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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人,出来喝喝花酒乃人生一大快事,可是成亲?饶了他罢,他一点儿这方面的念想都没有,他已经有三房妾侍了,深深体会到后宅的鸡飞狗跳,所以一刻也不想呆家。
怀揣着一堆的疑问,酒菜上来了,歌舞奏乐声起。老钱再也无心观看表演,趁着歌舞的空档,凑到国师的席上:“你弄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介绍于你相识。”国师最鄙视老钱的就是他认为和女人呆在一起就非要“做”点什么。
“你还嫌我家里不够热闹,你看,你看啊,”老钱指着自己被凶悍小妾抓伤的耳背伤痕给他看,“你是不是想害我老钱?”
国师面无表情:“你治家无方,关小柔甚么事,她是本座的妻子。”
“你成亲了!”老钱惊呼,声音太大赶紧看了外面头一眼,继续道,“怎地没请我老钱,你不爱惜我了!”
国师头皮麻,老钱,多恶心的名字,嫌弃地看他一眼,亏还是号称读过万卷书,当朝二品侍中,措辞竟这般不得体:“是本座相中的妻子。”
老钱吁了一口气,又惊讶地瞪眼睛,回头偷偷看看顾柔,急忙捅了一把国师,压低声音:“你疯了,你要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你娘不会答应的!就是我那过世的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答应。”
国师朝着顾柔的方向微微一笑,不明所以的顾柔忙朝他低,国师点点头,轻声回答钱鹏月:“我爹九泉之下肯定会欣慰的。”
“他不会的,他会指着鼻子骂我老钱,怪责我没有盯好你,让你抽疯了!你总时不时地抽风,上一回抽风的时候你动了冀州战争!”
“但是本座打赢了,兼并了冀州,统一两河,载入了史册。”
“……”老钱朝天翻白眼,这种时候都不忘炫耀功绩!那这个呢?你娶了她永远不会胜利,师母会削了你!”
“本座娶到她就是一种胜利。”
“疯了疯了,师父啊,我老钱对不起您,我没有带好阿情,让他自个学坏了。”
这时候,顾柔从座位上立了起来:“二位大人,民女不便归家太晚,想这就告辞了。”
国师站起来:“本座送你。”
“多谢大宗师的好意,但不敢有劳,告辞了。”
其实,顾柔做了那么多年的夜探,她不光轻功很好,听力也很敏锐,刚刚国师和钱鹏月的对话,她多多少少听见了一些。
国师跟着顾柔的脚步出府,一路下人们低头垂敬礼:“你怎么了,生什么不高兴的事了?钱侍中那人是粗俗无礼了些,但非卑鄙之徒,你不必放在心上。”
顾柔听得心里很烦,一边加快脚步穿过垂花门:“大宗师,您就不要送我了,免得……”
国师头一偏,目光清冷:“免得什么?”
顾柔在国师府的大门门槛前立住,这门槛真够高的,想要迈出去,还很不容易,可见和平民人家的差距。她仰起头,看着国师:“我看得出来,要么是我多心了,或者……总之,我以为您对我有点意思。”
“所以呢。”
“大宗师,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月光下,国师的眼睛波澜不生,宁静地看着她:“本座尚不介意,你又担忧什么。”
“我并不是说,你我的身份悬殊,或是种种差距……
“这些不是问题。”
顾柔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保持语气的和缓:“这些都是原因;可是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您。”
他目光一凛,锐利射向她:“为何,本座有何不好。”
“您很好,可以说是完美的人,没有任何不好。可是我心里已有人了。”
国师眯起眼“你且说来,倘若你说得出他姓甚名谁,本座倒要亲眼看一看他哪一点胜过本座。”
“这……”顾柔被问住了。到现在为止,她的老妖怪好像还没有告诉过她名字哎。
国师唇角一勾,笑道:“你说不出,便是编谎话来搪塞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