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三十七章 (第2/2页)

1993年12月25日晚，曼彻斯特。

Pggy惊讶的现自己性格古怪的两个儿子忽然多了一屋子的朋友，虽然似乎每个都心神不宁，但难得的是这群人看上去都规规矩矩的。换言之，看上去跟la和Nol不是一类人。Paul拿着一块姜饼磨牙，见Pggy热心地向这群陌生人打听儿子们的近况，觉得自己真是如坐针毡；尤其是Pggy现这群人里有几个模样性格都不错的年轻姑娘之后，更是热情万分——她有三个儿子呢，可不得多操点心。

坐立不安的何止Paul一个，Nol在一旁听着闲话，眼睛虽然落在无聊的电视节目上，心里满满的都是焦躁和愤怒。焦躁的是二楼那个昏迷的古怪女孩和这群陌生人的不详预言，愤怒的是没脑子的la居然还在乐呵呵地听那些人奉承妈妈——奉承一个母亲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夸赞她的儿子。

于是圣诞夜就在貌似祥和的气氛中慢慢挨着，连Pggy也渐渐现了气氛的僵硬，便打住了话题，开始喝茶。La就坐在她身边，顺手给她递了片苹果，Pggy看着这个早就比自己高大的小儿子，衷心希望他想要飞多高就飞多高。

La朝妈妈笑了笑，然后偷偷瞪了那个破坏气氛的土豆一眼。

Nol便咳嗽了一声。

离他最近的罗尔夫左右看了看，从果盘了抄起一只梨递给他：“润润喉咙？”

Nol接过梨，与它相对无言。

Pggy笑看着一群年轻人三三两两地聊起来了，眼见时间渐渐晚了，才问道：“你们今晚都在这里住吗？要不要我去把地下室的那两张床收拾出来？”

“不用。”/“不用麻烦。”

两方同时开口。

然后迪克作为代表言：“我们就是来找Nol谈谈新曲子的事，顺便来看看阿姨。”

要是这时候他们身上还带了伴手礼就更可信了，可惜他们的背包里要么就是仪器，要么就是武器，就罗恩的包里塞了点食物，还是两包压缩饼干……

Pggy挺乐意看到脾气不好的二儿子广结人缘的，笑道：“我听Paul说他们的乐队要写几新歌，做成一张专辑，你们是在忙这个吧？”

众人喃喃称是。

Paul接收到信号也笑呵呵地重新打开话题，朝Nol笑问：“我听过你们之前那几歌了，说实话有资格收入你们第一张超酷炫专辑里的可能只有一两，所以你现在开始写新歌了？”

Nol还确实在准备一新歌，也就是最近在催着la练的那一，不过暂时还只有副歌部分。

但他还是点头道：“没错。”

于是话题可以顺利转移了。Paul松了一口气，笑问：“想好新歌的标题没？要我说‘寿比南山（lv forvr）虽然好记，但总有点暴力膜的意思……’”

“还没……”

“霍格沃茨！”

Nol刚刚开口，就被新加入进来的声音打断了。

但比Nol更惊讶的是从五分钟前就一直关注着楼梯口的赫敏等人，双胞胎先冲过去扶住了他们摇摇晃晃的小妹妹：“金妮！”

金妮醒来了，从一个漫长到不可思议的梦境中，但就像大多数梦境一样，它们正如潮水般迅速褪去，只留下一地潮湿的白沙……不可以。金妮汗湿的红紧贴在额头上，她还记得自己收到了一枚钥匙，要把它转交给正确的人。

“是霍格沃茨……那歌……”

赫敏上前握住金妮冰凉的手，急促地问道：“霍格沃茨怎么了？”

最后的玫瑰花瓣也褪色了，金妮看着赫敏，似乎刚刚认出她是谁来，于是亲昵地笑了笑，轻声道：“……一歌……”

“金妮！”韦斯莱家的几个男孩围拥在再次晕睡过去的金妮身边，但罗恩刚刚伸出手去，就现自己的尺寸缩水了，握一握拳，还是原来那样——十四岁的罗恩韦斯莱的手。

骇然回头——所有人都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包括德拉克锃光瓦亮的背头。

迪克眼看着时钟上的秒针滑过零点零分，93年的圣诞节过完了，万圣节没有到来。

Gallaghr家的几人已经对眼前接连生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了，但与此同时街道上也传来了惊心动魄的动静，赫敏一行人先作出反应，冲出了大门，抬头朝天上看。

一个眼球般的黑洞正高悬在夜空上。

有醉汉正指着它骂街。也有信徒跪在地上祈祷。

La跟在哥哥身后走出来，握着他的肩膀惊讶地朝奇异的夜空张望，声音里甚至还有点笑意：“现在你都信了？”

Nol将习惯性的一句咒骂咽下去，反问他弟：“你不记得霍格沃茨了？”

“那是什么？”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Nol回忆着悠远记忆中的点滴，“那时候我和Paul都是刚刚上学的年纪，你成天只会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流鼻涕，妈妈每天都要打三份工，那个人……”那个本该被称为父亲的人，还是按下不提吧，“后来妈妈带着我们搬了家，离开了他。我们的第一个住处，那栋红砖房子，你还记得吗？”从那时候开始，Nol跟la就被迫住在一个屋子里了。

La点头表示记得，但他还是不明白“霍格沃茨”是什么。

“是百合花。”是从窗口望出去，妈妈每天晒衣服的那片空地上长出来的百合花。

霍格沃茨是一种百合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