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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再喜欢都没有用 (第2/2页)

“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江山海抓住他的手,顺着嘉禾手臂的力量一跃而起,稳稳站在地上,“但是,孩子。我更希望,将来你和阿霓养育的是真正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

说完这些话,江山海拄着文明棍“嘚嘚嘚”离开了。

嘉禾一愣,半晌后摊开手掌。阳光下,他的手心里有一小纸包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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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禾和江山海的蓄意操控之下,素怜怜坠楼,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上官博彦。

博彦不但良心上备受煎熬,心理上背负沉重的十字架。松岛的报刊杂志也把他写成用情不专,始乱终弃的富家恶霸,一时间舆论哗然。不少怜怜的戏迷票友为她愤愤不平,频频起浩大的声讨。一时间博彦的声誉降到冰点。

上官厉气得血压暴升,彻底革去他的军职,直接降为普通士兵。现在的他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素怜怜没有亲人,葬礼是朋友们操持着办的。

出殡这天,许多热爱她的、喜欢她的戏迷朋友都自地赶来送葬,素宅门前摆满了花圈,站满悲伤的人群。

上官博彦把车停在路边。他的眼眶红,面容憔悴。注视着人来人往的素宅大门,悲从心生。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梦见素怜怜摔在地面上变形的脑袋,扭曲的身体,红色的血漫染整条马路。

死亡不再是遥不可及,它贴着他的皮肤,就像怜怜躺在他的身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自责极了,也愧悔极了。后悔自己的莽撞和贪欲,毁了一个好女孩。

“博彦,”张涛走过来敲了敲车窗,上官博彦抬起头把车窗摇下来。

张涛现在是治丧委员会主席,怜怜的丧礼都是他在安排。

“心意到就行,你别下车了。”

“不送她一程,我心里不安。”

张涛为难地说:“今天人这么多,还有许多记者在……你要是下车,许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这是我欠她的。”博彦吸了口气,坚定地打开车门。

他来就想到了。今天无论受到别人怎样的谩骂、侮辱、伤害,都是他应当的惩罚。纵然被千刀万剐也不抵不过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拖着沉重地步子从马路一步一步走近灵堂,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鼓噪,大家唧唧隆隆开始议论。

胆大不要命的记者不怕死地凑上前来拍照,一边后退一边抛出许多尖锐的问题。

“上官先生,请问你和素老板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她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

“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她是不是逼婚未遂——”

“请问,你是不是始乱终弃啊?"

“抱歉、抱歉。死者为大。上官先生今天是来吊唁死者的,不接受采访。”张涛把所有媒体记者挡在灵堂外面,让博彦得以抽身进去。

庄严肃穆的灵堂,素怜怜放大的遗像悬挂中央。正巧笑兮兮望着他,灵堂里摆满白色的鲜花,是她喜爱的白栀子。

张涛捏了三根香递给博彦。

他接了香,未语,眼泪已开始坠下。

“怜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举着香,面对遗像,不停道歉。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错误能够挽回该多好。

都是他的错,两个好女孩都被他毁了。

他哭了一刻钟那么久,是真心的悲伤和忏悔。

“博彦,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他朝张涛点点头,苦笑着问:“小阳,找到了吗?”

张涛眉头深锁,半晌摇摇头,“知道你在里面,外面的人已经越聚越多。我们快挡不住了,你快从后门离开。”

“不。我是从前门进来,就从前门离开。”

“博彦!”

“我是犯了错,但我不是懦夫。”

博彦表情坚决,一踏出灵堂。蜂拥而上的人群即刻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上官先生,可不可以说说此刻你的心情?”

“你看见素老板的遗容了吗?”

“上官先生——"

“你去死吧!”

突然汹涌的人群中出一声尖叫。记者被激动的人海淹没,更多的人挤到他面前叫嚣着、辱骂着。

“臭男人!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还有脸来,你会遭报应的!”

“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

“去死!”

激愤的骂声越来越离谱,人群里不知谁先投掷出一个臭鸡蛋。然后,接着无数的石块和拳头向他袭来。

有人叫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更多人跟着喊:“打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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