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小陆的故事（17）哔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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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谢家华回家，见到他血淋淋地“挺尸”在自己床上，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他昏昏沉沉地也没精神理谢家华，反正就闷着脑袋只是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二点才醒，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又热又晕。

摸了摸额头，感觉是烧了。在海里泡了一晚上，谁不烧呢？

他头重脚轻地去厕所放了一泡尿，爬回床上才现谢家华在床头摆了一杯水，还有一盒退烧药。吃了药，重新钻回被子里，他美滋滋地心想：“还是大番薯甜。”闭上眼睛又睡了。

晕乎乎地睡到傍晚时分，被饿醒了。他披着被子在谢家华家里左翻右翻，除了泡面什么吃的都没翻出来——倒是翻出了一件非常出乎意料的东西——乐颠颠地叼着泡面饼坐在沙上啃，又熟门熟路地开了电视看。

新闻里报道了他的失踪案。昨天他特意从廉署申调了一辆车说是执行任务，今天凌晨，车被现在一处偏僻海滩上，车座椅上还留有一封疑似他笔记的遗书。他上司许Sr在廉署门口接受采访，称事件正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

镜头里，许Sr的眉目间难掩悲恸，看起来完全不相信他是自杀，一副要为他查出真相、主持公道的模样。他估计许Sr五分钟后进入办公室就能看到他放在那里的“装死请假条”。希望阿三这个衰仔这次加把劲拿到真材实料，不然他回去以后怕是要被暴怒的许Sr用文件夹拍死。

咔嚓咔嚓啃了一半，大门吱嘎一声，谢家华回来了。陆光明心中雀跃，捧着面饼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快来关心我，快来。”心里狂喊。

谢家华还真如他所愿，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探体温，“吃药了吗？”

他表面冷淡淡，心里美滋滋，“嗯。”

“怎么不叫外卖？”

“没带钱。”

“昨晚生了什么事？你有家不回躲在我这儿干什么？”

“不关你事。”

“……”谢家华开始撸袖子。

陆光明迅猛地叼着泡面饼躲到沙靠垫后面，“喂，我烧的，你有点良心啊，不准打病人。”

“烧退了就给我滚！”谢家华这一声骂得气势十足。

陆光明也不知道怎么福至心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费力地咽下了嘴里的渣渣，大着胆子学起了何初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清纯模样，“家华哥，我好饿啊，你可不可以叫个外卖？我想吃烧鹅。”

“……”

结果还是被按在沙上打了屁股。“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打完还是吃了烧鹅。

两个人并排坐在沙上吃饭。陆光明团在被子里，屁股骚乎乎，不是，烧乎乎的，伸了一只手臂出来一边夹烧鹅一边乐。

“你还吃不吃？”谢家华看不下去，“一个劲笑什么？你是不是烧傻了？”

陆光明放了筷子，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只大饭盒，是他刚才找泡面的时候现的。那是只廉价的塑料饭盒，看起来用了许久、颜色都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被洗得干干净净。

上次来住的时候怎么没现这个东西呢，嘿嘿嘿。“这是什么呀，谢Sr？你留着这个做什么呀？”

谢Sr脸有点绿，但还是一腔正气的模样，“本来想还给你，忘了。”

“那家的牛奶炒蛋好吃吗？”