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切即将开始 (第2/2页)
随着药效的挥,他终于一点一点的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不可置否,那个时候是他第一次现,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乔一之外,还会有一件事会让他如此不安。
可能是那个人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男人眼珠转了转急促的说:“你不许再乱想,我能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可是有名的心理学家!”说完后他还急忙捂住了嘴,然后威胁性地扬了扬下巴,“我警告你,你不许说出去,要不然我就……我就……我就和你解约,再也不帮你赚钱了!”
乔木当时只觉得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都不知道这样的演技是如何当上的演员,用他自己的秘密来换取乔木的一份心安,这样的人…… 蠢得让他有些想笑,也就是那个时候起,他和朴钟仁之间达成了秘密协议,两个人也因为一次乌龙事件莫名其妙的相处了下来。
之后,他调查出齐藤的来历不简单,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乔一去到畅想工作,就在他为这件事情伤脑筋时,朴钟仁突然来找他提出要解约,对于他而言,把朴钟仁送过去照顾乔一是最好的方法,他原以为朴钟仁会心里觉得膈应,却没想到他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他感激了半天,弄得乔木都有些哭笑不得。
要说什么时候开始,朴钟仁开始和他耍小性子,应该就是在他和花南溪公布恋情那天以后,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朴钟仁气他在大雪天让乔一穿礼服而已……
最后一次见到朴钟仁时,他几乎已经看不清朴钟仁的模样,医生说乔一需要一颗心脏……那个时候他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那场车祸里出事的除了那两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女孩,可是在车祸现场就已经死亡。
他一遍又一遍的请求医生,用自己的心脏去救她……最后打破僵局的,是朴钟仁宣布脑死亡的消息,那一刻他居然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执刀医生在与他对视一眼后,转过身就走进了手术室……
可是在手术室外的他,心里早经泛滥成灾,他既纠结又忐忑,除此之外还有心中深深的罪恶感。
面对朴钟仁他哥哥的时候,他面色平静得厉害,看着朴钟舜崩溃的神情,和他说出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刃刺痛着他的灵魂。
一阵风席卷着丝丝凉意向他扑过来,他顿时一颤,空洞的眼眸里终于换回了神智,然后攥紧了手。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永远也逃不了,有些真想,即使是现在不说以后也会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唯独打喷嚏和真想永远都藏不住……与其这样,还不如由他亲自告诉乔一真相,去揭开那些迟早有一天会摆在乔一面前的事实。
想到那个天真得一塌糊涂的朴钟仁,乔木的眼眸沉了又沉,他不能坐以待毙……这样想着,他终于大步走进了房里……
一个月后。
当清晨的熹光爬上乔一的眼眸,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还残留着因为噩梦而浮出的细小汗珠,她习惯性地用手逝去,然后起身走到了窗边。
又是崭新的一天,从那场车祸到如今,转眼间,竟过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不问世事,藏匿在这个地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一个月里除了每天都会来看她的樊希,居然没有见到过其余的任何一个人……
一切都寂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的样子,可是在她左胸口的位置有着两道很长的丑陋伤疤,当她的血液一路蜿蜒而下时,她总能听到有什么正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终将化作印刻在心骨之上永远的痛症。
想起一个月前下着暴雨的那个傍晚,那个卑微得连声音都已经低到尘埃里的男人,她凝着眼眸,手指忍不住一根根的攥紧。
不知过了多久樊希突然推门而入,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刚才齐灿来消息说找到齐藤了。”
“!!!乔一呼吸一颤,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齐藤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人找得到他,甚至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却在这个时候找到了……
这是不是预示着一切,将要开始了。
一间明亮的会议室内,零零落落的坐着几个人,陆亦兴正抬着电脑查看资料,时不时与旁边的人调侃几句,“你们几个别以为这个月可以闲着不做事,干净忙活起来,公司面貌要保持住。”
旁边的同事瞬间起劲,“最近我们公司那可是蒸蒸日上啊!我感觉这个月的分红又要增多了。”
陆亦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瞧你那出息,还不是咱们总裁厉害。”
苏小阮正拉着几个女孩,和他们聊着时代商场那批新款,佟邵卓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要什么待会儿我陪你去买。”
苏小阮撇撇嘴,“谁要你陪,这是女人的战场,我们要在那里拼个你死我活才行,你去了多没意思。”
佟邵卓点头应道:“好好好,你们玩得开心就好,行了吧?真搞不懂你们女生,干嘛屯这么多衣服包包,也没见你拿出来穿。”
“那些可是我给笑笑……准备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说着她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
她的话一出,办公室里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一时间大家都沉默 下来,不由得纷纷抬头看向对面一直什么话都不说的男人 。
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会议室内,乔木站在窗边,一手插兜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另一只手在透亮的玻璃上轻轻叩了叩,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然而谁都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就在这栋楼下,有一辆车正停在路边,只要上面的人伸出头一看,就能看到他们想见的女孩。
黑暗的车厢内,坐着沉默的两个人,乔一安静的坐在车里,视线透过泅黑的玻璃,直直的看向对面的那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