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次谋杀之疑(5) (第2/2页)
“是我害了她们呵,我不是人呵。”王菜花哭着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
高天睛心里一惊,上前制止住王菜花的自虐行为后问道,“王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家的那位当家的在煤窑出事了。”
十七年前?煤窑出事?高天睛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猛地向下一坠,他感到被锥子刺着心脏般的难受。他表面上仍然平静地说道,“大娘,您慢慢说。”
“我记得那天早上,我们镇里的洋子突然来到我家,说我家的那位当家的在井下出事了。我当时就晕倒在了地上。醒来后我哭呵哭呵,眼睛哭肿了哭红了,可是人死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大家见着我可怜的样子也只能是帮着抹一下同情的眼泪而已。活着的人日子还是得过呀。后来,尸体被抬回来了,是洋子叫人帮安葬在一座小山上。”
“洋子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吧?”高天睛说道。
许是不错二字触到了什么,王菜花的眼泪立时喷涌了出来,“他是个畜生呵是个畜生!”,显然,她对洋子这个人如此深恶痛绝,一定是洋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呵?您慢慢说,他到底怎么啦?”
“洋子是条披着人皮的狼呵,开始我怎么也没看出来。我只知道他是我们镇里一个管事的干部,没想到他这么热心为我们家办丧事,原来早就在打我家阿霜的主意了。虽说阿霜那年才只有十三岁,但人长得有模有样,有胸有屁股了。我家那位当家的死了后,矿上要处理一笔钱给死者家属,就是洋子帮着活动落实的。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小又不懂事,我走路不方便,外边又不认识什么人,办什么事都得靠人家。洋子说,是我家当家的放炮时不小心引起了矿井崩塌,按理说我家当家的就是罪魁祸,矿方不可能有一分钱赔款给我们。但是,他看着我们一家老小要吃饭的面子上,可以帮忙去找上面的人弄一笔赔偿款给我们。我家那时穷,两小孩要饭吃,要衣穿,我又不能出去赚钱,我就哭着说,只要你为我弄到这笔钱,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我没想到的是,他提出只要阿霜陪他一晚就行。可是,他怎么提得出口,阿霜还小,不同意呵。为这事,我们母女三人抱头痛哭。我那时准备要自杀,可两个小孩子扯着我不准呵,她们哭着说我死了她们怎么办,我真恨我当时无能呵。后来,是阿霖想出了一个主意,把阿霜锁在一间屋子里,然后叫洋子----畜生呵,当时,整个床沿都被血染红了。那晚,阿霜哭了整整一夜呵。我不是人呵-----从此,阿霜恨死了阿霖。想想这么多年来,直到阿霜死的时候也没再叫过妹妹一声。那时的阿霖哪会懂事呵,她只知道这样做我们全家人就不会饿肚子,那时的一万块钱足以让我们家生活好几年。”
高天睛听得呆住了,整个人一直傻傻地坐在那儿一动也未动。
“小高,你怎么啦?”王菜花抹着眼泪问道。
“我---我—没什么。”
“看你头上出了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不是。”高天睛说道,“您知道当时出事的是哪家煤窑吗?”
“我只听我家那位说,他在梅山岭一个矿上下井。那儿有很多矿山,到底是哪家他说无法和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