进屋。
“哥,你安全回来就好啦!呜呜呜……”宇文玲珑见到宇文长隆,激动的喜极而泣。
“长隆,你看到我爷爷了么?”祖丽菲却看出了宇文长隆的神情有些不对,张口问道。
宇文长隆向着祖丽菲的方向,不敢抬头:“萨尔曼法师为了救我和剩下的将士,牺牲了。”
“啊……爷爷!”祖丽菲大叫一声,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的华图盛将他她拉起,扶坐在凳子上。
对于祖丽菲来说,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一个在莎车杳无音讯,一个却为了龟兹献身于战争,失去亲人的痛哭让她一时间那一接受,哭泣声久久不能平静,宇文长隆只能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旁边的玲珑、华图盛等人也都潸然泪下,面带伤心。
“哭吧,哭出来会好受点……”宇文长隆抱着祖丽菲大啸道:“此仇必报,我与回纥法师不公戴天!”
“如今没有了法师助阵,对面的鬼兵我们该如何是好?”宇文超看着儿子,他心里知道对面鬼兵的厉害,若是常规手段,此役必败,却又无计可施,心急如焚。
“父亲,我已有良策,只是……”宇文长隆看着祖丽菲掩面哭泣,心有不忍。
“我儿快说,为父定将全力支持!”宇文超听有破敌之策,眼睛忽然睁的好大。
“狗头金可助我破敌。父亲大人稍等片刻”宇文长隆说罢,抱起祖丽菲走向隔壁的厢房,让宇文玲珑帮忙照看,又命华图盛随他回到了宇文超面前。
“我儿,狗头金还在天朝,此刻求金,皇上未必恩准,何况这西域与朝廷远隔千里,一来一回,至少7天时间。战事迫在眉睫……”宇文超说着,却急的团团转。
“狗头金一直在我军阵中,在图盛的行李里。”宇文长隆说罢,让华图盛将行李拿出,那金盒隐隐约约浮现于宇文超的眼前。
“这是犯了欺君的死罪啊!”宇文超大惊失色,却又无可奈何。
“叔父大人稍安,其实皇帝并不知道狗头金不在天朝。此物是狄仁杰让我随军带着,他说可解我军危机。没想到真的用到了。只是……”华图盛说着。
“只是,此物不能让大都护知道,否则,他一定会奏禀朝廷,到时,我们就真的成了欺君罔上了。”宇文长隆悄悄的说着。
“若如此,我可命大都护率一直军护送百姓到陇西道府,期间,用圣物克敌,待大敌歼灭再召回如何?”宇文超想出一计。
“如此以来,便好,我们灭了回纥部队,再班师回朝之时,我也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狗头金归还给狄仁杰。”华图盛暗暗细语回答着。
“之前我用狗头金驱散过格里芬和沙暴,但是还不知道如何消灭鬼兵,这要询问下祖丽菲是否可行。”宇文长隆说罢,跟宇文超行李,转身带着华图盛去看望祖丽菲。
“妹妹,她好点了么?”宇文长隆还没进厢房就着急的扣门问着。
“猴急……知道你心疼她,估计是哭累了,她睡着了,小声点!”宇文玲珑打开房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哦哦,那我们还是回父亲那商量对敌之策。”宇文长隆说着,拉紧了房门。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宇文超那里的时候,宇文超房子的窗户却有一团金光向外散出来,宇文长隆和华图盛正在猜想是不是宇文超打开了金盒,却听见房间内说着:“绝世的宝贝,我的宝贝,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你了!”。
宇文长隆和华图盛赶紧冲进房内却为时已晚。宇文超手持狗头金,只见狗头金散着强烈的金光,宇文超握着狗头金的两个手被金龙慢慢缠绕起来,从手指开始,皮肤逐渐变成金黄色,那金龙越缠越快,竟将宇文超团团围住,整个人都金光四射,眼睛像着火似的露着火光。
“好热啊,我好热啊!”宇文超一手拿着狗头金,一边喊,一边解着衣扣。
“父亲,叔父……你怎么样?”宇文长隆和华图盛看着宇文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手忙脚乱,却不敢近身,只能看着宇文超喊叫。
“我好热啊!……”宇文超喊着,从眼睛里留着金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滴在地上。
看着父亲如此难受,宇文长隆端起床边的一盆水泼向宇文超。只听呲的声音,那水就像被泼在烧红的剑上一样,升成了白烟。
宇文超依旧抓狂似的在地上滚,也惊动了大都护手下的哨兵和隔壁睡着的祖丽菲。
“快用金盒把狗头金装起来……”祖丽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顺势从宇文长隆腰间拔出银妆刀,用力一挑,将狗头金从宇文超手中挑向空中。宇文长隆心领神会,跃起一步,在半空中将狗头金纳入金盒之中。
“我的金盒……我的金盒……”没了狗头金的宇文超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
“大将军怎么了?”大都护冲进了房间问着。
“我父亲忽然癫痫做狂,还请大都护请庭州名医前来诊治。”宇文玲珑说着,和华图盛两人将宇文超搀扶起来,安稳于床上。
“啊?大将军有癫痫之疾?大敌当前,这可如何是好?”大都护诧异的看着,命令手下去请医官。
说来也奇怪,没了狗头金的宇文超安稳的躺在床上,竟然也不说话,也不闹腾了,眼睛直盯着宇文长隆的腰间。
“还请大将军好生休养吧”大都护摇着头,转身离开。
“还好他没现……”宇文长隆悄声说着,看着床上的余文超还算安静了些,心里却始终无法忘却刚才那一幕。
“只怕是狗头金吸取了你父亲的魂魄,他怕是……”祖丽菲吞吞吐吐的说着。
“怎么样?你别吓我啊!”宇文长隆和宇文玲珑一听到魂魄两个字,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怕是以后就没有了理智了。”祖丽菲话还没说完,只见宇文长隆一只手高举着金盒准备将狗头金砸毁于地上。
“哥……冷静点,这个时候你是一家之主,你要克制!”玲珑大声喊着,喝停了宇文长隆。
“是啊,长隆,你要冷静,大敌当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退敌之事也有可能要用到狗头金的。”祖丽菲走向宇文长隆,手缓缓的抬起,示意宇文长隆将手放下来。
“失去亲人的滋味,我比你体会的更深,但是我们还要做更重要的事,城里的几十万百姓,还有你手下的兵,他们还需要我们!”祖丽菲说着,将脖子上的吊坠取了下来,合着银妆刀一起交给了宇文长隆。
“若不是被这东西所迷惑,父亲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希望此役过后,能安然解决,我们也好回家。”宇文长隆将三样东西收好,默默的走出房门,此刻他需要冷静、需要睿智、更需要面对现实的勇气。
“少将军,大都护请您都护府大厅相见。有要事相商。”刚出门,宇文长隆就被哨兵拦下。
都护府大厅内,负责西域诸事的各级官员正在测算着军队人数和军备物资以及城内百姓人口等情况,大都护听着他们各自的汇报,等着宇文长隆到来。
“大都护,家中突变故,还请大都护海涵。”宇文长隆一进大厅便向大都护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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