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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 131.一二四章 直面肿脸一百态

131.一二四章 直面肿脸一百态 (第2/2页)

最后在目的地公孙先生的办公书房外遇到展昭。

展昭认得这种伤,一见便皱眉问:「……玉堂昨日又欺负你了?」

我有一种寻获知音的激动,差点一把鼻涕一把心酸泪地扑上去找他求安慰……没料到步骤都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先被他一把拉离了书房门口,一路拉到他房间里去,起出了一盒药膏二话没多说就往我的脸上抹。

我被他按得嘶嘶直叫,他手下力道只好放轻得不能再轻,趁隙问清了昨日的情况。

他对昨日我和欧阳春大侠的乌龙误会仅以一个无奈的眼神略过,对白玉堂与人释前嫌的过程,除因进度过快有点出乎意料以外,并无太大的吃惊,视线全程专注在我的肿颊上,待听我诉说完毕之后,才隐有些不满道:「此玉堂下手愈不知轻重,此回估计是真有些把你弄伤了。」

……可不是,这脸颊都肿得跟瘤爷爷有得拼了。

他那双替我拿推的手,力道已为我放轻至如同在轻柔抚摸一般,摸得我脑袋一阵晕呼呼的,听他那头还在道:「你明早先绕来我房里一趟,我视情况再看看是否为你稍作拿推。」

我:「……」

我猛然一个起身,把展昭都吓了一跳。

他有些错愕地问:「……怎么了么,小春?」

我胡乱掰了一个借口:「卯、卯时到了!我再不赶紧过去报到是会被公孙先生记仇的先走了晚点再见!」

说着慌手慌脚夺门而出。

(一四五八)

……马逼的,刚刚好危险!

差点就被吸入奇怪的漩涡里边了!

我拍了拍心律不整的心脏,感受到世界缺德的恶意一直进化,纵使已同这展昭认识这般久了,怎么时不时还要被他这种攻击对象不分男女的魔球给突袭到……

这防火墙怎么永远都跟不上更新!

实在是太糟心了……

(一四五九)

那一日的后来,为了摆脱魔球的影响,我基本上是用冲的沐浴着呼呼的晨风狂奔进平日的办公房里的。

公孙先生见我一脸喘得红通,以为我是因为出门太赶所以一路跑百米过来踩门点的,不孜不倦地向我讲解了一堂「早一刻出门、少十种风险」的教育课,听得我一大早耳朵差点生疮。

继一大早被人揉完脸颊后,上完教育课的我又痛苦地搓了搓自己的耳朵,跟著公孙先生身后来到包大人书房,准备参加开封府的晨间会议。

开封府的晨间会议照例在辰时三刻举行——

莫问我为啥回忆录都写大半了才突然跑出这种例行性的东东,之前它不是不存在,只是没被我特别具体的提出来过而已。先前回忆录中曾提过的一些关于全员集合讨论案情的部分,大多都是在晨间会议里生的。

那日讨论的主题延续上月中逢花楼的花魁命案。因为逢花楼楼主未及时报案的缘故,调查失却先机,现场早已遭受到破坏,留下可用的线索不多,是故案情延宕多时仍未能侦破。但只消仔细研究,不难觉此案凶手的手法其实颇具标志性。

比方说:案现场皆残留有香味奇特的□□香是一点,伎女清一色是被先强后杀是一点,其中最特别者,莫过于死者胸前一只遭人用利剑横划出的血色蝴蝶,斑斓展翅,栩栩如生。据仵作勘验的结果,此一蝴蝶般的伤痕,是于死者生前便让人活活划上,最后方遭一剑穿心,可见出凶手本人内心的虐待狂倾向,真是要叫人神共愤!

