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论面子和鞋垫子 (第2/2页)
秦良玉捏着终是现了雏形的木剑,分神看了一眼窗外站着的陆景淮。
陆景淮挑眉:“难不成你还为曹皋一事闹心?”
秦良玉将木剑随手扔在桌上,起身拍了拍前襟的灰:“走吧。”
昨日刚刚降过雨,街道上仍有些泥泞,马蹄不经意踏在水坑中,污黑的泥点四溅。秦良玉偏头见陆景淮不停的擦拭着身上的脏污,声音平仄:“你擦也擦不净,既然喜洁,便不应挑在这样的天出门。”
陆景淮哭笑不得:“照你这说法,若是有人告知你打仗有危险,难道你就辞官回家了么?”
秦良玉索性不走了,站在原地盯着陆景淮,陆景淮亦是满面坦然的与她对视。
“同理,有些话不是你躲在家中听不见,旁人便闭口不言的,此种掩耳盗铃之法,最是要不得。”见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陆景淮问:“难道是我说错了?况且如今最该心烦的也不应当是你。”
陆景淮一语中的,如今最心烦的当属未将事办妥的张媒婆。
秦良玉昨夜特意夜访张媒婆的家中,堪堪撞上一出好戏。
原来昨日秦良玉拿了张媒婆的面子作了鞋垫子,张媒婆又不敢在秦家闹事,回去后心提了一路,为避免隔日曹家派人上门砸店,她干脆半夜便收整了包袱,准备去石砫的娘家躲上几日,却不料刚一出门便被带着家奴守在门外的曹皋给逮住了,二话不说先是抽了她几个大嘴巴,而后才问:“张姨,小爷我钱没少花,只是不知道你事办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