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瑶华宫的密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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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蘅芜院的夜晚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连翘、黄杏和李遥、李码四人商量好夜间轮流换班盯着叶挽的房间,稍有动静就要立刻去通知冯公公。
只是他们虽有些身手,比起素来习惯于潜伏追踪的叶挽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冯凭给她准备的衣柜中并没有黑衣,她便挑了一件深蓝色的便装,将头悉数挽起。几个闪身凭借着高超的步法和蹩脚的轻功爬上了房梁,掀开头顶的砖瓦掠了出去。
在不远处守着房门的黄杏没有半点察觉,仍面色凝重地警惕地看着屋门。
叶挽轻手轻脚地在屋顶上移动,没有出半点声响。她刚一跃出蘅芜院的院子范围,就浑身猛地一震,有人!
对方显然也是高手,并且身法功夫在她之上!
叶挽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略一弯腰摸上了腿上绑缚的匕。
“是我。”对方轻声道,避开大树下方巡逻的宫禁侍卫们,带着叶挽闪进了一棵大树茂密的叶片之间。
凑近了才现是朱桓。
“你是怎么进宫来的?太危险了!”叶挽不赞同道,“我能保护自己。”
仅看下方,这么一处偏远的院落都有数十大内守卫在,更别提其他几位的宫中附近了,明里暗里会有多少守卫在?皇宫禁卫严明,即使朱桓功夫再高也不应该随随便便跑进来在暗中保护她。
朱桓仍是一副面瘫的表情,冷着脸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来递给叶挽:“主子让我给你的,暗阁的清心丸。你每日服一粒,预防杜绝毒药。”清心丸造价十分昂贵,虽解不得百毒,却有抑制和溶解奇毒的功效,就算是见血封喉的毒吃了也能拖上好几日撑到解毒。他们暗阁的普通暗卫每月的领取都是有限度的,四大领身上都会带一瓶以防万一,却也没有说每天吃着玩强身健体的。
主子一下子让他给出去满满一瓶让叶挽每天服一粒,只是为了以防曾后脑子抽筋毒害叶挽,实在是浪费!
他内心的诸多想法半点没有显露在脸上,只一张与世隔绝的冷脸,手上还顽固地捏着那只小巧精致的白玉瓷瓶。
叶挽接过清心丸谨慎地收到怀中点头道:“我知道了,替我多谢你家主子。”
“主子还说,不出一个月,你就能出来。叶富贵那边不用担心,有人看着。”朱桓继续道。
“哦?”叶挽微微扬起头,“他这么能耐?怎么让我出去,劫皇宫?”她说完就先自我娱乐的“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看到朱桓毫无反应的脸叶挽纳闷地收起嘴角,就要寻另一处藏身之所掠去。
“你这么晚是要去哪?”她刚欲离开,就听到朱桓问道。
叶挽想了想道:“我去查查曾后。”曾后同样身负秘密,既然曾后选择了把她招进宫来限制行动,那就不要怪她反客为主了。查探曾后的好机会就放在眼前,让她怎么能不心动?
褚洄早有交代,若叶挽有什么行动就让她去做不要管她,只需暗中留意别让她暴露了就好。朱桓略一点头,刚要与叶挽同去,就听到她说:“你别跟着我,两个人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你身手比我弱。”朱桓黑了脸。
“哦?要不要比比?”叶挽勾唇,“动静太大,还是等出去再说吧。你今天先回去,曾后没那么快动手,你留着也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帮褚洄做些别的事情。”
朱桓冷冷摇头:“主子的命令是让我保护你。”
“我能保护自己。”叶挽蹙眉。朱桓虽说武功很好,又是暗卫领,侦查潜伏的能力自然是不必说。可她总觉得曾后如今没动作就是在等着她先被抓住把柄,深夜擅闯后宫这条罪名足够把她砍成七块八块了。然而她一个人的话就有把握不被任何人抓到。
朱桓机械的重复着刚才说的那句话:“主子命令我保护你。还有,主子说,你枪法太差了。”
叶挽一个踉跄,木着脸道:“什么枪法太差?”
“下午,枪法,太差。”朱桓答道。
“褚洄也在宫里?”叶挽问。不然怎么看得见她在大太阳下面一时兴起随意舞的枪?
朱桓点点头:“主子武功比我好。”
叶挽无语。那意思就是褚洄也是暗测测地摸进宫来暗中偷窥的了?还是青天白日,也不知有什么毛病。
她轻声道:“那好吧,你离我远一些,暗中看着就好。没事情千万别出手暴露目标。”说罢便纵身一跃掠过几个打着呵欠的侍卫头顶,闪身进了一处后巷的阴影,随即往后宫跑去。
后宫地势复杂,饶是白日叶挽从宫门去瑶华宫走过一遍也有些头大,若不是叶挽早在月前就记住了赤羽给她看的资料,只怕摸的进后宫摸不回蘅芜院。她没有别的目标,而是直直地朝瑶华宫潜去。
曾后此人心狠手辣,端庄雍容的面孔之下又藏着一颗无比重的疑心。若她隐藏了什么秘密,那绝对只会在她自己宫内,或是直接销毁。而她身边又有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內监冯凭,叶挽必须加强十二万分的警惕心。
她悄无声息地潜在一处屋檐之下,像倒吊着的壁虎攀在缝隙之中,看着月夜之下静谧无声的宫殿。只有执勤的守卫兢兢业业地站着,与外头的巡卫不同,丝毫不敢有半点倦容。
一片昏暗之下,只有曾后就寝的宫殿内还亮着丝丝微黄的烛火。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影闯进了叶挽的视线,叶挽将身子更贴近屋檐,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
內监冯凭正端着一个老旧的黄铜盆子从寝殿内走出,那摇晃闪动散着一股甜腻气息的分明是血水!
叶挽心中微惊,难道是曾后出了什么事?
冯凭面色严肃地端着血水走出宫殿,径直走到殿旁的花坛边将血水浇了进去。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人,连侍卫也眼睛瞥都不瞥一下地正襟危立,显然是早就习惯此事了。
他倒了水,又匆匆朝殿后奔去,不多时又打来一盆清水,径直走进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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