除此之外,诸如展昭等身手不凡的武职人员的勘验意见亦是未被小觑。他们道此案凶手能以剑为笔,以皮为纸,于人身上画出一幅如此生动精准的蝴蝶画,兼之下手又十分熟练,剑法造诣可能谓不低,说不准便是某个使剑的武林败类——又由于血蝴蝶图笔画刻划利落不疑顿,一气呵成,凶手很可能已不是第一次犯案,至少不是第一次作这种「划皮为画」的举动。

因此开封府内调阅来近几年各地名伎命案的案卷,并交叉比对的结果,现有相似案件纪录的情况,最早可以追溯至三个月以前,于京兆府生的两名上行的命案。此两名受害人皆是京兆府一带当时热门的花魁人选,孰料竟在一月之内双双遭人污杀,两人死前胸口皆遭人刻划了一张蝴蝶血色图。

比照过该文件卷宗上转绘纪录的图样存本,该血蝴蝶之形状大小及笔触,皆和满花楼里李花魁尸身上留下的图样相当,经开封府的文艺识别机(注:主簿公孙)与武艺识别机(注:展昭等人)鉴定后联合判定,此蝴蝶图出自于同一人之手的可能性有十中九成。

这种最终鉴定的结果实实在在地体现了一项坏消息——外头很可能有一个连续杀人魔没上链地在四处趴趴乱走!

用关键词和关键图陆续筛漏过其后全国各地生的名伎命案,扣除几件明显模仿地很伪劣的模仿案件……主要出现在京兆府一带,可见此事在当地早已传开。之后,在下由于那几日重新获得展昭的搭理心情正好,自主自超时加班地,将此一连环案汇整总结出了一份综合报告书,里头明确地归纳出了此案凶手几条关于犯案的规律:

由黄河侧的京兆府为第一件命案生的起点,至京西北路的孟州城、转进郑州枢纽荥泽县,再沿汴河入东京——

几座曾传出同征命案的地点,恰好皆位处于同向水运沿线的大都城,而且凶手犯案的时间亦颇有规律,专选初一、十五拜拜的时候下手……人家呷菜他呷肉,还吃得很凶残!

若此推测而出的时间线可靠,彼时过了月初又度十五,在我等尚于此地调查讨论的当下,很可能早已有不止一具的尸体等着要被人现了。

对此,包大人面色沉重地给出了答案:「今早应天府来了消息,报月初一名新选的花魁遭人现陈尸房中,有受辱的迹象,胸前遭利器划出了一只血色蝴蝶。本府比对过图本了,应乃同一人所为。」

展昭神情严肃:「欧阳大哥在官府中也有些朋友,先前便曾听闻开封府在查办此类案件,昨日一早寻我便是因为此事。」

他道:「欧阳大哥此行乃由泗州而来。据他所言,本月中在泗州当地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乃当地一位名伎。听当地官差谈案,曰凶手作案手法凶残,死者生前遭人污辱不说,胸前还让人以利器割划了一只蝴蝶。欧阳大哥与几位捕快相熟,因而还见到了那幅从死者胸前描绘下来的拓图。他昨日到府比对过,曰在泗州见到的蝴蝶图,与我等正在追查的血蝴蝶之图绘甚似,听案件细节的描述,也似同一人所为……看来凶嫌不但已逃出开封,还沿着汴河四下犯案,着实可恶!」

说著,一双沉沉的星眸中渐渐迸出隐然的怒意,像股便要暗自延烧起来的隐火。

包大人听后皱眉:「……当真如此?可泗州官府怎无消息过来?」

「欧阳大哥与人约在京内相见,一路策马疾行,提早了几日入城,能快驿站一步也不奇怪。」展昭一身正义凛然,向包大人抱了一拳道:「大人,此人四处作案不知休止,若未及早将人擒住,恐将有更多受害者出现……请大人下令属下前去追拿,属下必不让此恶徒继续逍遥法外!」

王马张赵也跟着纷纷毛遂自荐。

包大人皱着眉沉思了,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事。

公孙先生倒是先开口了:「凶嫌虽系沿汴河南下,可自泗州以下水路纵横,途中达城镇无数,若无法限缩范围,恐你们去再多人亦是徒劳。何况纵使能特定地点,一趟南下去亦要占去不少时日,各地名伎不在少数,欲在有限时日内大海捞针?」公孙先生摇了摇头:「未免过于勉强。」

赵虎忿忿不平:「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赵虎!」包大人责备地瞅了赵虎一眼,「本府何时说过不管了?老是这般冲动,且先静下心来,此事需有计议。」

「……春暖百花开,听说苏州新一届的花魁选拔赛近日即将开锣。苏州城正好位在泗州下游的漕运上,且自古便多产美女——你们觉得以那凶嫌对伎女户的偏好程度,他有多大的机率会去那儿凑个热闹,兼物色下一个下手的目标?」

我默默将从白玉堂那听来的情报拿出来同他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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