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四年10月8日 晴 秋渐浓,冬不远。 (第2/2页)
金皇背着手,一脸叹息:“如今宋辽与两金开战,这事与你又有何关?你为何要行此等下作之事。”
那个啥和阿遇都沉默了,而金皇坐了下来:“将你二人护在皇宫之中终究不是一件长久之事。”
“皇兄。”那个啥抬起头看着金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为了皇兄的安危,倒不如您赐死我与阿遇吧。”
“胡说!”金皇手一摆眉头紧蹙:“你是要陷朕于不义?亦或是说朕怕了那宋北云?”
而就在这时,外头一个太监匆忙的敲门而入,凑在金皇面前小声说了几句。
金皇表情一怔,然后怔怔坐在了位置上。
“皇兄怎的了……”
“皇城禁军侍卫统领,完颜照……死了。”金皇喃喃说道:“连带着还有虎威卫三统领,都死了。”
“他……他欺人太甚。”那个啥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他欺人太甚么?”金皇苦笑起来:“朕与他素来也有些书信交往,他甚至还答应过朕会来金国,而如今……”
那个啥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女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皇兄……”
“宋北云者,当为国士。他虽是宋臣,但却公私分明,御敌者为责,但他却始终为大金留了一线,从无赶尽杀绝,不似对那草原。”金皇一边懊恼着给予了宋北云高度的评价,一边拍着大腿说道:“阿遇啊阿遇,你可是干了一件好事。他如今能杀禁卫统领,意思便是说朕也护不得你们太久,他如今便是在问朕,朕到底能不能给他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皇伯伯是皇帝,何必如此委屈。孩儿大不了用命还他便是了!”
金皇扬起手:“交代,金国肯定要给,但朕不想让你白白死去。”
“皇兄,这人……当真值得皇兄如此推崇?”
“值得。”金皇轻笑一声:“宋国皇帝奉他之意为国策,如今宋国当之无愧一声大宋。辽国皇帝给他兵权虎符,如今辽国高枕无忧。你说值得不值得?”
“阿遇。”
“皇伯伯。”阿遇起身,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阿遇不怕死。”
“朕不想让你死,也有法子让你死。”金皇捏紧了拳头:“但你得听话。”
“我听话……”
金皇沉默一阵后,转过身对阿遇说:“你为朕的使臣,去见宋北云。告诉他,朕撤兵三百里,再告诉他,若是先生有意,不日前往金国仍以国士相待。”
“我……我?”阿遇指着自己:“那……”
“对,你。”金皇笑道:“朕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招,你能活。看在那三百里江山、看在那国士之礼。”
“陛下!”那个啥突然起身单膝跪在金皇面前:“阿遇不值。”
“你以为那三百里江山保得住么?”金皇突然眯起眼睛:“不光保不住,甚至可能再丢五百里。”
“可……可那宋北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唉……若是没有阿遇这一场,金国便是与宋辽战场上见真章,而如今……”
说罢,金皇似是疲乏了,他挥了挥手:“去吧,你便莫要随阿遇去了,就让阿遇以使节之名去吧。”
皇家断然是无情,可若是真的在这个关节时,大将被刺杀,那金国的士气就完了,如今倒不如来一招以进为退,让始作俑者阿遇去上一趟,带着金国的愧疚。
若是那宋北云肯留一线,此事便也是过去了,打仗则继续打仗,冬日就快来了,宋军断然也是再存进不得了。明年开春的话,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若是宋北云不肯留一线,那他只亏不赚,为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放了三百里江山,那他自也是不配当称国士了。
金皇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但他却是将赌注压在了宋北云身上。
至于阿遇……生死有命吧,这对金国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管她是下场是如何。
而第二日,阿遇就以使节身份前往辽国了,而这个消息也第一时间被小白鸽带到了宋北云的面前。
他收到消息后的表情就是老头看手机,看着那张纸条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他娘的玩哪一出?这把宋北云都给整不会了,这好计谋啊狗东西。这喂到嘴边的三百里江山,不要不可能啊,可是要了就等于原谅了那个绑票自己的女人。
“老子差点死在她手里,区区三百里就行了?”
宋北云将纸条往桌上一拍:“老子要整个松州加辽西!这八百里江山一毛都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