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之所以幸福 (第2/2页)

“等一下，”harry说，“你怎么知道她离婚了？说不定她家庭美满……”

“显而易见，不然她的手上就会有戒指，”ptr耸肩，从口袋掏出一片口香糖快速地咀嚼，“而且她的钱包里只有和儿子的照片——顺带一提，那家伙可真，”他停顿了一下，皱着鼻子寻找着一个形容词，“反正，他看上去就像个金傻大个。”

“你听上去对一个你没见过的人很有意见……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后爸吗？”harry的脑子被他说的有点晕，他抬起手示意ptr停一下，“别告诉我一大堆话r，简洁一点——什么后爸？如果你说ora想和我爸爸约会，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等下！san他们说的是这个意思？！”

他震惊地看着ptr，后者眨眨眼：

“……好吧，我只是，恩，在开玩笑，你知道今天是感恩节我们需要点玩笑所以你别在意！”ptr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迅速地转移了重心，“san他们有什么意思？你听到了什么好玩的消息？”

“我不知道，”harry诚实地说，“他对rk叔叔一直很有意见，我想他只是觉得……爸爸需要多一点朋友。就是他邀请ora来的。”

“糟糕透了——那么我也是这个意思，”ptr先是嘀咕一句，随后大声声明，摸摸自己的鼻子，一只手伸到背后在harry看不见的地方比了个中指，“你看，那个人——rk，很黏糊你爸爸，你要知道有些人不太想有女人在他们的友谊之间参合一脚……对了，harry你的小尾巴nna在哪儿？从刚才起我就没看到她了。”

“她在练钢琴，”harry心里知道ptr肯定在说谎，至少有一半在说谎，但是他还是耐心回答道，“家里有一座专门为她准备的钢琴，她喜欢音乐，所以为她准备的房间里有钢琴和琴谱。”

“看看，这里真的像个属于你们的家。”ptr由衷地说，“那么这是不是代表，也许nna以后会常住这里？”

“她当然会，她要来上学r，”harry提起这个，就很好心情地说，“这是肯定的，rk叔叔怎么会把她送到别的学校？”

“可想而知她爸爸也会长住这里，”ptr继续嘀咕道，“也许我也该留下来。”

harry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过去假装自己没看出点什么。

“所以我可以回厨房去了吗？”harry问他，“你可以去陪陪nna弹钢琴。”

“哦，那个我没什么研究，只能陪坐。”ptr摸了摸脑袋，看上去对这个提议很心动，却没什么办法，“所以——你会吗？我想你可以教教我？”

harry耸耸肩：

“我当然会——nna的第一曲子就是我教的，《我是一个粉刷匠》，简单极了，你要试试吗？”

……………………

当charls书房那座大钟敲响六点钟的钟声时，rk忍耐不下去了。

“你在和你的家人，学生，朋友一起吃饭，”rk低声说，“你不需要挑选衣服。如果你想你会是最英俊的，这和你的衣服与打扮没有任何差别。”

“礼仪，rk。”charls对着镜子再次确认自己着装得体，就好像老穿着毛线套头衫和儿子在壁炉边聊天的不是他一样，蓝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我希望你也能好好跟ora相处——我们的老朋友可不多了。”

“她不是那其中一员。”rk在谈及这个问题时分外冷漠，“她连在——”他想说古巴，但是看着charls在镜子里快活的脸，他又不得不把这个词咽了下去。

有些东西永远是伤疤，就算伤口已经好了，再次撕开时还是会痛，而且分外容易再次加深，他不能提及。

“——她仅仅是和我们合作过一些日子，”rk最后选择了平和的说法，“而且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一切和当初不一样了，charls，也许她吃完饭就会为了孩子匆忙地赶回去。”

“哦，对了，孩子，”charls像是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轻松地说道，“我有没有告诉你ra的儿子kvn，在去年被她现也是个变种人，这太棒了，rk。”

这一点也不棒！

一直对变种同胞的增加感到高兴的前任万磁王，此刻由衷地感到烦躁。

“那么我建议你别在餐桌上谈及这个，”rk在脑子里快速翻找着理由，严肃地道，“听着，charls，这是为了harry好。”

charls的表情严肃了。

“harry？”他说，“harry出了什么事？”

