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妖夫 第53节 (第2/2页)
自从这两人结婚后,他这个电灯泡也算是和他们相处了一段不少的时间了,发现这位大小姐每天都要懒床,起床时总是懒洋洋的,她外婆有事没事总要唠叨一下,却从来没有想过纠正她。
仿佛在老人家心里,她懒床的坏习惯虽然不好,却是理所当然一样,嘴里唠叨得凶,根本舍不得纠正她。
奚辞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神色变得冷冽几分。
米天师搓搓手上的寒意,继续道:“她这是在提前透支生命。”
奚辞的神色更冷了,轻轻地摸着怀里人的背,用一种不紧不慢的力道轻拍抚着。
米天师肝颤了下,觉得自己真是宇宙超级好基友了,哪里能找得到他这么好的基友,冒着生命危险地去撞冰山。
“奚老大,她是妖蛊之身,短命之相,这种命格很难改啊。”
奚辞神色有些变幻不定,半晌方道:“我知道。”从她三岁时遇到她,他就知道了。
米天师纠结了下,决定还是不去嘴贱了,免得到时候自己要倒霉。
他心里哀叹一声,自古以来人和妖的寿命向来不对等。人类的寿命太短暂了,撑死了也只有百年左右,妖则不同,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天罚和人祸,妖拥有漫长的寿命可以挥霍。想象一下,当人类已经垂垂老矣,而与他们结合的妖却依然年轻貌美,想想就悲剧好么?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人和妖结合向来也没什么好结果,不仅在寿命上,还有其他很多方式上。
奚展王找个人类结婚没关系,但也不要找个短命的啊?
奚辞没理会米天师的哀叹,他低首看着怀里的人,对自己道,没关系,他会想办法改变她的命格,解决她身上的隐患,让她尽量拥有足够的寿命陪他。
想到这里,他用力揽紧了怀里的人,直到她不舒服地唔了一声,方才放松手劲。
快到镇上时,郁龄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着奚辞的手喝了几口保温瓶里的苦茶后,终于清醒了,转头朝周围张望,看到很多同样去镇上赶集的其他村里的人,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镇上逛过了,自从上初中以后,她都待在城里的多,小镇倒成了记忆里一份美好的回忆。
车子一停下,郁龄等人谢过二太爷后,就一脑袋扎进了热闹的大街上。
恰好已经到了午时,米天师嚷嚷着肚子饿了,他们先去买了黄记粉店的牛腩,直接打包到罗老头店里,叫上三碗炊粉,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就着牛腩吃着又Q又香的炊粉,简直不能更棒。
郁龄和米天师都表现出了好胃口,炊粉正是适合炎炎夏天的一道美食,很容易让人有一个好胃口。
奚辞依然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只吃素的炊粉和配的青菜,压根儿没动牛腩这些东西,郁龄见状,给他夹了几块香喷喷的牛腩。
奚辞的筷子顿了下,面色不变地吃下。
米天师看了,不禁有些同情,他知道奚辞的身份,也知道这只妖是个素食主义者,虽然肉食不会让他们产生什么副作用,但是天性使然,并不爱食肉类,以免在他们体内造成过多的精气。
可是江大小姐不知道啊。
米天师觉得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奚展王还不如干脆地告诉人家姑娘他是只妖,也省得遇到什么情况总是束手束脚的没办法发挥。如果她想要离婚的话,那更简单了,赖着不就行了,赖到她心软为止,就不相信她一个人类,还能将只大妖赶走。
吃过午餐后,奚辞和郁龄去街上购买生活用品,米天师表示他对镇上的小吃非常感兴趣,打算一路吃过去,便和他们约好了集合的时间地点,欢快地一个人跑了。
“我很久没来镇上逛过了,好像变了很多,人也没以前的多了。”郁龄一边走一边和奚辞说道,“现在很多人都搬到县城住了,留在村子的人越来越少,不过小镇的味道一直没有变过。”
奚辞微笑着倾听,明白她所说的味道是街上那些小食的味道,还有镇上布满了历史的房子的味道。
逛了大概一个小时,将要买的东西都买齐后,奚辞见她神色淡淡的,显然还有点累,就带她到路边的一间凉茶店坐着喝茶休息,然后检查一遍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买的。
“还有香皂。”郁龄检查一遍后说道。
奚辞听后,笑道:“我刚才看了,前面就有。你在这里坐着,我过去买几块过来。”
郁龄嗯了一声,看着他出了凉茶店,没入人群中,看了会儿便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喝着面前的柠檬茶。
这时,一个人来到身边,投下一道阴影。
她以为是奚辞回来了,她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朝她笑了笑,还没等她反应,蓦地伸手捏住她的后颈,用力一按,她的身体便软了下来,毫无反抗力地被她托了起来,然后以一种亲密揣扶的姿势扶出凉茶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周围的人甚至没有察觉,见她被人亲密地扶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郁龄的神智是清醒的,可身体却软绵绵地没有丁点力气,心知有异,不过她并没有挣扎,无力地抬头看了看人群,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没有见到什么熟悉的人。
离开凉茶店不远处的街边,女人将她推到了一辆摩托车上,坐在车上的是一个戴着安全头盔的男人,看不清面容,等女人扶着郁龄上车时,马上开车走了。
第64章
摩托车擦着街道旁边的围栏疾驰而去,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一会儿,很快便离开热闹的街道,往镇外而去。
郁龄软绵绵地伏在身后的女人怀里,几乎是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嗯,真的非常有料。而且能闻到她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膻腥味,像某种动物特有的骚味,加上现在天气热,那味道更是薰人,让她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手指动了下,发现力气正在慢慢地恢复。
她不动声色地维持着软绵无力的样子,眼睛看向前面,发现车子正开在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路上,两边都是青青水田,绿油油的稻禾迎风招展,偶尔可以看到插.在田里的稻草人。
摩托车穿过长长的稻田路后,往一个陡峭的斜坡开去。
远远地,郁龄就看到斜坡上的路边有一个放稻禾的草垛棚,用木头搭成,现在还没有到秋收时分,里面并没有放新鲜的稻禾,都是一些去年留的老稻禾,扎成了一个个金色的草垛堆在那里。
当摩托车即将开过去时,她突然手肘往后击出,快准狠地击在身后女人的腰腹上。那女人啊的叫了一声,一个坐不稳往后仰倒,跌了下去。接着,在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快速地勒住前面开车的男人的脖子,拖着他往旁扭去。
摩托车瞬间失控,男人被勒得根本控制不住车,车子往旁倒的瞬间,恰好撞到了那草垛的一根木桩上,瞬间两人都摔到了草垛里。
在跌落的瞬间,郁龄眼疾手快地抓住草垛上方垂落下来的一根陈旧的麻绳,下陷在柔软的干草中的身体稳住了些许,身体在吊住的瞬间,一脚朝旁边同样摔在草垛上的男人的下.胯狠狠踹去。
“啊啊啊——”凄厉的声音瞬间叫破天了。
郁龄成功将男人解决后,双手抓着麻绳,踩着干草脱离草垛,眼见先前被她撞下车的女人已经顽强地爬起奔过来,赶紧抓着麻绳蹬着旁边的木桩往上攀,在那女人来到面前时,身体晃了晃,借着力道飞出去,双腿朝她的胸口蹬去,将她踹得老远后,她方才松开麻绳,跳到地面上。
单膝着地,很好地卸了落地的冲击,她站起身,双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