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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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尾巴柔柔的圈住捂着脸哭泣的小未来，让她睡去。九歌冷眼看向旁边的桑梓，所幸归属半亡魂状态的未来并不能被世人所察觉。

带上它。九歌向之隙传达了命令，用一条尾巴卷起了掉落在地上布满裂痕的水晶球，没有把眼前这些戒备着它的人放在眼里。

有关于它的记忆对于人类而言不过是一个梦就会完全忘记的薄弱存在。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记得。

九歌看向正在被治疗的明溪，心里觉得有种很怪异的感受。理智上他觉得这个后裔有些不识好歹，可又没有办法扔着她不管，这种奇异的情感他还是第一次理会到。

“总有一天你会亲自来求我。”

九歌盯着宇智波止水，声音清晰的传达到了止水的脑海中过去，身体渐渐虚化，它无法在这个世界长时间的停留。就像梦中的内容只能在人们的脑海中短暂停留。

宇智波止水没有说话，握紧的手无力垂下。

“主人？”之隙看着好不容易把未来哄睡着之后就蹲在未来的床边呆的九歌犹豫的提醒了一声。

桑梓是它的半身，如今它被关在灵魂里所受的痛苦，之隙自然清楚，在这么下去，桑梓的灵魂印记会被毁灭的，那样的话桑梓就会彻底不存在了。

“走吧。”

拾阶而下。

长久以来它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听从潜意识的命令守着白帝城，维系着梦境与现实的交替，现世与亡者世界的边界。它创造了许许多多的灵使，可它始终都还是只有自己。

无聊的时候九歌也会看着往世镜找点乐子。它从来不曾把人类放在眼里，对它来说一个人和一只飞鸟，一尾游鱼同位一个生灵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它得承认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族群，和他们那短暂的如同萤火般转瞬即逝的生命相反的是他们所拥有的填不满的贪婪与欲.望。

现世的精彩纷呈总是能给它带来一些消遣的好戏，和思考。

比如说，所谓的家人。

九歌没有父母，它从混沌中应召降生，从它诞生起就知晓了自己降生的意义——或许，它可以创造自己的家人？

通过许多的实验，九歌现它完全没有符合自己繁衍的条件，于是将主意打到了灵魂印记和人类身上。

不过即使只是他的一小片灵魂碎片普通的人类也无法承载孕育。没有办法，九歌只能着手先行培育能够孕育它灵魂传承的肉.体，再借住人类原本的传承来弱化它的灵魂碎片中规则所蕴含的限制。

只是九歌没想到的是就在它慢慢摸索着的时候，竟然会有人去动两界树的果实。神树连接着白帝城门，是牵引亡魂最终回归白帝的一条重要通道。

不管是现世还是白帝城都有着一定的秩序，维持着往复循环的微妙的平衡。神树之果被摘下，往世镜粉碎。

看着吃下神果进化为不死不生的怪物的大筒木辉夜，失去了神果，两界的通道相当于被毫无限制的打开，为了维系住平衡，九歌从这边直接关上了白帝的城门，并定下了十二年一开的规矩。

不过也不算都是坏事，大筒木辉夜最后被她的儿子亲手封印，但是受神树果实带来的影响，倒让九歌找到了一批适合承载它灵魂碎片的人类，将之命名为羽衣一族，作为承载它灵魂印记的容器。

它将契约书交给了羽衣一族的族长，作为交换，它不介意在关键的时刻提供给他们一些帮助。可即便如此，它仍然等待了漫长的时间。分裂灵魂碎片之后，九歌陷入了沉睡。

直到被契约唤醒。然而唤醒它的却并非羽衣的族人。

宇智波镜。

那双猩红的眼睛倒是和当初那个因神树之果诞生的小鬼挺像。

醒来后的这个世界甚至已经感应不到他的灵魂印记的存在。通过宇智波镜的口中它才知晓它所眷顾的那一族早已灭族。

虽然很薄弱，不过从宇智波镜身上，它确确实实感应到了，还有一个气息。

“镜，你经常和哪个女人待在一起？”

看到千手凛脖子上的羽毛印记，九歌很开心，还剩下一个！

后来千手凛在战争中失踪被判定为死亡，九歌却仍然感受到了那一丝与他灵魂相连的气息。以宇智波镜的眼睛作为交换，它将驱使白帝灵使的灵卷书交给了宇智波镜，并让灵使们化身为宇智波一族通灵忍猫的形态，帮助它寻找它后裔的下落。而它通过那双眼睛注视着那个世界。

从宇智波镜过世，“眼睛”消失到再次被召唤，它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孩子的诞生，柔软而弱小。来自灵魂的牵绊，那是九歌一直期待着的，家人。必须要有人来保护她才行，在她完全继承它的血脉之前。

看着被围攻伤痕累累的召唤者，九歌破例出手救下了宇智波止水。选定了人选。

九歌看着那个明溪一天天的成长，长久以来的寂寞像是一点一滴的被填满。很快，这个孩子就会来到它的身边，永远的陪着它。

不过这孩子身上似乎还依附着另外一种力量，追溯着梦境，在明溪的身上，九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和现世完全不同的世界。

它也曾试图剥离那奇怪的力量，可它失败了。不过那奇怪的力量似乎对那孩子并无坏处，所以它也没有过分执着，只是留了个心。

“九歌大人……”

之隙看着灵魂囚笼中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桑梓，忍不住开口求情。

桑梓虚弱的蜷缩成一团，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在牢笼门口站定的雪白长的女人，面容和名字有八分相似，眉宇间是高高在上的清冷。

“为什么要帮助那个人类。”九歌不明白，说到底宇智波止水不过是它选中的一颗棋子，阻碍到了它，理所应当沦为弃子，所以在宇智波止水第二次生命垂危的时刻，它没有出手而是放任了他的死亡。

“大人……又为什么费尽心思，将止水从轮回中带回来呢……”桑梓虚弱的开口。虽然它只一个灵使，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东西，可是那个丫头却是真的将它当做了家人。

“他还有用。”

预知梦中它的后裔会为了继承那所谓的遗志而死，这是九歌绝对无法接受的。所以宇智波止水不能死。

九歌费尽心思甚至借助了明溪身上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掩去了痕迹，赋予了宇智波止水第二次生命。不过它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起码，它找到了未来。

作为没有降生过的亡魂，同样继承了它的传承，和明溪不同。它可以直接将这孩子带回到身边。

“九歌大人，家人……不一定是要拥有血脉之间的联系才拥有的……这是明溪教会我的……”

组成一个家庭的存在，不一定是相连的血脉，更多的是，对家人的爱啊……

九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桑梓，精致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怎么会，九歌大人您……”

“你闭嘴，之隙。让它说。”

之隙心下一惊，焦急的看向桑梓，这个笨蛋可千万别乱说话啊！

桑梓摇摇头“就像您爱着明溪大人和未来大人一样……明溪大人也爱着她所重视的人们，那些人……包括止水同样深爱着明溪大人，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明溪大人才会开心……”

“即使死了也没关系？”九歌垂下眼帘。

桑梓一僵，死？

“天真。觉醒之后，明溪就会变成和我相同的存在，到那时用不了多久，她的存在就会被人们渐渐遗忘，只有白帝城才会是适合她生存的地方。”

忽然有了一个主意的九歌话锋一转“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