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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338:生死别离,后篇【一万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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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什么?”

“跟我走。”他的眼睛映着光线,褶褶生辉。

“”

她是想让他助她离开,而不是要和他私奔。

她现在唯一惦念的就是爷爷逼

赫连城察她心思,“是不是不放心你爷爷?”

“嗯。绂”

他长眸微眯,“后天晚上,我带你离开,你不能留在江城。”

“可是,我不能离开爷爷,你只需帮我离开南宫家就行。”

她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

赫连城五官悠地变冷,双手握住她消瘦的双肩,“小不点,你必须听我的,后天是个绝佳机会,你必须跟我离开江城。”

“”她听出一丝端倪,一双澄澈大眼睛直直盯着赫连城,“机会?什么机会?”

赫连城眉头深锁,并未解她疑惑,五官平静无波,给她分析形势利害:“你若执意留在江城,纵然我带你离开南宫家也是枉然,整个江城,他找个人不费吹灰之力。”

她微微思量,选择妥协。

不,她没有第二条出路。

“赫连城,等我离开安顿下来之后,你一定想办法让我见一见爷爷,好不好?”

他眼神闪烁,“好”

得他应承,慕凝蓝松缓一口气,正欲再说什么,却现赫连城眼神不对。

她顺着他的视线,微微垂眸。

惊呼一声,双手急忙捂住胸口,绯色容光。

盛夏燥热,开空调担心感冒生病,她若生病就需吃药。

吃药对胎儿不好,她不能马虎大意。

这些天,从未使用空调,白天晚上窗户敞开,尤其夜间轻风吹进来无比凉爽。

此刻,她仅穿一件白色盖臋吊带睡衣,领口深v蕾丝半遮半掩,最是春/色撩人。

她慌慌张张地跑进衣帽间,打开衣柜,随手抓了一件短袖套上。

慕凝蓝从衣帽间走出来,脸上少许尴尬,寻了话题,“对了,你不是在德朗吗?我下午给你了邮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一边浑不在意地环顾屋内陈设,一边走到窗前观察什么,“我来江城有一段日子了。”

这是慕凝蓝不曾预料到的,不禁地一问,“你来江城有事?”

他双眸坦然,“为你。”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担心上次新闻事件会给你惹来你避祸不及的麻烦。”

“过去了。”

他黑眸幽邃,眸底情绪复杂,“是我多虑,南宫藤行动很快将其压下,而且出手狠辣又不留余地,整个江城家家报道那次事件的娱乐媒体,不是被起诉遭受重创就是倒闭。”

她震惊。

那件事的后续情况,她并未作过多关注。

赫连城轻轻一笑,笑的饶有深意,“你对他了解太少。”

她不置可否。

她从不认为对南宫藤了解有多么深刻,一路走来,对他趋之若鹜,迷爱成痴,在她的眼里和心里,他便是她的全世界,又何曾深想过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记得徐子乾也曾说过与赫连城类似的话,她是这么回答的:他好,我喜,他坏,我受。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是执念还是蠢傻?

不管是两者哪一种,路是她自己所选,历经荆棘磨难,自嘲一笑,送自己两个字:活该。

她话锋一转,“园林里全是保镖,你怎么进来的?”

“爬窗。”

“废话。”

他笑,“飞檐走壁。”

“”她也笑了。

他的身手她见过,与南宫藤不相上下,今夜能轻易避开保镖上来,并不是难事。

“那你为什么今天不带我离开?”她好奇一问。

“我收到你邮件,第一时间赶过来,没作万全准备,我能飞檐走壁,你也能?”

