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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七章 危境暴起却忌器 (第2/2页)

如果说朱璃暴怒起来,是一头疯狂的老虎,那么朱琊一早就憋着一股愤懑,此刻暴击而起,更像一头狂暴的恶龙,对于梁伯的叽叽歪歪,更是置若罔闻。

“蓬”

梁伯话音未落,就听一道钝器,击在败絮上的声响,蓦然传来;赫然正是朱琊,一枪轰在了李奴儿的身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灰影,只是轻轻一晃,就来到了朱琊的身前,“啊,混蛋,你给我死来!”

这飙飞而来的人,赫然正是梁伯,没有喝止住朱琊,让他的心腹手下,再次遭遇到了这等狂猛的轰击,梁伯的肺,都要气炸了。

随着声音,只见梁伯一指点出,直击朱琊。

恍惚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骇然的一幕,只见一根硕大的手指,倏然从天幕之中,伸了出来,一如绵亘无尽的山脉,缓缓地按向朱琊的头颅。

指头庞大,一眼无尽。

在那绵亘无尽的指头上,即便眼神再不不好的普通人,也能清楚地看清每一道指纹;一指点出,笼罩千里穹空,使得这方空间,更加昏暗了起来。

当然境的老怪物,甫一出手,就给所有人,造成了极大的心里冲击;这还是人能使用的手段吗,这简直就是神才具备的能力啊。

就在这昏沉的天幕下,那立马横枪的朱琊,一如千里长堤之下的小蚂蚁一般,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光是从二者的体积上来看,就极不相称,带给众人的震撼,就更加地无与伦比了。

这是梁伯的绝技,“轰天指”,一指轰天,横天断云。

眼看这根庞然的巨指,即将按到了朱琊的头上时,凭空里,突然惊起一道厉喝,声音清越,一如龙吟虎啸一般。

“散!”

喝声短促而清朗,吐露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可是,随着声音的呼出,那庞然千里的轰天指,瞬间就像春雪消融、砂糖落水一般,倏然之间,就暗淡消散而去,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诡异的一幕,不但让观战的众人,一阵愕然,就连始作俑者的梁伯,也是骤然一惊,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够观察入微,就会现,在他那双阴鸷的瞳孔中,一阵骇然的紧缩,立刻呈现而出。

轰天指,是梁伯的绝技,号称不出则已,一出轰天,等闲之人,触之必

死。

可是,就是这样的绝技,在那道清越的声音之中,立刻消散而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可想而知,那出声之人,又是何等人物。

就在梁伯惊魂未定之际,朱琊却不敢迟疑,他虽然有点暴躁、和冲动,可绝对不傻,类似梁伯这样的高人,可不是他能应付的。

一念萌生,他立刻顺势纵马,一把捞起了死狗一样的李奴儿,趁机将霸王枪,横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缓缓地退进了人群之中。

双眸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梁伯,生怕这个老东西,死不要脸,再给他来上那么一下。

既然梁伯这么在乎李奴儿的生命,那么这个棋子,利用好了,说不定就能保住他们一行的小命,朱琊自然不敢放松,死死将其抓在手中。

从朱璃突然爆,到朱琊挥枪轰人,继而,再到梁伯急怒攻心之下,意欲一指定乾坤,杀掉朱琊,最后,清越的声音出现,破掉那横天一指。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两个呼吸间的事情。

就在这一、两个呼吸之间,兔起鹘落地生了很多让人终生难忘的景象,可这些,远远还没结束。

放眼死阵之中,轰飞了李奴儿,朱璃的对手,赫然就剩下了赢一个人了。

只见他“仓啷”一声,收刀入鞘;继而,一矛指天,好似一根摩天接地的擎天巨柱一般,在空中抡过一道霹雳玄光,猛地就向赢砸了过去。

毫无疑问,这一式,正是崩山九式的起手式,因为之前朱璃曾施展过,赢自然识得此招。

一见朱璃准备故技重施,他立刻就想避其锋芒,不欲与之正面相抗,这种诡异的攻击,他也没信心,直面硬抗。

可是,一度身为北疆统帅的朱璃,会无缘无故施展出相同的招式吗?

自然不会,此刻的崩山九式,和之前朱璃施展的崩山九式,形同意不同,式同源不同。

这是改良之后的崩山九式。

这种改良后的崩山九式,朱璃迄今为止,只使用过一次,就是在上京时,对阵遒骷老祭祀的那次。

外人若是只从形式上去看,自然看不出差别,但只有施展这种技艺的人,才知道,他们的原理,早已不同。

一击轰出、连绵不绝,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光是那霹雳流光般的速度,就让赢,根本无暇避开。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注意二人对峙的话,就会现,无数玄光、一如峰涌不止的波涛,层层叠叠、风涌无尽,转眼之间,就将赢淹没在了玄光浪潮之中。

“轰”、“轰”、“轰”......

转瞬七击、空间连震,大地轰鸣不断,就在梁伯愤怒出击,打出轰天指的刹那,朱璃的连击,也轰了出去。

狂风肆虐、天地昏沉的空间中,比起梁伯的轰天指,朱璃制造的动静,显然要小得多;自然很少有人会留意。

也就是趁着梁伯的注意力,都在李奴儿身上之际,赢那皙白纤弱的小身板,同样不堪一击,立刻就被朱璃轰飞了出去。

轰飞了赢,朱璃放眼死阵,这才现,死阵,现在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阵”了。

脱离了梁伯的控制,那些人蛊合一的府卫,根本就没有撑过几个呼吸,就浑身痉挛、形容抽搐般地,倒在了地上,彻底地死尽、死绝了。

没有那些悍不畏死、坚若磐石般的府卫掣肘,朱璃和父亲朱淳之间,早已一马平川、毫无滞碍了。

现在他又击飞了赢,立刻就欲纵马而上,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掉朱淳身边的那两名满脸横肉的卫士,将朱淳救出苦海。

可就在这个瞬间,朱璃骤然现,不知什么时候,李法主赫然已经站到了朱淳的背后,其人手中,还持着一般光寒无比的长剑,横在了朱淳的脖颈之处。

银剑森寒、锋锐无比。

李法主只是一个无声的动作,立刻就昭示出,只要朱璃胆敢妄动,朱淳说不定,瞬间就会一命呜呼。

这个现,立刻就让朱璃肝胆俱裂、满腹悲苦。

这一刻的朱璃,大脑一阵空白,除了投鼠忌器,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朱璃双眸猩红,血泪满眶之际,那位被他轰飞的赢,却悄无声息地被一行人,擒拿在手,这一行人,赫然正是奉命接应朱璃的李孤峰、关于长、以及李天府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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