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5章 (第2/2页)
兔子一看这宝塔,顿时有了主意:“我跳不了井,我可以跳塔呀,啪叽一下摔成肉饼,我就不信死不了。”
兔子撒丫子就往宝塔的方向跑过去,还好她真身是只兔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换成一般人跑这么久早累趴下了,不信你换只乌龟精来试试。(乌龟精说:“你们好好玩,别扯我。”)
九王爷一看情操往琉璃宝塔方向跑,赶紧喊:“拦住她!不要让她跑进护祠宝塔!”
这一喊不打紧,兔子撒开两腿,跑得更欢了。
她跑到宝塔门口,只见朱漆的大门上光洁溜溜,除了鎏金的门钉,根本没上锁的地方。兔子冲过去就推门,毫不费力,一推就开。
她一进去就顺着楼梯往上拼命跑,塔的楼梯都是绕非常小的圈旋转向上的。她这一上去角度就换了,她才看到原来这塔门其实是可以锁的,只是不是从外往里锁,而是从里往外锁的。
兔子一看,哎呀,这设计好啊。赶紧跑了回去,关门上锁,那边那院子的守卫士兵也往这边跑来了,可能是得到了九王爷的命令。可是他们谁也没来得及进门,全都被兔子锁在门外面了。
这琉璃宝塔显然相当珍贵,门想必也不是普通材料所制,九王爷都舍不得让别人敲,而是自己轻轻敲了,喊公主快出来吧,有什么话都好说。
“哼,我会那么傻嘛?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啊,哄一下骗一下就开门。”兔子一边往塔顶蹿一边撅着小嘴巴嘟囔。
这塔的形状有点像蘑菇,下面塔身细,上到最上面一层却又变得宽阔了。
兔子从楼梯上走上来,看到这一层很是奇特,摆着很多很多模样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用。比如有绿孔雀的翎织成的硕大斗篷,还有一些亮晶晶各种颜色六棱锥的石头,不过数量最多的要数一种竹门,其实也不能算做是门,比门宽多了,有点接近正方形,用细竹子编框,上面紧紧裹着一层黄色的轻绢。
这轻绢完全不是普通的丝绸之流,轻薄柔软得像是一层纱,但却不透气,看上去半透明,摸上去又滑又凉。
兔子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她可没时间在这里细细研究一块布料的质地,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快跳下去把肉身摔成个肉饼,彻底来个死无对证。
兔子不多犹豫,飞身来到窗前就打算一跃而出,只见下面那些人在打算爬窗户,正在忙着搬梯子呢。
她从上面往下这一看,才现这塔是真矮了点,看来还是头着地摔死的成功率比较高,她运着气,看怎么个姿势往外跳最容易头着地。换了好几个姿势她都不满意,万一一个计算错误,脸先着地,那就太惨了。
好不容易决定了一个姿势,情操就准备跳了,她对着远方慷慨陈词:“虎爷,我小白兔也算对得起你了,你知道一具肉身对妖精有多么珍贵嘛,真心疼啊……”
等等,兔子慷慨了一半激昂到半截,突然停下来了,她往远方一看才现,这里离王府的外墙不远了,只要借点力,兴许就能出去,
“想当初我有妖法那会儿,何止飞这么远啊。”小兔子又在那里想当初了。
跳肯定是跳不出院墙的,距离还是远了点,用什么借点力才好。
兔子去看了看那个孔雀毛的大斗篷,虽然是鸟毛做的,但是真不利于飞行,她又去看那些像门一样的大框框。搬起来扇了几下,感觉不错,阻力很大啊,而且还没什么重量,她这样的弱女子竟然轻轻也可以提得起来。
“不错,就它了。”兔子把外衣脱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又把这些布条相互接起来,绑在一张那种像门一样的框框上,然后就向着窗口走过去,这时,听到楼梯上传来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已经有人爬进塔里来了,得赶紧撤了。
她踩上窗户,用力向外一瞪,那框框借着空气的浮力,竟然带着情操的身体对着相王府外,滑翔而去。(小朋友们切勿模仿,成功率极低,非专业设备基本上都是自由落体之后直接摔扁的,小兔兔是兔仙,摔不死才敢尝试的,凡人是绝对绝对不能模仿。)
塔下的那些人惊愕地看着一只大家伙在天上飞,而那小公主正挂在下面呢。
只有良虎看着情操飞出相王府的院墙,暗自松了一口气。
情操几乎是贴着相王府院墙飞出来的,一飞出来就看到一路过的老头,赶紧喊了声:“别动!”她的本意是静止的物体好躲一些,所以喊了一声别动,哪知老头一站住刚好是她撞过去的方位,直接撞你没商量,一点不含糊啊,直把个老头撞得四仰八叉翻倒在地,半天都没爬起来。
“你让我站住,是想瞄准了好撞是吧。”老头摔的不轻,摔得说话都变音了。
这时只听远处有人暴喝一声:
小兔子从相王府里飞身出来,正撞上一个过路的老头,老头这一下子摔得可不轻,说话都变音了。
这时,只听远处一声暴喝:“大胆女娃!这是要行刺么?”