“”

她喟叹,手下意识搁在小腹,即使她有一身卓绝本事也不敢冒险啊。

赫连城垂眸,看了眼腕表,从迷彩裤袋掏出一个手机递给她,“这是卫星电话,通讯安全又不会被窃听,后天晚上等我通知。”

她接过卫星手机,有一种玩谍战游戏的刺激感。

“这个或许会用得着。”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迷彩小包。

她低头,正欲打开。

赫连城突然捂住她嘴,示意她别说话。

门外脚一阵步声响传来。

她一惊,他回来了。

赫连城身型一闪,移到窗口。

她慌慌张张地将东西藏在床头柜里,又快速走到门口。

门被推开,南宫藤站在门口。

她灵机一动,

tang抬手关灯,给赫连城创造条件离开。

一股刺鼻的酒味铺面而来,南宫藤高大的身型压过来,她身子一歪,堪堪撑住他的重量,差点没闪了腰。

她恨得咬牙切齿,朝他后背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他趴在她肩头,薄唇一张一合,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皮肤上,浓烈的酒味令她胃里一阵翻滚。

她微微侧头,躲了躲。

南宫藤从她肩头抬起头来,摁了开关,灯亮。

他高大身型微微晃着,双手插袋,一双醉意迷离的眸子凝视着她,嗓音安静,“不是怕黑?”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越过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她急忙转身,一脸紧张地看向窗口。

窗户半敞,纱帘随风飘扬,一切如初,毫无破绽。

赫连城顺利离开。

南宫藤走到窗前,静默几秒,抬手将窗户关上,合上窗帘,转身斜靠窗前,眸底醺红,灼灼地望着她数秒,没说话,再次越过她,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

她急忙走到窗口,拂开窗帘一角朝下面张望,并没有什么异常。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刚转身,惊了一跳,差点喊出声。

南宫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一双眼睛晦暗莫测地看着她。

她心神一慌,找了一个借口,“我热我想开窗户”

然后,转身,抬手,将窗户打开。

“啪”地的一声。

他一只大手自她头顶伸过去将开着的窗户给拍了回去。

她吓得浑身一颤,转身,想从他撑在窗框的臂弯下逃离。

他另一只手突然撑在窗户玻璃上,阻断她的出路。

她被困在他和窗户之间,身体微微后仰,想离他远一些,他身上的酒气令她忍不住想吐。

加之紧张多度的缘故,额头密汗云集。

“不舒服?”他冷不丁出声。

“有些热”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对话。

她已经习惯或是厌倦每次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之后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她意识到,洋楼与苏荷争执之事,在他心里已有结果,她也知道,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

只因,苏荷是他母亲。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层套一层的奇怪穿着上,眸色渐深,突然伸手,将她身上宽大的短袖脱了。

“不热?”

“热”

他一个低头,吻了下来。

他唇齿里浓浓的酒味钻入她嘴里,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开,还未来得及跑进浴室,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他微微一怔,急忙走过来,附身轻轻地拍着她后背,他声音低而轻,却让她鼻子一阵酸,“怎么了?”

她粗鲁地一把将他推开老远,“离我远一点!你身上酒味太浓!”

他被推得后退一步,没说什么,一直等她吐完,附身,双臂一伸,将吐得浑身乏力瘫软在地的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又倒了一杯水塞进她手里,她用水漱口之后,他将垃圾清理出去,去了浴室。

她望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抓住机会,将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藏在床下。

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觉。

南宫藤从浴室出来,走到窗前开了窗户,眉色浓重,良久站定,抽了一支烟又一支烟,关上窗户,开了冷气,调节温度,才上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他沐浴后清凉坚实的身体靠过来,自身后将她裹在怀中。

她本能抗拒,挣了挣。

小风停歇,风雨却来。

身体突然被一道力转过去,他翻身覆上,一个低头,薄唇燃着一把火吻住了她的唇,像一头野兽一样,进攻快速而猛烈,直接将她唇舌卷了进去。

他吻的疯狂而霸道,唇舌紧紧缠着她的,失控地不断地加深这个吻,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进去。

她双手抓紧床单,却被他紧紧握住,与之十指交缠,钻戒铬疼指关节皮肤。

以往经验告诉她,所有的反抗和抗拒只会换来一场暴风雨之战,她有了他的孩子却不能言,又不敢拿孩子冒险,更不敢让他察觉今夜异常,求软,“轻点”

他却突然停止,双臂撑在她身侧,上方一双锐利仿佛将一切看穿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她心里咯噔,难道他察觉什么了?

