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花瓶骆泗(1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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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想到的?”
韦治臻走在最前面, 满脸激动地转过头。因为地窖口窄小, 这次他“夫人”是真进不来了, 只能幽怨的扒在入口, 看着众人远去。
下了地窖,镶嵌在墙上的灯便一盏盏亮起。地窖里空间狭长, 沿着石壁, 尽头是一座无尽蔓延的扶梯。
要是从这里上去, 真不知会通往哪里。
排成一列往上爬时, 骆泗在中间, 非常小心的不踩到乔钰诩的脸。听韦治臻问, 他偏过头,认真道。
“因为,其他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啊。”
“不对吧。”韦治臻嚷嚷:“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让我掀开地毯?就不怀疑墙壁上有个暗门啥的, 或者双面镜可以翻转过来……”
骆泗心想,总不能说,是因为地毯面积太小,他才起了疑心的吧。
毕竟,它只有长桌的一半大小,和大宅整体奢华的气质完全不符……合理怀疑, 可能是节目组没钱了,才买了这么一块凑合凑合。
影帝的不断逼问中, 为了给节目组留点面子, 骆泗硬是憋着什么也没说。等爬到楼顶, 推开暗门, 韦治臻的嘴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是主卧吧?”
壁画涂满墙壁,床幔层层叠叠垂下,遮住中间豪华的大床。厚重的窗帘合起,月光被阻隔在窗户的另一面,只余丝丝银光透入。
地窖里的跟拍大哥没跟着他们爬楼,只照了照众人的屁股。
卧室里,看见终于有嘉宾进来了,守在墙角的摄影师一个激灵,打着哈欠开始工作。
骆泗心怀愧疚,主动朝他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啊,耽搁了这么久,其实你可以先睡会儿的……”
跟拍大哥又打了个哈欠:“没事没事,不关你们的事,这里完全睡不着。”
骆泗刚想问为什么,突然听走廊里由远及近,传来两道模糊的声音。
“……周景州你是猪吗!又拦在我前面干什么——”
声音渐渐清晰,如雷贯耳:“苏莓映,你再试图让我去挡住他俩,我就告诉车炀你究竟有多野——”
慌乱的脚步声中,声音再度远去。骆泗听得目瞪口呆:“……他俩跑这么久还有力气互怼?”
乔钰诩说:“可能势均力敌的对手,最能激起人的战斗欲。”
韦治臻听着觉得有点不对:“诶,那两个小鬼都在追他们?那一前一后把人堵住不就行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功?”
骆泗说:“因为小男孩太累了,专心守楼梯口,防止二人逃跑。现在只有小女孩儿在追,走廊是日字形,他俩暂时还能周旋。”
韦治臻说:“哦。可是我夫人也自由了啊,现在应该正在往上走吧……”
被他提醒,二人猛地抬起头。如果真等另一个人上来,周景州苏莓映二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一反应就是把队友放进来,骆泗一把扑到门边,门把手被他拧得咔吧咔吧响:“不行,打不开。”
乔钰诩已经开始在室内搜寻。韦治臻是反应最慢的一个,他挠了挠头,傻乎乎的说:“你们是想去有怨灵在的走廊吗?”
骆泗刚想回话,已经听一墙之隔传来长长的男高音吼声:“啊啊啊啊,那个女的在往上走!”
随后是苏莓映的叫声:“用得着你说!”
骆泗也开始翻箱倒柜。整座房间顿时变得乱七八糟,咔擦声中,抽屉被接二连三地打开。
韦治臻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在裤子里慢慢掏了掏,看起来完全不急:“在找钥匙?”
“你有?!”翻箱倒柜的二人一起回头,目光如炬。
韦治臻动作一顿:“是、是有几把,普通型号的肯定开不了大门,我也不知道是哪儿的钥匙啊……”
没时间再纠结,二人一同扑上,手忙脚乱把韦治臻的裤袋翻了个底朝天。
惨遭骚扰的影帝简直想双手护胸:“等等,矜持、矜持啊——!”
寥寥数把钥匙被穿在环里,骆泗想一一取出时,乔钰诩二指用力,直接将铁丝拧断:“去试试!”
走廊的惊叫绵延不绝。似乎是看到“妈妈”上来了,一直在休息的小男孩儿也有了力气。
突然由2vs1转变为2vs3,苏莓映周景州本来就跑累了,这下更是气都喘不过来,嗓音嘶哑得千回百转:“炀哥,乔钰诩,你们究竟在哪儿——”
叫声越来越近。钥匙终于插进锁孔,脚步声路过房门时,骆泗拧开门,乔钰诩一把将二人抓来:“在这里!”
两个人湿漉漉的,几乎被汗淋湿成了水人。突然转移场地,周景州惊疑不定间,半声惨叫已经出笼:“啊——乔、乔钰诩?”
惊觉面前是敌人,他咳嗽两声,强行镇定起来:“你……咳,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泗已经一把锁上了门。苏莓映虚扶着门框,勾起一个柔弱的笑容:“炀哥,我……”
尚且不知她试图挽回形象,他把人扶去床上坐着:“先休息一会儿。”
挨上柔软的床铺,苏莓映几乎想立刻瘫软下去。强撑着一口气,她凝神,望着骆泗离去,在墙角抽屉前站定:“炀哥,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骆泗尚未开口,韦治臻就抢先弱弱道:“那啥,能不能先把钥匙还给我……”
苏莓映顿时被转移注意力:“你有钥匙?那刚才怎么不说!”
韦治臻哼唧了一声:“谁让你们丢下我就跑的!”
没去管那边的风云涌动,骆泗从抽屉里抽出两只本子,朝那边晃了晃:“快过来,这里有线索。”
稍许的斗嘴时间后,众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本子页贴了几个大字,分别是“大宅主人的日记”和“舞蹈家的日记”。
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奇怪:“为什么苏莓映的日记会在主卧里……”
苏莓映的抗议声中,周景州抢先翻开书页。
这是一部酒吧女郎的血泪史,日记中,用泣血般的文字哭诉了之前受到过的不公,又详细描述了她是怎样一步步爬上了剧团女郎的宝座。
末尾,舞蹈家的字迹变得缭乱,似乎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中。
“终于,在那个人的帮助下,我认识了一个大人物!他很欣赏我,只要找到机会进入大宅,我一定能将女主人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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