“他是个变种巫师，独自一人在英国读书，”rk听着这无比体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容易，“也许他状况很好，但是你需要关心他的心理问题——他是变种人里最特别的那个，他会很没有安全感，需要你全部的关心，而如果你想和楼下坐着的那个ca约会，那么就少提及她儿子。”

rk的本意是减少charls和ora的共同话题，但是约会这两个字一从舌尖被吐出来，rk还是尝到了满嘴的苦涩味道，这让他的脸微微扭曲。

而charls则是震惊而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和ora约会？”charls推着轮椅来到座椅上的rk身边，温柔地说：“谢谢你的体贴，rk，我很开心你关心harry——但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过了，为了harry，至少在他成年之前我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这回震惊的人变成了rk。

“为什么？”他问道，有点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我不能阻止一个母亲爱她的亲生孩子，我也不能保证真的对自己的孩子没有偏颇，”charls微笑着，轻声细语地解释，“而我不希望harry为此受到影响，要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想让他觉得，他没有亲生父母，这很令人悲痛，但是却对他的人生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用去羡慕别人，因为我是他爸爸。”

“你做的很好，”rk看着charls，自己也忍不住放缓声音，“他比所有同龄孩子还要健康，聪明和勤勉，他会有所作为，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是个优秀的父亲，charls，而——”他舔舔嘴唇，急切地说，“你不是那种因为有了亲生孩子就忽略harry的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charls从善如流地点头，“可是我爱harry，一个新生的孩子会花去很多精力，rk，这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而我也没办法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所以我不会和女人约会或者结婚，也许harry成年了也不会。”

rk此刻真想把这句子前半段部分拆去——后半段部分一直是他梦里才能听见charls说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希望charls可以幸福的。

“你不会的，你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总是这样……你可以有个很完美的家。”他几乎是耳语般轻声说道，“你可以有妻子，孩子，harry是个很好的哥哥，你们还可以再养一只宠物……”

“我有harry，有我的学校，我的学生，还有，hank，alx，san……而你和nna不久后也会定居在这里。我已经有了个很完美的家，真的。”charls握住他的手，似乎是不经意间地安抚着拍了拍，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对上了rk那双绿色的，令他生起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谢谢你，rk，但是我得说……如今这个样子，我非常幸福。”

我想吻他。rk绝望地想。我非常想吻他，吻charls。

他想象着那个吻又轻又快地落了下去，像是一片树叶掉落到平静的海面上。除了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需要，一个吻足以满足rk的所有需求，而这一切就因为charls对他说自己很幸福。

他本来想如果charls觉得和ora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在一起是幸福，那就算他讨厌ora讨厌到吐，只要那女人爱charls，那他就让charls也去爱她。charls应该是幸福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而满身罪恶又对此心怀胆怯的rk绝不该去破坏那份幸福，因为只有charls幸福，rk才能感到由衷的满足。

这世界对他来说之所以美好，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美好——这世界对他来说从来都他妈的跟美好靠不上边，而这个世界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有charls·xavr这么个人。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对rk来说，整个世界早就变成灰黑色了，唯一一点亮蓝是charls，也只有charls，而如果charls自己也变成灰黑色，也不幸的话，那rk的世界就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美好的东西了。

而charls则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为rk点亮整个世界，让rk的世界从以前的全黑白到如今的色彩斑斓。

也许颜色不是那么多，但是rk确信自己在这世界上是有着牵挂的，是有重量的，如果时间回到几十年前，他再也不能无牵无挂地为了杀死sha自愿沉入海底了。

“charls……”他握住charls的手，心里的热度快要灼烧穿胸膛，“你真的感到幸福吗？对于现在这一切？”

“是。”charls回答，微笑着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而我希望你也是如此，我的朋友。”

“你知道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事。”rk喃喃道，“如果那是你希望的。”

charls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令rk觉得自己被看了个底朝天。

“这不是去做任何事啊，rk——而且我从来都是遵从你的意愿，如果你想幸福，我会努力让你幸福，而那愿望不是我的意愿，是你的。”

charls说，“而我自己，则永远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你能幸福，”rk说，“那毫无疑问，我就会。”

“……这大概是你说过最动人的话，对不对？”charls的笑容加深，“但是……为什么？”

明知故问。他和他明明都再清楚不过了。

也许是壁炉里的火光太温暖，也许是胸膛里的心脏太灼热，也许……是因为charls的眼珠太迷人，也许是因为rk下午多喝了一杯潘趣酒，即使那几乎没什么度数。

也许是因为他单纯只是想这么做。

rk缓慢地，情不自禁地向前俯身，他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对面的呼吸也在向着自己靠近。他掌心里攥着charls的手，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地温暖。

然后他吻了charls。

那个吻真的就如他想象的一样，又轻又快，柔软的嘴唇在这一刻轻巧笨拙，轻轻一点后离开地缓慢至极。

“……也许是因为这个。”

他几乎没有声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