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战起 (第2/2页)
何智实在是还没有适应这古代上等人的生活。可能如果把何智换成是别的哪位“入道修真”,会很享受皇甫天池如同狗腿子一般在旁边献殷情的感觉。可是何智对此却是真的吃不消。
想来想去,何智也只能把皇甫天池打给了罗三郎。
反正罗三郎最擅长与人打交道,用来对付皇甫天池是再合适不过。
皇甫天池看出自己似乎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非但没能讨好何智,反倒是引起了一些反感,也有些心中惴惴。在何智的坚持之下,他也只得一路来到了罗三郎这边。
“罗兄,不知道你们与何盟主他老人家认识多久了?”到了罗三郎这边,皇甫天池仍旧是心中不安,便干脆向罗三郎打听起何智的情况。
“呵呵,我们认识他倒是没有多久。”罗三郎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了?”
“呃……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这位何盟主,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皇甫天池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
“嗯……要说穆兄的来历,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听到有些人传闻说,穆兄只是一介散修。”
“什么?散修?不可能!”皇甫天池听到这里不由哑然失笑,然后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会是散修?这位……这位何盟主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物!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叫他穆兄?我看李掌门他们不是一直叫他何盟主吗?”
“呵呵,不过是化名而已。“
“哦……也是,如这般的人物,在道法大成之前,在外行走的时候确实应该小心一些。有若干化名也是理所当然的。”皇甫天池连连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不过无论如何,我也不信何盟主他老人家会是散修!你们应该知道吧?何盟主他老人家可是以武入道!就算是我们万剑宗,也是百年才能出一两个的大人物啊!”
“呵呵,若是皇甫兄不信的话,我倒是也听说过另外一个说法。”
“哦?还有什么说法?”皇甫天池焦急的催着罗三郎往下说。
“我曾经听我们天河郡协理司胡真人说,穆兄很有可能是北岳剑宗的秘传弟子。”
“秘传弟子?”皇甫天池瞪圆了眼睛,呼吸都停顿了。
“正是。传闻这天下的大派之中,很多都有秘传弟子存在。因为这些大派自身仇家众多,甚至有天仙、地仙级数的对头。所以为了防止万一有朝一日仇家突然突破境界,导致彻底灭门,便会将一些一些最出色的弟子暗中置于山门之外培养。这些弟子所得的功法、指点、资源都与真传弟子一般无二。只是不在山门之中,对外也从不会承认自家身份。”
“哦哦哦!”皇甫天池虽然是万剑宗弟子,但他平日只在外门,对宗门之中的很多秘辛并不了解。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如皇甫天池这种外门弟子反倒是对宗门秘辛最感兴趣的!听到罗三郎说起这种大派之中的秘辛,皇甫天池连连点头,两只眼睛仿佛都要放出光来。
对罗三郎的这番话,皇甫天池是深信不疑。因为在皇甫天池的想象中,这才应该是符合何智身份的“来历”嘛!北岳剑宗秘传弟子,以何智的实力来说,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他的本事!
散修?绝对不可能!
“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位胡真人见过他?”
“呵呵,这是当然了。穆兄是直接去郡城协理司面见的胡真人。还加入我们协理司,当了我们协理司的权授司事。”
“哦?他不是北岳剑宗的秘传弟子么?怎么还加入协理司?”
“呵呵,这又不矛盾。我们协理司中,还有你们万剑宗的人呢。他身为秘传弟子,出来办事自然要有一层身份掩护。”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皇甫天池再次连连点头,还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便愈好奇的问道,“那北岳剑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都惊动了秘传弟子?”
“啊?皇甫兄你居然还不知道?这一次微谷城外邪派汇聚,其根源就是此事啊!北岳剑宗一位真传弟子在微谷城外的山谷之中失踪,魂灯熄灭。所以北岳剑宗大为震怒。派了数位金丹长老出手,来追查这名真传弟子被害的真相。”
“哦!我明白了。这北岳剑宗的那几位金丹长老便是明里的一路,然后这位何盟主,就是暗地里的一路。一明一暗,双管齐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皇甫天池连连点头,一副他终于明白了的模样。
罗三郎仍旧是维持着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笑脸,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了。剩下皇甫天池一个人在原地回味了许久,然后便猛地一个机灵站起身来,也干劲十足的追着罗三郎去找起事情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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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到了黄昏时分,地华派就已然重新沉寂下来。
原本在地华派四周到处巡视的弟子,也在何智的强烈要求下,由李掌门下令取消了巡逻,全都回到了各自家中休息。
夜幕之中的地华派一片漆黑,就像是陷入了沉眠。
“主人,您说这地华派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在距离地华派大约半里处的一座房顶上,仍旧穿着一身白衣,在月色之下宛若女鬼般的白莲圣女立在那邪派盟主身边,看着地华派的方向问道。
在两人身后,至少二十余位邪派高手各自或站或坐的盘踞在周围树栋房屋的屋顶之上,不失出一阵阵渗人的怪笑声。
“呵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故布疑阵,设伏反击而已。昨天追踪飞天夜叉而来的那人既然已经察觉了我的存在,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以他的本事,这一整天时间定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本公子。说不准,还请到了几位帮手也不一定。”那邪派盟主轻笑一声,眼中却露出纵横睥睨之色,“不过,既然本公子来了。那无论他如何挣扎,下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