最后,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全程给予温缓轻柔。

或是,彼此伤痕累累,或是,芥蒂丛生,或是,各怀心事,或是,冰点般的相融相缠换来的只有酸楚和苦涩。

生理上的愉悦而至,仅是生理上的,与性有关,

与爱无关。

他同样不好受,由心衍生的痛苦一次一次将身体上产生的愉悦覆盖,反噬而来的痛苦愈浓,可他不愿意停下来,仿佛是世界末日两人的最后一次诀别。

停停歇歇,溪水流长,缱缱綣綣。

就像他与她之间,风静雨止,画上最后一笔色彩。

翌日。

她醒来,身边人不知什么时候已走。

去浴室洗澡的时候,特意检查了下,幸而无恙。

只是,她现自昨夜他回来之后,宅里又加强了重重安保。

多了很多生面孔。

忐忑不安中渡过一天。

赫连城并未联系她。

这天夜里,南宫藤没有回来,她松了一口气。

隔天。

她简直如坐针毡,佣人时不时地上来一趟又一趟。

做贼心虚的心理作用作祟,使她愈加惶恐不安。

午后,开了电脑,联系安洛。

安洛依旧毫无音讯。

正欲关电脑,一封新邮件提示。

她点开一看,震惊无比。

晚上七点。

卫星手机响了,赫连城通知开始行动。

她在卧室走了一圈又一圈,又急又慌。

手机再次响起,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慕凝蓝急忙接通,“怎么样了?”

赫连城低沉的嗓音传来,“你现在去一楼,我在门口接应。”

“好。”

慕凝蓝整装待,连一个背包都没有带,她所有证件一直在他书房抽屉锁着,她没有那个能力拿到,只带着赫连城给她装有防身设备的迷彩小包。

她上身一件白色短袖,下身黑色长裤,白色运动鞋,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简单又利落,太像一个远行之人。

慕凝蓝走出卧室,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山一样横在她面前。

她抬头,惊了一跳,“秦淮?”

秦淮怎么在这里?难道外面有变数?

秦淮像一早等着她似的,眼神锋锐,“夫人,您要离开?”

慕凝蓝略惊之后反而平静了,神色颓丧,看着秦淮,“秦淮,你知道我与他之间一切纠葛,不是吗?我待在这里一点儿都不快乐,你别拦着我,让我走。”

“不行。”秦淮周正的五官线条冷硬,态度更是十分强硬,“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是先生有很多无可奈何,老夫人只剩半年时间,他为了你不惜忤逆老夫人,甚至给老夫人下跪求她成全,我知道夫人您受了委屈,可是您这样逃离,先生有多受伤,知道吗?”

苏荷只剩半年时间?他下跪?她大惊之余,镇定下来,越是这样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越让人痛苦又乏累。

她强迫自己狠下心,手不动声色地攥紧小包,“秦淮,无需再劝,我已经决定。”

秦淮不退让,直说,“跟赫连城走吗?”

“秦淮,不是跟谁走的问题!重要的是我想离开!”突然,她觉得不对,追问,“你莫非知道我要走?所以外面形势你不丝毫不管,单单守在这里?”

“夫人,您认为为什么宅里短短两天会有这么保镖?先生知道你会有此举,而我的任务就是阻止。”

她苦笑,以为自己昨夜求软演的挺像。

不禁地想起,昨夜他从进屋开始就不似正常,以及过程里他突然停止沉寂的数秒,原来他早已察觉到她不同寻常。

他诡谲心思,腹黑又深沉,她算是领教透了。

可是,今夜无论如何,她必须要逃出南宫家。

突然,慕凝蓝捂着肚子,蹲下身子。

秦淮被她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附身,语气急切,“夫人,您怎么了?”

