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一三七章 关于那些一波三折的内情 (第2/2页)
绿眼人邱封一方面基于对亲妹的感情,一方面也由于自己的内疚,至此终于经历一番大澈大悟,思想上生了质的变化——他如今只想将妹妹救出来,远离一切是非,叛走便叛走吧,他再不想管什么忠诚与追杀令的问题了!
不过要在阁主眼皮子底下抢人不可能,就算趁不在阁主眼皮子底下时把人救出来了,还要躲过事后的追杀,谈何容易?
正绝望之际,就在明月楼里见到女装扮像的我了。
……所以说为啥此人正绝望之际会跑到花楼里烦恼?
——一手搂著一美人左怀右抱之际,蓬勃的内分泌素可以比较容易刺激人想出办法么蛤?!
这人根本就是个外冷内狼的猪哥!
总之不管这邱封内里到底是何等品性的人,彼时他在明月楼中见到女装扮像的我后瞬间如获天启,琢磨着在这种关键时刻恰巧又遇上我这和他妹长得相似的半熟人,搞不好是老天送来的一场及时雨,一份助他们兄妹逃出生天的礼物!
……至此我确定此男信仰的老天是黑暗邪教。
——哪个慈悲的佛祖菩萨三山国王会用这种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来救命的蛤?!听他在鬼扯!!
……反正先不论这邱封的信仰究竟是否具备黑暗属性,在下这份「礼物」当时在被铁面人现调包前,确实是蒙混过了关,为他们争取到了好数日的脱逃时间,要不是因邱香伤势过重无法负荷长途赶路,现下他们搞不好真都遁到大宋边境了,不然也不会衰到半路给展昭堵到。
(一五四三)
听完绿眼人邱封的故事以后我第一反应很想翻桌!
——马的逼!
这邱封对着在下这张酷似他妹的脸还可以下这种黑手来陷害我?!
他就不怕他黑到的是某个流落在外的血亲吗!
草药你个兄妹情深咧!化身成其中炮灰是一点也认同不了的啊!
第二个反应是:
——玩笑的吧?!
怎么又是一对陷在组织劫杀里的兄妹?
这个梗用过了吧?先前便已经出现过了吧?!这样再跑出来一次真的没有问题吗喂!!
萧新和萧紫那种他乡遇故知雷声大雨点小的类型也便罢了,这种各显神通到处祸害人的配对,真心令人很想吐血啊!
这年头的黑社会难不成流行裙带就业?
简直是兄妹满黑道啊!
(一五四四)
我闷闷地收回心神,继续听他们讲古。
话题已说到他们得知关押我的地点在秀州境内,便兵分二路行动——
四鼠将邱封兄妹带回陷空岛拘禁,丁家兄弟把一直要跟的丁小妹先骗回家吩咐家里拖住后,和展昭、欧阳大哥、白玉堂组成了精英队伍,要往目标庄院一探。
潜入庄院之后,见院中守备森严,不知我具体所在之前,众人不敢打草惊蛇,只有暗中查探。
彼时我已被移出地牢关进密室,导致他们暗寻多日无果,却意外在无意间听到了「赵祯端是命大,中宫之变竟也能叫他逃脱」、「不知襄州那如何说」这两句一听就有诸多遐想的谈话……此情报一交流开来,这些当代大侠们各个都变了脸色,怀疑这组织恐怕还远不止他们想像中的复杂深沉。
那时他们已将庄院探得七七八八,只剩阁主院落未查探了。
只因阁主像个阿宅,休闲娱乐吃饭开会都挪不出他的院子,不好侵入。
展昭他们一行人商量过后,决定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先制造骚动调虎离山,由武力最强的南北双侠拖住阁主及庄内主要人力的注意,再由白玉堂与丁双侠潜入阁主院落高效率搜索。
可此面戴铁面阁主的第六感却似经南海神算加持过似的,预先便已有警觉,在展昭与欧阳大哥挑起动静双方开打后才没多久,便已现苗头不对,即刻布置人手烧庄,使得彼时本是来拖住他们的南北双侠反倒受他们牵制,赶不回去帮忙——
铁面阁主本身武功就不差,暨有层层暗器箭雨打来,火苗愈烧愈旺,很快整座庄院就陷入一片火海里边,待展昭和欧阳春好不容易脱身赶赴主院之时,主院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完好的建筑了。
丁氏双侠下襬燃着火、身上冒着烟,像簇爆米花般从两旁燃烧的建筑里分别跳了出来,着急地表示到处都寻不到我,还未查探到的部分,便只剩下主院的卧室了。
转头望向主院卧室的方向,在一片险恶的火光里壮盛,烧得最为旺烈。展昭想也没有想,不顾众人阻止,劈头便已冲进了火场里。
「我一进屋时,便知你若还在,必是被困于此间。只因房内的格局有玄机,部分空间凭空消失,只是我一时还未找到入口。」白玉堂是这么跟我吹牛的,又道:「我之所以不能确定你在不在里头,是因为我呼喊多次皆未见回应。」
我:「……」
……看来当初关我的那间密室还是总统级的隔音设备,在下从头至尾,就没听见外头有过什麼人的呼喊声过。
白玉堂继续道:「后来展昭冲了进来,我俩合力下很快便找出了密室所在,欧阳大哥与丁大哥、丁二哥随后也淋上水入内,分头找到了机关,这才赶在房子坍塌前将你救了出来。」
他最后跟我抱怨:「小虞儿你欠下我的可大了!五爷我此回为了救你,竟连头都烧了,这辈子还没如此狼狈过!」
我:「……」
我这时才敢光明正大地瞄上了他的乌黑秀——虽然是同样飘逸的型,可本是及腰的长度一下削减至背中,妖媚(?)的味道少了些许,人看起来倒是精神多了。
我是由衷地赞美他:「……你这样挺好,看起来清爽多了。」
无料这自内心真诚的一番赞美,却换来他桃目一瞠:「你这没良心的小虞儿!」
说着伸爪又想来捏我,被展昭一个蹙眉一个挡手拦下,情况又回到需劳驾欧阳园长奋力介入调停的状态。
一阵夏风吹起,屋外传来簌簌地叶响声,仿佛遥远的海潮道道,近在咫尺的却是喧嚣。
实打实地走过这一趟生死,连眼前这份再平常也不过的嘈杂场景,竟也如此令人感到怀念与欢喜,好似都为此刻镀上了一层薄浅的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