情操扭头去看,现又是一个老头。正扛着一大片芭蕉叶,一边喊“抓刺客”,一边往这边跑呢。
这两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微服来九王爷府拜访的皇帝和他的大太监李全德。
他们走在路上太阳晒,出门忘了带伞,路过相王府这堵围墙外的时候,李全德看到前面种了一大片芭蕉林,就和皇上说:“主上,您慢慢走着,老奴去前面给您摘片芭蕉叶子遮阴凉。”
皇帝看着前面那一片绿油油的生机盎然,在这烈阳下也不免萌生了一丝清凉,就让李全德去了。
李全德颠颠的跑过去,刚折下一片叶子,那边可就出了空难了,他一看,皇帝正龙体横陈地在地上摆大字呢,这还得了,皇帝乃万金之躯,这要是伤着了,自己就是长了八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赶紧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
小兔撞翻了皇帝,还趴在皇帝身上,虽然有人给她当肉垫,可没有妖法护体,她也撞得疼啊,龇牙咧嘴地也是爬不起来。
她虽然在金銮宝殿之上见过皇上一面,可那时皇帝身着龙袍高高在上,和眼前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直哼哼的老头,根本搭不上边嘛,兔子根本没认出来。
同样,兔子此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跑得浑身是汗,胭脂水粉早就被汗水冲没了,金钗珠串掉得七零八落,头也凌乱不堪,被汗水塌湿了,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和上金殿那日差别不是一点点大,皇帝和李全德也没认出她来。
她听到远处那老头大喊“抓刺客”,赶紧和被自己撞倒的老头说:“老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路过墙外面呀。”
老头都快没气了,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还喊我站住给你撞,差点撞得我老人家大话西游了,你要是再不赶快起来,我老人家这把老骨头都要断了。”
兔子说话的时候,还骑在老头身上呢,赶紧站起来,把老头扶起来。
这时远处那个老头也跑过来了,在之前那老头身上一通摸,又是担心又是害怕,谨慎问道:“主上……”之前那老头马上抬手打断他的话:“没事,回府。”
跑过来的老头喏喏接道:“主子,上午说的那个地方不去了?”
都摔成这样了,还去个屁啊,之前那老头挥挥手:“不去了,摆驾回……”他想说摆驾回宫,立即改口道:“摆这个架势到哪里都不好看,回去吧。”说完还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对来路不明的人,他不想透漏身份。
跑过来的那个老头指了指情操:“这小丫头如何处置?”
皇帝看看这丫头也难办了,他微服前往九王爷那里,是想突然出现,看看九王爷最近在搞什么名堂,怎么变得这么不靠谱了,现在被这小丫头撞趴下了,去不成九王爷那边了,但这丫头突然出现来路不明,而且好巧不巧,就在自己快到王府大门前的时候她从王府围墙里突然飞出来,阻止了自己进王府,难道是有人暗中盯着自己吗?