慕凝蓝猛地抬头,一手攀住秦淮肩膀,一手攥着输液针管,推进秦淮肩膀。

秦淮对慕凝蓝毫未防备,她突然攀住他肩膀,他当时浑身一瞬僵硬,根本做不出一丝反应,疼痛传来,他顿觉不好,闷哼一声,身子颓靠她肩头。

意识开始一点一点迷乱,努力起身,却浑身无力。

慕凝蓝恐慌不安地扔了手中针管,鼻子微微一酸,“对不起,秦淮,只是麻醉针。”

“夫人”秦淮艰难强撑不让自己昏睡。

慕凝蓝将他身子靠在墙上,正欲起身,手腕却被秦淮攥住。

“秦淮,我必须走。”

秦淮的手攥的更紧了,“夫人”

她拨开秦淮的手,刚站起身,秦淮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先生已经尽力在做,尽力将事情往好的方向转变先生真的爱夫人”

“秦淮,我从未质疑过,可是,如果他的爱带给我的只有

痛苦和伤害,我要来何用?”

说完,她脚步又急又乱跑下一楼。

一楼客厅,横七竖八倒着几个人,她惊的捂嘴。

赫连城一身黑衣黑裤,从门口急速跑过来,拉住她往外走。

两人穿过园林,一路上借着路灯,她才现他身边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德朗喊过她嫂子的人。

而地上躺着不少园林保镖。

她看了一眼,心里恐慌不止,“他他们没事吧?”

赫连城攥紧她的手,“放心,只是昏了。”

她松缓一口气。

大门口,几辆越野车停在路边。

阿澈降下车窗,朝慕凝蓝看了一眼,急忙下车打开后车门,看向赫连城,“城哥,时间不多了,飞机十点。”

赫连城点头,拉着慕凝蓝坐进后排座。

那些人上了其它几辆车。

车速很快,不过十分钟进入主干道,她看到后面那几辆车却在岔道转弯。

慕凝蓝坐在赫连城身边,望着外面萧条静谧的街道,借助车转弯的惯性,她佯装不小心朝赫连城怀里靠去。

她倒过来,赫连城急忙伸手去扶她,慕凝蓝看准时机,猛地从他腰间拔走一把手枪,然后后靠车窗,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想干什么?”赫连城皱眉。

慕凝蓝毫无办法,拙劣方法一用再用,将枪抵在自己胸口,威胁他,“你们下车!”

阿澈不是个好脾气,拳头狠狠地砸向方向盘,“兔子,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

赫连城眉色冷峻,看着慕凝蓝,冒火地朝她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车,车钥匙留下,快点!”

“你要去哪儿?”

她情绪激动,拿着枪的手抖得厉害,“你们下车!”

赫连城眼睛盯着因情绪激动小脸白的慕凝蓝,开口,对阿澈下命令,“阿澈,停车。”

阿澈嘴里骂骂咧咧一句什么。

赫连城拽了一脚驾驶座,“停车!”

车停。

阿澈摔门下车。

赫连城伸手攥住冰冷的枪口,咬牙切齿地说,“如果这是你要的话!不要后悔!”

说完,赫连城下车。

慕凝蓝顾不得太多,敏捷爬到驾驶座坐好,安全带都来不及系,动车子,极速驶离。

她看了一眼时间,火急火燎,点开导航,输入石子码头。

陌灵给她的那封邮件内容自脑子里翻滚而过:夜十点,石子码头,南宫藤,慕震涛生死一线。

另一辆缓缓行驶的越野车,驾驶位坐着的阿澈叫嚣不断,“城哥,你怎么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说到这里,阿澈一惊,“你早就料到了?”

赫连城一掌拍在车窗上,又气又恨,“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摸到我腰上枪的一瞬,我才意识到她什么意图。”

“她可真不知好歹!你为了他放弃今夜唯一为父母报仇的机会,也弃掉配合慕震涛的计划,做了这么多只为带她走,她倒好!临阵搅乱一池水!”

那次德朗与慕震涛视讯通话之后,慕凝蓝前脚刚走,赫连城后脚就去了江城。

一来不放心慕凝蓝,二来,为见慕震涛。

慕震涛是唯一知道当年残忍杀害村寨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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