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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解开这些军奴身上的绳子,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军务,她为什么不能管,她还想坚持的道:“可是......”
那年轻的参将根本不容她再说下去,高声命令道:“加快行军速度,继续前行!”
“喂!给我站住!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难道是想把她们活活折磨死吗!”凌霄豁出去的跳下马车,扫过表情麻木冷漠的围观将士们,道,“谁的家中没有娘亲姐妹,她们又曾是谁的家人,你们怎么可以把她们视作畜生一般对待!”
有的将士脸上神情有了一丝变化,停住的一小队人马全都注视着凌霄。
雨萱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拉着她的衣袖想劝她,却被她甩开了。
准备策马向前飞奔的参将又停住,调转了马头,让马儿悠悠的踏到凌霄面前,居高临下,轻视冷笑的道:“夫人,她们可不是您府上那些仅仅卖身的奴婢,她们全是有罪的钦犯,要不受尽折磨,要不以死谢罪,这是她们应受的惩罚......”
“给她们解开绳子,否则我就不上马车!”凌霄倔强的与那参将对视道。
她无法像这些在沙场上看惯了生死的将士们一样漠视人命,既然遇到了这样不公平的事,她就一定要做点什么。
骑在马上的参将和凌霄就这样对视着,那参将的眼神冷峻异常,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钦犯也是人,你可以视人命为草芥,但我做不到,因为至少我的血还是热的!”凌霄同样轻蔑的注视他,想好了,他若不命人解开军奴的绳子,她就不走了,看他到了平州如何向羽宏交待。
那参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似有光芒一闪而过,手高高一扬,命令道:“来人,强行将夫人扶上马车,解开军奴脖子上的绳索,只用绑住手!即刻出,跟上前面的大军,若再有掉队的,闹事的杀无赦!”
“是!”
众将士得令后,有两个军士立刻虎虎生威走到凌霄跟前,嘴上客气的道:“夫人请上马车。”手脚毫不含糊的架住她的双肩,直接将她送上了马车。
凌霄望见那参将已策马朝前面的大军追去,她还想叫住那人,却被雨萱拦住,劝道:“夫人,不能再闹了,吴参将已做出退让,算是给了您一点面子。若再逼他,他也许会下令杀掉所有军奴的,到时你救不了我们反倒害了我们。”
“可是他有什么权利随便杀人!”凌霄刚一上马车,看到押送军奴的三四个军士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军奴们脖子上的绳子,不耐烦重新绑住她们,拖起那几个跌倒的,推着她们继续加快速度前行。
雨萱坐到她身边道:“将军亲自率兵突袭,军中所有权利暂时全都交给了吴参将,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想杀谁只是一句话的事。”
说话间她们突然向后倾倒,驾车的士兵为追上前面的大军开始将马车架得飞快。
凌霄扶住车壁,还是担心那些军奴,问道:“照这行军速度,到平州还需几日,那些军奴能熬到平州吗?”
雨萱微叹道:“三日,能有一半活下来就不错了。”
凌霄再无心情欣赏车帘外的风景,雨萱似想起什么痛苦的记忆,也是心事重重的。
她们没再说话,各自坐在车内若有所思,只期盼能赶快到达平州。
连着三日,没日没夜的行军,停下来修整的时候没超过三次,每次也就半个时辰。
凌霄和雨萱全靠马车内的干粮和水充饥,大军到达平州时已是人困马乏。
但得知南宫羽宏突袭成功的消息,所有先锋营的将士都为之振奋。
平州城外,羽宏带着一小队人马同平州边防守军正内外夹击吐浑来犯的敌军,急行军赶来的先锋营即刻与羽宏汇合,投入到交战中,打得敌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