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淡漠的看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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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喧闹的街上在夜晚总是显得空旷,偶尔几辆也是快速前行的车;雪花飘零,淡淡黄晕的路灯在这夜色中显得萧瑟;沿街走动的人三三两两,那些昏暗商店橱窗成列着的形态各异的模型清冷孤傲;寒冷的冬夜总是让人心底悲凉无限放大,这是心灵和毅力的煎熬。
吱呀吱呀,夏末骑着买来五年的二手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往出租屋方向去。一颗颗微观镜片下美丽的小冰晶,飞舞后落在她有些粗糙的脸上,瞬间化为水珠。风过,鼻子微麻,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冰冷通红,后背却一直冒汗。
对于微胖的她来说,每天早晚骑车50分钟是种煎熬,可是她坚持了五年,因为她缺钱。她有些恍惚,看着这一条因停满私家车而显得狭窄的街道,眼睛突然模糊。微微喘息,吸气,无限悲凉在心里泛滥。
多久了,从高中辍学到现在,十年。服务生、店员、酒店前台,保洁到现在技术公司的客服。她一直在重复着上班下班,上班下班。没有朋友没有聚会,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娱乐活动。她所有的时间不是在上班,就是去往公司的路上。
她也爱美爱打扮,可惜只能看不能买;她爱唱歌跳舞,可惜学费太贵,只能到处体验旁听或者看着电脑学习。如果说最让她欣喜的地方,那么应该是各大书店,有冷气有书本。只是这些活动太奢侈,她的时间安排不过来。
很多同事曾经问过她为何这样,有些责任可以不用肩负。女人不需要太辛苦,累了就找个人嫁了。可是她脑海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从小她就知道: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属于自己,别人所给予的东西,苛求了,就会心伤。
夏末吸吸鼻子,用手抹了抹下眼睑,揉揉鼻子,因为风过,疼的是自己。加快速度,再有了两个红灯就到出租区了。她不喜欢这个条路,因为她每天都是从环境干净优美的富人区,到脏乱嘈杂的出租区。没有落差是骗人的,说不羡慕也是自欺欺人。
看着不断闪烁的绿灯,夏沫飞快的踩动踏板,在最后一秒冲过十字路口。突然听到后头传来异响叫骂,两车刮擦,是别人事情,转头。
碰,当看到左侧小巷快速飞驰的车子时,夏沫已经被撞飞。碰,撞到巷口对接越野前后视镜反弹掉到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美丽的小冰晶依旧在飞舞,一颗颗落在她脸上,美丽冰冷;突然她眼睛一亮,仿佛看见那双一直陪着她成长,却死在医院老人慈祥的眼。
随即听到嘈杂的声音,街上的人快速的聚集,车主惊恐的看着不断反射抽搐的她,哭喊着;聚集过来的人群有人议论,有人讲电话,有人拍照,可是一切都与她无关。
轻轻呢喃:奶奶你来接我了,这样也好。
此刻她的双眼干净明亮,渐渐合上,安静乖巧,一如幼年别人的夸耀。只是这样的安静带走了她所有的生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夏末是被一个娇小的小姑娘摇醒,然后拉着她躲在楼梯口,看着不停争吵的两人。小姑娘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将她护住后面。好熟悉的小姑娘,好像认识过。随着不断的争吵,女人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扔过去;碰,挂在墙上的镜子裂开一块块。女孩反射一缩脖子,随即转头:“妹妹别怕。”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熟悉的脸,好像年幼的自己。是的,像,因为她幼年时存在在照片中。她的双胞胎姐姐夏未,五岁后就没有交集的姐姐。突然夏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控制不住。
你是末末,我是未未,我是姐姐你要听我的话,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只是最后我们走失了,之后就越来越远。最后留下的是她往前去的背影,和记忆中模糊的誓言。
一个是末日,一个是未来。就像注定好的一样,夏末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了末日,夏未一直有美好的未来。夏末在死前听说自己的姐姐生了小孩,家庭和美,在医院也有好的前途。同人不同命,是真的。
女人二十出头一米七的个,皮肤白皙,只是消瘦。她越来越激动,吼着:“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你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我也不会和你过下去。”
男人二十五六,个不高,但是五官很俊美,尤其是那一双大眼。他生气的将扭打的女人推开:“过不下去别过,每天吵吵烦不烦,没有你我一样活得很好。”
女人一下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是的,你会过的很好。我就不应该听你骗,不然我也不是这样的结果。我爸说的对,就你这混混样能有什么出息。”
男人火大将桌子掀翻:“我没出息,就你们家臭打铁的还看不起我,我没求着你跟我过。”碰,随即是男人摔门出去的声音。隔壁邻居小心翼翼的进来,扶起哭泣的女人,小声安慰。
女孩摸摸夏末的头:“妹妹,你病还没好,去睡觉,我去哄妈妈。”女孩小心的从木楼梯跑下去,跑到女人面前:“妈妈别哭,我和妹妹都很乖,你别生气。”
女人抱着女孩痛苦流涕,隔壁邻居说着小孩懂事,说着男人虽然不好,看在孩子面上也要忍忍。年轻夫妻吵吵是正常的,可不能轻易说不过,这样反而便宜了外面的女人。在场的女人纷纷认同,各自劝着。
夏末冷漠的看着一幕幕相似的场景,仿佛一出默剧,没有声音只有表情和肢体动作。眼泪一颗颗落下,看着自己变小的幼嫩手,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伤。对于一个知道悲剧的人,为何让她重复剧情?
一个南方小城市生意失败不是生产却长相清秀的男人,哄骗了打铁店老板的女儿,生了小孩却不被承认;男人母亲务农,父亲在县城厂里看大门,也不顾家,微薄的收入家里过的紧巴巴的;女方家庭人员复杂,没有房子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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