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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离一听古丽才合着凌音与舒雅的乐器跳了两曲,一时也来了兴致,“本王也奏一曲,不知郡主能不能随声起舞?”
毓秀好奇闻人离要奏什么乐器,闻人离就笑道,“西琳宫中也有绰琴,本王能不能借一把?”
毓秀点头应了,叫人拿了一把调好的绰琴交给闻人离。
众人原都以为闻人离会奏一支深沉激昂的曲子,琴声一出,却实实让人吃了一惊。
闻人离奏的曲子婉转哀长,似有说不尽的缠绵情愫,地久天长。
古丽毕竟年纪轻,跳些欢快的舞蹈是个中高手,以舞寄情抒怀的阅历却还差些火候,曲中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闻人离的琴声吸引了。
春雨连绵,众人都有些沉闷,听了绰琴之音,心上更添愁情。
一曲完了,姜汜忙请古丽归位,再叫乐师们奏乐。
闻人离端着酒杯到毓秀面前敬酒,“几日不见,皇上可好?”
毓秀同闻人离共饮一杯,温声笑道,“殿下之前奏的曲子我十分喜欢,不知曲子可有名字没有?”
闻人离勾唇一笑,“当年我父皇就是奏了这一曲赢了母亲的心,他教我拉琴的时候就说,这是他和母亲的定情之曲。”
姜郁在旁将闻人离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总觉得他的语气暧昧,似有轻薄之意。
毓秀却从闻人离的话里听出蹊跷,他才说的是父皇与母亲,而不是父皇与母后,可见其所指并非琼后,更像是他的生母。
若她之前推断的不错,闻人离所谓的定情之曲,就是琼帝与她姨母的定情之曲了。
闻人离见毓秀若有所思,心下好笑,若是寻常女孩听到他这番表白,早就面生羞怯,她却一脸忧虑,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皇上,北琼的聘礼即日就会送到容京,还望笑纳。”
毓秀一愣,“什么聘礼?”
“我父皇送给西琳联姻的聘礼。”
这话从何说起?
毓秀一脸茫然,回话也没了底气,“灵犀同意联姻?”
闻人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止公主同意,姜相也全力支持,父亲送西琳千匹良驹做聘礼,有九百匹已被西琳的守将留在边关了,余下一百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特别送来容京供皇帝陛下甄选。”
毓秀大惊失色,灵犀是什么时候答应北琼的婚事的,右相又是怎么参与其中,送聘礼这么大的事情,礼部怎么不上报?九百匹马留在边关,兵部怎么不上报?
一层一级,到底有多少人在糊弄她?
毓秀怒气冲胸,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止住手指抖,“聘礼之事,朕会核实后给殿下一个交代。”
闻人离明知前因后果,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疑惑地问了句,“怎么看皇上的模样,像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毓秀强笑道,“皇子殿下多心了。”
闻人离看了一眼姜郁,哈哈大笑三声,转身回位。
毓秀落座之后,心绪还久久不能平复,姜郁见她脸色不好,就试着解释一句,“皇上,聘礼的事说来话长,回去之后可容臣细说?”
毓秀心里想的是掀桌大雷霆,却也只能隐忍不,故作无恙。
欧阳苏在下看到毓秀面上含笑,一张脸却铁青着,眼中更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就猜她是龙入困局,转而向闻人离问道,“炎曦同毓秀说了什么,她怎么气成这样?”
闻人离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丫头被自己的臣子算计了,她身边的人从上到下串通一气,瞒天过海。”
欧阳苏虽不知内情,却也猜到闻人离从中作梗,“炎曦明知毓秀内忧,还要火上浇油?”
闻人离被欧阳苏凌人的语气激怒,失声冷笑,“白鸿来西琳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没有你的几个精通机关奇巧的暗堂死士相助,我们的人的确不能探入帝陵,可你自己也怀着私心别有所图,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欧阳苏攥了攥拳头,咬牙对闻人离笑道,“我劝你别机关算尽,弄巧成拙。”
闻人离不置可否,一笑而过。
毓秀在上见二人交头接耳,脑子里也闪过许多个念头。
姜郁见毓秀笑容重现,恍若之前她脸上的愠意都只是他的错觉。
洛琦从头到尾冷眼旁观,毓秀怒时他自然也看到了,中途与凌音华砚交换一个眼神,三人都暗自担忧。
舒雅这一席也吃的胆战心惊,中途她有几次与闻人离目光交汇,那人的眼中都闪烁恨意。
入宫宴时她就曾被他用眼刀杀过,当时还以为是北琼人生性粗犷的缘故,可一而再,再而三,她就不得不怀疑他是有意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