黄帝想到这里,在大太阳下,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又想起来民间和朝中流传说九王爷有挟天子之嫌,冷冷对着李全德说:“带着这丫头,一起走。”
“神马?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就赖上要负责?你这老人家太没道理啦!”小兔子话不多说,撒腿就跑。
她今天跑的路都够玩一场马拉松了,好在她有一只小兔妖不平凡的灵魂!虽然累得都快抽筋了,但还是撒丫子一通狂奔。
那李全德竟也是个有练过的,虽然颇上了点年纪,但竟然没把情操给跟丢了,但也只能跟着,想追上是不大容易。
跑了不久,前面慢慢跑来一骑,上面端坐一个青年男子,看穿戴和气势,想必是个京中大家族的公子。
情操跑了半天也没甩开后面跟着的那个老爷爷尾巴,她被追着跑了一天实在是跑不动了,看到前面来一年轻的男子,放开喉咙就喊上了:“公子救命——小女子遇上流、氓了。”
那男子一听,这还得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皇家聚集之地,竟敢当街耍流氓,策马便向后面追逐之人而去。
那男子只看到情操一身衣衫不整髻凌乱,漂亮的小脸蛋上一脸狼狈,外衣被撕破不成样子,露出里面粉嫩的肌肤和贴身的亵衣,他头脑一热就想上前英雄救美,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天子脚下,还是皇族聚集居住之处,典型的富人区呀,谁吃饱了撑的跑这来耍/流/氓。
但他没想那么多,气势汹汹冲上前去,就想对后面追逐的男人难。等他看清楚那追逐之人,差点笑得从马上掉下来。心说,这什么世道啊,连太监也敢出门耍/流/氓了。
提马上去打招呼道:“李公公,真是再世为人啊,没看出来你老也老了,竟好起了女人这一口。”
李全德听他这说话的口气,知道他误会了,老脸一红,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施了个大礼,对那年轻男子:“回禀太子殿下,老奴哪儿敢啊,这女子来历不明,刚才突袭了圣上,老奴年纪大了追不上她,殿下快快把她抓回来,莫让她给跑了,此事关系重大,可能和九王爷有关,圣上想把她抓住秘密审问。”
那青年男子一听,脸色立即沉了,拨转马头就要去追,李德全又加了句:“此事未分明之前,圣上不想表明身份,若是这女子与此事无关,还要放了她的,对我们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知道了,本宫早就觉得九皇叔有问题,可你们就是不信。”那男子答了一声,看之前那女子已跑得很远了,甩了一个响鞭,快马追去。
“公子你抓错人了!”
“没抓错。”
“真的抓错了!”
“真的没抓错。”
“你干嘛不去抓那个流/氓?”
“因为你比他更流/氓。”
情操被压在马背上,动都动不了,那男子调转了马头向回跑去。情操可就急了,她以为这男子是相王府的人,认出她来了,这是要把她抓回相王府的节奏啊。
偏巧这大太阳晒,旁边别说是人,连猫都没一只,她再大叫流/氓也没用了。
正当她想咬舌自尽,那男子却策马跑到之前那两个老者的面前,翻身下了马,将情操推到她撞到的老者面前,竟然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受惊了。”
那老者摆手道:“起来吧,将这女子先带去你的别苑安置,以后我自会处置她。”
那男子抱拳:“是,谨遵父命。”
情操一看,合着不是要把她抓回相王府啊,这回她不着急了,反正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爱咋地咋地。
那男子又对着老者嘘寒问暖了半天,看老者确实无恙,这才押着情操走了。
等他们走了,李全德才问皇帝:“主上,为何不交由大理司秘密严加拷问?”
皇帝道:“孤不想此事有太多人知道,事实是怎样还没搞清楚,孤不想和九王爷之间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先产生嫌隙,而且那小女子也看不出有更多企图,大理司的刑罚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旦加上就是错筋裂骨的力道,若真是不小心撞到,此事便罢了吧,想不到孤这样的伟丈夫压了一辈子女人,今天差点被女人压断骨头,哈哈,有意思。”
李全德那是皇上身边伺候惯了的,皇上的语气脸色,他一看便已知了七八分,皇帝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