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6独发 (第2/2页)
闻人桀本来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可他看到她的反应之后就马上释然了。
他想到了当年与临王合兵时,一个副将在败仗之后围火而坐的寒夜讲的一个故事。
闻人桀如愿以偿的要到了三日夜,可他心里明白,有些事逃避的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如果不拔掉她心里的刺,他永远也不算是真正得得到她。
宫里的御医进府帮明哲戟诊脉,等人走了,闻人桀就鼓起勇气想解释那一晚的事。
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明哲戟挥手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无论你怎么说,也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闻人桀看着明哲戟的脸,想确认她是原谅了他,还是在变相地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我是被陷害的,你要相信我,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
对这种信誓旦旦的保证,明哲戟只是听在耳里,却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是他们从前的身份,还是他们现在的身份,都注定了他们永远都不能只面对彼此。
明哲戟明知如果她容忍了闻人桀这一次,说不定就会有下一次。这种伤心欲绝的事再经历一次,她恐怕无力承受。如果不想再受伤害,她最好的出路就是尽早离开他。
上一次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勇气,要她再下一次决心,她又要到哪里去借。
闻人桀猜不出明哲戟想什么想出了神,就握着她的手叫她的名字,一句话到了嘴边还来不及出口,门外就有侍从通报,说皇上下旨召见,叫他即刻进宫。
闻人桀垂头叹道,“有什么话只能回来再说了,如月,等我。”
他出门的时候生怕她故技重施,特别吩咐要侍卫严加看管。
闻人桀进宫之前已经隐约猜到是什么事,可实情却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琼帝连寒暄都没有,直接单刀直入地问了句,“听说皇弟府上闹了乱子?”
闻人桀忙跪地拜道,“臣弟治家无方,让皇上见笑了。”
闻人勋一声冷笑,“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又死了那么多的人,不单单是见笑这么简单。你为何去兵部调了那么多兵马,之后又为何死伤了那么多护卫,外界盛传行凶的是你的王妃,你可有把人交给宗人府处置?”
闻人桀心一凉,咬牙磕头道,“皇上恕罪,王妃这些年陪伴臣东征西战,屡屡救我于危难,说是于我有再造之恩也不为过,几天前的事只不过是一场家丑,内子犯了失心疯,误伤了王府的侍卫,臣弟已经用重金安抚死者的亲眷了。”
琼帝眉眼间尽是怒意,“这种事出在京城,绝不是你一句家事就能敷衍的。一传十,十传百,既然传到了朕的耳朵里,若皇弟不给世人一个交代,朕只能拿你问罪。”
闻人桀猜到闻人勋刻意刁难,索性就揽下所有罪名,“明知内子有病却没有严加管束,生意外都是臣的罪过,皇上要责罚,责罚臣一人就是。”
琼帝端坐龙椅望着五体投地的闻人桀,沉默半晌才冷笑道,“既然你愿意为那妇人承担罪名,就说明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朕从前就听说你们夫妻伉俪情深,在你获罪禁足的那一年,也只有她对你不离不弃,如今出了事,你对她有情有义也是人之常情。”
闻人桀见闻人勋话有转折,就没急着谢恩,而是笑着恭维一句,“皇上英明。”
果不其然,琼帝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闻人桀说了句,“既然你们夫妻感情如此深厚,你却怎么会喜新厌旧,冷落糟糠,以至于她妒忌到要劫持你的宠妾,一路逃出城去?”
闻人桀脑子轰的一声响,心中的不祥预感做了实,“内子是一时糊涂,她常年跟随我征战,见惯杀戮,心智一直不太好,劫持我爱妾的事,也并非争风吃醋,只是一场误会。”
闻人勋哼笑一声,挥手叫闻人桀平身。
闻人桀哪里敢起身,还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闻人勋见他不敢抬头,索性也不兜圈子,“我听说你那个宠爱万分的爱妾是从西琳带回来的。要是寻常女子,你绝不会为了她大动干戈。朕听说了整件事后就觉得奇怪,这些年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女人只有一个,之后我派人去查,皇弟猜他们查的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